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工作室基本能定下來了,剩下那些手續一天之就能辦下,你挑個好日子,看看什麽時候準備開業,我去給你捧場。”
“謝謝。”
“謝什麽?我也就撿些好聽輕鬆的活,哪裏有你家那位盡職盡責?”齊瀟瀟眼裏的戲謔簡直不要太明顯。
秋苒被說得不好意思,還好有火鍋的霧氣幫把臉上的紅暈擋住了些。
注冊工作室的事隻提過一,結果沒兩天的功夫,他就直接在市中心的寫字樓給買了一層,原本他是要在顧氏的大樓騰出一層,但怕太高調,好說歹說才換這個折中的方案。
但如今工作室的地點離他近,以後下班就能提前見到他,也不錯。
齊瀟瀟覺得這對夫妻還真是有意思,明明孩子都快生了,倆人還跟曖昧期的小一樣。
“我以前聽別人說,隻覺得顧鬱是個不近人的冷麵閻王,可我怎麽覺得在你這裏,他就像個純小狗呢?連你工作室每個崗位的員工都派自己的人麵試過去,我開公司時,我媽都沒這麽上心。”
秋苒皺眉,就他還狗?狼狗還差不多。
結完賬後,秋苒要去洗手間,齊瀟瀟留在卡座等。
出來時,忽然瞥到男廁所門口走出來一道搖搖晃晃的影,看起來約有些悉。
像是在哪裏見過。
忍不住跟了上去,越看越悉,確信自己沒認錯人。
是方知遠,上輩子他們還有過一麵之緣。
在葉家向外界宣布認回許連心的宴會上,被葉翎琛他們欺負時,他是全場唯一一個敢站出來幫解了圍。
當時上穿著的白被一堆紅的尾酒潑,狼狽地無地自容,是他將外套披在上,並護送出去。
秋苒一直想不通,他既然為了葉家賣命,怎麽敢在葉家的主場幫這個外人。
但他卻和顧鬱很不對付。
上輩子,顧鬱手裏一個上億的大單子就是折在他手裏,以至於讓葉翎琛有了可乘之機,搶走了他在國外已經談好要簽約的好幾筆生意。
他因為孑然一,沒有親人和人,所以做事也比一般人豁得出去,可以說他就是葉翎琛手裏最鋒利的一把刀。
聽顧鬱說過,方知遠原本隻是個默默無聞的貧困生,但因為乘了葉家這東風,扶搖直上發展金融界炙手可熱的人,被無數大勢力關注和拉攏。
可現在,記憶裏那個倨傲清冷的方知遠的樣子被打碎,他無助地靠著牆麵流淚。
好像還喝了酒,脖子以上整張臉都是漲紅的。
他穿著一服務生的侍服,用袖口了眼淚,餘掠到後的秋苒,及到複雜的眼神,整個人頓住在原地,眼裏是如雷擊般的震驚。
但很快那雙朦朧淚眼就變得疏遠客氣,“這裏是貴賓區,沒有預約不能進來。”說罷他便朝包廂區走去。
秋苒沒想到會和他對視,更沒想到他看出了的想法,正猶豫要不要跟上去時,齊瀟瀟過來找,“看什麽呢?”
“沒什麽。”
“趕回去吧,再不把你送回去,你們家顧總就要來找我要人了。”
方知遠停在一扇門前,往後看了眼,看到秋苒沒跟上來,心裏鬆了口氣,卻又有些說不上的失。
他用力地甩了甩頭,將那些複雜心思統統甩掉,眼神堅定,但那隻推開門的手卻抖著,將他心中的慌出賣地一覽無餘。
所有人看到他安靜了一瞬,隨即發一陣起哄聲:“呦嗬,我們的方大狀元回來了!”
“大學霸,你吐完了?呦,哭了嗎這是?”
“大學霸,你這可就沒意思了,這酒是你要喝的,我們可沒人你,這會兒你頹喪個臉,給我們臉看是幾個意思?”
靠近門邊的一個男人站起,走過來摟住方知遠的肩膀,臭熏熏的酒氣噴在他的臉上,讓方知遠胃裏一陣翻滾。
“你們別......別欺負人,知遠過來坐我位子。”
男人喝多了,說起話來結結,一臉油,看著方知遠的雙眼是不加掩飾的垂涎,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使勁了,著襯衫下的,更加心難耐。
這小子雖然長得普通,但這小板看著就不錯。
他之前去開房,就是方知遠給他泊車,後來再去就沒再遇到他,害他日思夜想了好一段日子。
沒想到今天隨便赴個飯局會再遇見他,兼多職的窮學生,家裏人生病急著用錢,這不就是天選之子麽?
周圍人都知道他是什麽德行,紛紛看戲調笑道:“肖哥,你也太心急了吧,沒看人家放方大學霸拘謹著嘛?”
“滾犢子啊,知遠,你別聽他們瞎說。”肖立勇佯裝生氣,惹得所有人哈哈大笑。
一直坐在首位默不作聲的男人也跟著笑了起來,視線向方知遠。
“方大學霸,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你爸腦栓現在還躺在醫院,你要還繼續這麽高高在上,端著你那副清高的樣子,那我這錢也借得不痛快,你說是不是?”
方知遠聞言,整個人一僵,“對不起,我......我酒量不太好,但我還可以繼續喝的。”
“哎,可惜我現在想換一種玩法了,我給你兩個選擇,你選一個,要是讓我開心了,我就借你三十萬,讓你爸可以接著做手。”
方知遠確信自己沒聽錯,他說的是玩,三十萬對他們來說,就像三十塊,花三十塊就可以將他當玩一樣肆意。
“我也不為難你,你酒喝不了,那我們就換種喝的,我們都吃完了,還剩下這麽一大鍋湯底也是浪費,你把它一口氣全喝了,一滴不剩,我就借你三十萬。”
方知遠死死盯著那鍋漂浮著厚厚紅油的火鍋,別說紅油,就是清湯,要一口氣喝都不可能。
男人慢悠悠開口:“第二個選擇嘛,你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麵,把肖哥伺候好了,他說可以,我就借錢給你,如何?”
方知遠的臉變得煞白,上那隻鹹豬手自上而下,從他腰後遊移至前腹,快到關鍵部位時,被他一把抓住。
在場所有人都對他出惡意的笑容,不論男,並不覺得有任何齷齪,甚至有一對已經覺得興,開始了起來。
肖立勇也不生氣,用另一隻手了方知遠的臉,一副憐香惜玉的樣子,讓他更加反胃。
“知遠,在場的跟我都是自己人,你以後要是跟了我,我保證絕對會罩著你,不讓你一點委屈。”
“方知遠,你看我們肖哥多有誠意,我就沒見過他對誰這麽溫過,識相點就趕把服了。”
“要麽喝,要麽做,趕選一個啊,是不是男人?”
不出所料,一陣猥瑣的笑聲蓋過一陣又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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