沈莞沒說話,只是當著大家的面,亮出了牌面。
猜測是一回事,當猜測為事實又是另外一回事。離梁睿最近的一人看到沈莞的牌,順手攬著邊的朋友,半開玩笑地調侃:“梁,你這是濫用職權吧。”
顧以繁也跟著大聲附和:“就是。梁睿你老實代是不是看人沈莞的牌了?”
“我看?”梁睿斜了一眼旁的沈莞。只見坐姿端正,毫沒有作弊被發現的窘迫。他好笑地應了下來,“行,是我看。”
眾人難得找到機會打趣梁睿,自然不會錯過,調侃一番后才讓沈莞完懲罰。
以前這群人就經常玩國王游戲,不過從來沒提過這麼溫和的懲罰,以至于之前那個問出“方塊J不會是沈莞”的人又問出最關鍵的問題。
“梁只說喂水果,怎麼喂啊?”
顧以繁知道梁睿喜歡沈莞,自然也有意想要幫他一把,聽到人問話,滿不正經地接話:“夫妻之間還能怎麼喂?對喂唄。”
其他人被顧以繁的話逗笑。有個不怕死的,朗聲道:“喲,還是梁會啊。”
在顧以繁說出那句話前,梁睿沒想過用這種方式喂水果。可他想起了剛才沈莞不小心他時的,竟有一瞬的心。
一抬眸,就對上沈莞似笑非笑的眼神。
算了。
他抑住心里的想法,對沈莞開口:“別聽他們的,你隨便喂一塊就行。”
沈莞沒想到梁睿會這樣輕易放過,很輕地勾了一下,順手拿牙簽叉了一塊哈瓜遞到梁睿邊。
末了,還心地詢問:“還要嗎?”
經理知道這個包廂的客人都是老板的朋友,每次送來的水果拼盤都是最好的。這個季節的哈瓜,又甜又脆,只是他咀嚼著里的哈瓜,總覺得好像還是差點什麼。
忽然間,他想起了之前在林局家,沈莞喂給他的那一顆圣果。
他朝果盤輕抬下:“圣果。”
沈莞好脾氣地又給梁睿投喂了一顆圣果。
圣果一咬開,水就在中開,但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差了點什麼。
梁睿沒有深思,只是把原因歸結到顧以繁準備的水果有問題。
后面又玩了兩把,大家熱開始漸漸褪去。有人到了角落玩手機,有人開始聚在一起聊八卦。
梁睿便帶著沈莞和悉的幾人開始玩骰子,輸了就喝酒。
沈莞很來酒吧,更別說玩游戲,自然不是這些人的對手,第一把就輸了。
“我幫你。”梁睿見狀,順手拿過杯子準備倒酒,卻被沈莞阻止。
沈莞按住了梁睿的手背:“不用,我可以。”
梁睿見沈莞眼神堅定,不似假裝推拒,猶豫兩秒后還是松開手。
他并沒有直接給沈莞倒滿酒杯,而是先往酒杯里扔了兩塊水果后才開始倒酒。
梁睿今晚表現出來的異常行為實在太多了,其他人見到這一幕已經不似最開始那般激,已經近乎麻木,什麼都沒說,算是默許了梁睿的行為。
沈莞小時候就接過品酒課,酒量還算不錯,再加上梁睿刻意給放水,一杯酒只倒三分之一,幾下來沒有太大覺。
漸漸地,開始掌握玩法,喝酒的次數也了起來。
作息良好,平時在家時就很會熬夜。玩到十二點的時候,就有些犯困。
梁睿看似在和朋友拼酒,余里卻一直關注著沈莞的況。在看到沈莞捂打哈欠時,第一時間停了手上的作,偏頭對詢問:“要回家嗎?”
沈莞沒有立馬回應,而是反問:“你想回去嗎?”
并不想打擾梁睿的興致。
梁睿這次沒再回話,而是直接放下了手里骰蠱,對沈莞說:“走吧,回家。”
沈莞點頭,也站起。
本想帶上冉言箏一起離開,可目在包廂里掃了一圈也沒看到人影。隨后又給冉言箏打了電話,但沒人接。
梁睿問了周邊人才知道,冉言箏和顧以繁一同出去了。
他知道沈莞擔心冉言箏,一邊給顧以繁發消息,一邊對沈莞安道:“你別擔心,這兒是顧以繁的地方,冉言箏不會出什麼事。我一會兒再讓其他人幫忙找找。”
“好。”沈莞應了下來。
這個時間點正是酒吧最熱鬧的時候,經理忙著照顧客人,就沒坐下來休息過。
他眼尖,看到梁睿和沈莞從樓上包廂下來后,大步走了過去,詢問:“梁,這是要回去了嗎?我幫你個代駕?”
往日里梁睿和其他富二代喝了酒,都是經理負責幫忙聯系代駕。梁睿和以前一樣,從錢包里拿出準備好的現金遞給經理:“辛苦。”
“梁客氣了。”
經理看到那一沓現金,臉上的笑容更為真切。雖然梁睿沒有明說,但他知道除去代駕的費用,剩下的都是他的小費,立馬利落地去安排代駕。
酒吧外有不等著生意上門的代駕。經理挑了一個悉的人,又特意代他把車開穩當一些,不要有差錯。
代駕開出酒吧那一條路后,路邊開始恢復安靜。
車靜悄悄,沈莞又犯困,也就沒有去和梁睿搭話,靠在車窗,瞇著眼假寐。
梁睿神倒是不錯,低頭玩著手機,淡淡的亮映照在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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