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燼如幫著把菜洗了洗,然後就出廚房了,蕭叢南倒沒真的讓切菜。
雖然傅燼如現在看著落魄了,但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大小姐,被捧在手心裏,沒吃過苦。
廚房裏有人在做飯,那種靜還是很不一樣,悉又陌生,能清晰覺到這屋子不止自己一個人,所以傅燼如坐在沙發,目卻總還是不太自覺的尋著聲音往廚房的方向去。
蕭叢南很快雙手各端著一個盤子出來了,傅燼如也有眼力見,趕起去幫忙。
“廚房裏還有”,蕭叢南瞟了一眼廚房的方向。
“好”,傅燼如點頭,趕進廚房,將剩下的飯菜給端出來。
將飯菜在餐桌上放好,兩個人拉了椅子,麵對麵的坐著。
“你明天上班?”蕭叢南將筷子遞給傅燼如,問了這麽一句。
“是”,傅燼如點頭,接過筷子,然後開始低頭吃東西。
“明天咱倆一塊去”,蕭叢南開口。
“哦”,傅燼如點了點頭,繼續吃東西。
一頓晚飯吃得還算和諧,但也微妙。
“你……爺爺是什麽時候生病的?”蕭叢南本來下意識問的是你爺爺,但是他們是夫妻,這話好像顯得太見外了,所以他停頓了那麽一下。
“兩年前吧”,傅燼如不知道他為什麽問這個,畢竟蕭叢南之前從不關心他們傅家的事。
傅燼如抬眸看他,還是忍不住問,“怎麽了?”
“沒事”,蕭叢南搖了搖頭,清淡一笑,又開口,
“你有什麽想法或打算嗎?”
“不知道,但是……總要努力試一試,我希能夠挽救我爺爺的公司,當然,我也有自知之明,如果最後還是不行,就宣告破產吧。”
傅燼如說這話的時候,又小心翼翼看了蕭叢南一眼,“不過你放心,不管功失敗,你的錢,我後麵會努力還你的。”
“怎麽還?”蕭叢南看,倒不是刻意諷刺,就是很實在的現實問題。
傅燼如垂眸,沉默。
其實知道,可能沒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可是如果真的什麽都不做就放棄了,打心裏覺得對不起爺爺。
現在的境就是,不管做不做,怎麽做都是錯。
“再說吧,明天我陪你去公司先看看”,蕭叢南開口,說話的時候給傅燼如夾了一筷子菜。
傅燼如看著被放到碗裏的菜,怔了怔,抬眸看他。
“吃”,蕭叢南很淡定,迎著的目,隻有一個字。
“嗯”,傅燼如點頭,低下腦袋,將蕭叢南夾給的菜吃下去的時候,莫名有些想哭。
不是,也不是矯,就是突然覺到了無助。
很多事,其實傅燼如心裏明白,隻是不知道怎麽辦而已。
爺爺兩年多前就不太好了,很明白爺爺在擔心什麽。
傅燼如和蕭叢南的婚事跟個笑話一樣,傅燼如又有些孩子氣的偏執,就像當初非要把孩子生下來一樣。
老實說,傅燼如也不是個做商人的料,所以
,他很擔心以後,很擔心傅燼如的以後。
他原本的心願是,給傅燼如賺到足夠多的錢,多到如果哪天蕭叢南回來了,他們離婚了,傅燼如也還能無憂的過下半輩子,如果傅燼如不能好好的經商,哪怕不經商,隨便做點什麽,做點自己喜歡的事,也不用擔心經濟問題。
所以最後的那段時,爺爺確實有些瘋狂的在努力想要給留下更多,隻不過,事與願違。
文案一易冉這輩子做過很多傻事:諸如在八歲那年把自己剔成了個刺猬頭,十三歲那年翻圍墻摔下來砸在了林昭身上。但什麼傻事,都比不過無視林昭的一腔愛意,離家出走,選擇去追逐顧則宴。她在顧則宴那傷了個徹底,不敢回家,在出租屋里熬夜畫畫。她不知道,每個風雨交加的夜里,屋外都會有一輛私人轎車,車里的男人,目光熾烈,是至死方休、糾纏到底的決絕。曾經,她害怕林昭的獨占欲。后來,徹底淪陷。文案二顧則宴經過數年的打拼,已經將顧氏發揚光大。而追逐了他三年的易冉,在別人眼里不過是個笑話。一個溫溫吞吞的女人,從來不得顧則宴一個好臉色,而對方的白月光也要回來了。顧則宴和白月光的愛情,易冉從很多人那里聽到過。沒有一個不感嘆那位白月光有多純潔,多有才華,多高貴,兩人是多麼的般配。易冉明白了,這是太愛了吧。所以即使他接受了她的告白,他也沒有對她流露出半分的溫情過。誰都沒想到,先離開的會是易冉。聽說她走后,顧則宴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早晚會回來的。”而后來再次見到她時,她已經是小有名氣的畫手了。不單如此,她還是南城易家的獨女,是當家人易江的掌上明珠,也是創世集團總裁林昭的未婚妻。她正對著林昭明媚地笑著,那樣的笑容,落在顧則宴眼里,只有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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