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旨也是個有眼力的,雖然無法表現對赫家的同,也不打算在這裏繼續看赫家人尷尬的樣子,說了幾句吉祥話後,便招呼著人離開。
這些人剛剛離開,門前跪著的兩個小廝就立刻起,進院子將大門關好。
隨即,墨玖曄就聽到院響起一陣輕微的泣聲。
“老爺,這可如何是好啊?”
赫夫人的聲音十分輕,若不是墨玖曄武功高強耳力好,本無法聽到。
他的確想知道嶽父一家人對此事的反應,因此,他悄悄離開人群,繞到尚書府的一側,高高躍上一棵大樹,朝著裏麵看去。
赫尚書一家三口全部耷拉著腦袋,在那裏長籲短歎。
“聖旨賜婚,我又能有什麽辦法?”
赫淵明說著,轉頭看向心如死灰的兒子。
“當初你娘幫你相看那麽多好姑娘,你就是不肯,這下好了,被那個玉郡主看上,牽連全家。”
赫夫人見兒子被埋怨,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還不是怪你,非讓子銘去參加科舉,若不是這樣,他怎麽會去遊街被玉郡主看到。”
“你……我讓子銘去參加科舉,還不是不想他的才華被埋沒,這怎麽能怪到我的頭上?”
赫子銘見父母因此要爭吵起來,連忙擋在兩人的中間。
“父親、母親,你們別吵了,皇命難違,既然一定要娶玉郡主,大不了我開府單過,省得你們二老跟著遭殃。”
聽到兒子這樣說,赫夫人的眼淚都下來了。
“那怎麽行,玉郡主再如何跋扈,在我和你父親麵前也是晚輩,多會有些顧忌,你若開府單過,恐怕一天好日子都沒有。”
赫夫人想著,這個做婆婆的起碼還能起到一點兒震懾作用。
墨玖曄聽著嶽父一家三人的對話,心中暗自下決心幫一幫他們。
他悄無聲息的離開尚書府,再次朝著九王府的方向走去。
也許是玉郡主被聖旨賜婚的緣故,一向低調的九王府門前今日出奇的熱鬧。
雖說大門沒有完全敞開,可角門卻有人不斷的進出,還有小廝來回招呼。
若是不知道思萌先生與九王府有牽連,墨玖曄很可能會以為是九王爺低調。
現在,他卻不這樣認為,九王府如此作為,很明顯是故意而為之。
故意也好,無意也罷,總之,墨玖曄現在絕對不敢輕視九王爺。
在門前觀察了一會兒,為了防止被人發現異樣,他便打算繞著九王府的圍牆走上一圈兒。
來到九王府的後院,墨玖曄約能聽到一陣琴聲傳來。
這裏相對與前院安靜很多,琴聲雖然不大,可對於墨玖曄這種有武功的人來說,還是能夠聽清楚的。
他對音律並沒有什麽涉獵,以往也是在家裏聽母親和嫂嫂們偶爾會彈奏。
即便這樣,他也能夠到,這琴聲中夾雜著一怨念,而且曲調也不是他常聽到的那種。
就在墨玖曄思索之際,忽然發出一陣破音,這樣的況他知道,是琴弦斷了。
琴聲就此消失。
墨玖曄很是好奇,據他的認知,像九王府這種高門大院,後院住的基本都是奴仆或者護衛一類的人員。
這裏卻有琴聲傳出,而且聽那聲音,彈奏的人琴技應該不錯。
事出反常必有妖,墨玖曄便起了查看一番的心思。
他四下打量了一番,見沒有人盯著這裏,便飛躍上院牆。
那裏有樹蔭,正好能遮擋住他的,倒是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墨玖曄定睛朝著院查看。
這裏與他想象中的樣子不同,地上長滿了雜草,在雜草最茂盛的地方,包裹著一不大的院落。
院子,一名白白發帶著鬥笠的高大影,正坐在一把古琴前發呆。
墨玖曄雖然沒有親眼看到思萌先生的容貌,可審問過的人都說過,思萌先生有一頭白發。
因此,他可以斷定,此人就是思萌先生無疑。
幸好他的理智尚存,看到仇人並沒有冒然行。
因為他發現,那院子周圍暗藏著很多黑侍衛。
不用想都知道,這些人就是保護思萌先生的存在。
若是他冒然行,能將人抓住還好,萬一失手打草驚蛇,恐怕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
他努力按住心中的衝,從牆頭躍下。
墨玖曄料定,思萌先生沒拿到金翅雕以前,不出意外不會離開九王府。
隻要人在就好,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想出萬全之策將人拿下。
墨玖曄一路思索著,再次來到了費府門前。
他心中忽然升起一計。
……
夜,墨玖曄穿了一黑夜行,離開永安巷。
他再次回到那個最悉的地方,觀察一番後,從東側院牆躍了進去。
院漆黑一片,與以往墨家居住在此時的場景截然不同。
墨玖曄對這裏的一切都很悉,他猜測費南宇很可能居住在主院,便快速朝著目標飛奔過去。
誰知,主院也同樣是漆黑一片,再看與主院一牆之隔的書房,窗戶卻著微弱的亮。
墨玖曄小心的朝著書房方向移,因為他能夠覺到,那周圍有很多陌生氣息,說明那裏有護衛的存在。
他屏住呼吸繞到書房的後麵,將後窗的窗紙輕輕捅開一個向查看。
費南宇並沒有任何察覺,正斜倚在榻上,雙眸微瞇,看呼吸又不是睡狀態,墨玖曄猜測,他應該是在思考。
此刻夜深人靜,墨玖曄一黑夜行並不顯眼,況且他剛剛刻意收斂聲息,才沒有被四周的護衛發現。
可費楠宇是不懂武功之人,若是他不搞出些靜,恐怕費楠宇本無法發現他的存在。
今日在費府門前,墨玖曄已經猜到費楠宇邊會有南祁安的眼線,因此,他今夜的到來也不想被人發現,不管如何,他不能給費楠宇造困擾。
於是,他形一晃,來到一個,觀察發現,可能看到書房後窗的隻有一名守衛。
墨玖曄飛躍起,一個手刀將那名護衛打暈,隨即放在安全的位置,才破窗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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