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那麽喜歡傅燼如嗎?”沈夢清看著蕭叢南,沉默後還是開口問了這話。
其實這問題很愚蠢。
蕭叢南看著,沉默,在想應該怎麽回答。
沉默了好一會兒,蕭叢南才開了口,開口的時候,他倒是認真且嚴肅的,他看著沈夢清的眼睛。
“我不知道你想問什麽,就你現在的這個問題,我有答案,可是我的答案告訴你之後,你又還會繼續的追問下去,為什麽?所以我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你這個問題。”
沈夢清看著蕭叢南,笑了笑,笑得有些苦。
“可是你能原諒啊……”
雖然事實上傅燼如是無辜的,可蕭叢南對傅燼如的接,難道是從知道無辜才開始的嗎?蕭叢南是一個願意認命的人,這段婚姻給他的最大負累就是讓他潛移默化的接了自己已婚的事實,接了傅燼如是他妻子這件事。
哪怕傅燼如在他心裏還是很不堪的時候,其實他已經開始接了事實,甚至原諒,否則他回來的時候就會選擇離婚,而不是嚐試著同渡難關。
可倘若當初,跟蕭叢南上床的人是自己,那蕭叢南是不是也能夠原諒自己?
不管怎麽說,在他和傅燼如沒有關係的前提下,沈夢清無論如何都比傅燼如跟蕭叢南要更加的親近,他們畢竟除了之外,還做了十多年的朋友。
蕭叢南看著沈夢清,頗無奈,無奈過後甚至忍不住搖頭失笑,“你若是
這麽說?那我無話可說。”
蕭叢南深吸了好大一口氣,微叉著腰,仰頭看了看天空,再次開口,“沈夢清,你如果所有的事都一定要問清楚緣由,都一定要分清誰對誰錯,或者誰更優秀,誰更不堪,那這個世界上很多事都沒有答案,我現在唯一能告訴你的是,我喜歡傅燼如,不管我是三年前喜歡的,還是現在喜歡的,也不管我是因為先結婚喜歡的,還是離婚之後喜歡的,這都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了。”
“你說的對,我們是很多年的朋友了,我不再見你,就是不想讓事變得更加的難堪,所以我希你自己能夠識趣一點。”
“這麽多年朋友,你應該了解我,我這個人,不管是麵對朋友,還是麵對敵人,都不習慣把事做得很難看,所以現在我麵對你也不會多麽的歇斯底裏,或者用多厭惡的眼神去看你,但是我的底線在傅燼如那,你讓不痛快,那我就沒辦法了。”
“沒什麽不甘心的,本就沒有可比,心裏不舒服了,那我必然是要棄你的。”
蕭叢南確實是一個儒雅的人,確實不喜歡把事做到難看,哪怕在說這樣殘忍的話語時,都還是平靜的語氣和神。
蕭叢南看著沈夢清,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瞟了一眼車子的方向,“要不然就這樣?最近特別嗜睡,我得回去陪睡覺了。”
蕭叢南對沈夢清依舊客
氣,並不是說原諒,或者心疼,或者對有任何的之類,他純粹隻是格使然,不喜歡緒過多的起伏,他覺得他唯一的緒波和起伏並不需要用在沈夢清上,畢竟是個局外人。
他的所有失控給傅燼如一個人就行了。
他隻想讓傅燼如看到他上的變化起伏。
生氣傷這種緒都不必要為了沈夢清這麽個無關痛的人上。
沈夢清看著蕭叢南,這個曾經喜歡了那麽那麽久的男人,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要不然就這樣,像是一句簡短的結束語,可結束的卻是這麽多年的暗,以及他們這麽多年的朋友分。
蕭叢南的神很淡定,一點都沒有糾結。
蕭叢南是這樣一個人,在還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在沒有決定的時候,他會逃避,可一旦他做了決定,也就意味著再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蕭叢南……”傅燼如的聲音響起,懶洋洋的,甚至帶了些許的撒。
蕭叢南轉頭,看到傅燼如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將下抵在車窗了,此刻正無辜的看著他們。
“你走不走了?”傅燼如子撐起幾分,手托著腦袋看蕭叢南,“你再這麽嘰嘰歪歪的,我可不要你了。”
蕭叢南看著,哪怕傅燼如此刻在跟他說這麽任的不客氣的話,但蕭叢南眼底閃著的卻是興的芒。
沈夢清沒說話,隻是看著蕭叢南。
一個人為什麽另一個人
,也許說不清楚,但一個人不另一個人,卻是十分明顯的事。
“來了”,蕭叢南笑,甚至都沒有再看沈夢清,也不在乎他們聊到哪了,聊完了沒有,直接抬腳就往車邊而去,就跟被魔力牽著走似的。
其實,很多事,這樣就已經是一種答案了。
沈夢清可能是比較執著的那種,別人都知道不回答就是一直答案了,卻要揪著為什麽不回答而糾纏。
蕭叢南上了車,上車之後直接將安全帶係上了,將車窗也搖了上去。
緩緩上升的車窗裏,沈夢清能看到傅燼如,傅燼如若無其事的看了一眼,甚至帶著無辜的笑意,越是若無其事越是一種侮辱,也許人家就沒把你當回事。
傅燼如或者蕭叢南,但凡有一個人的緒波多那麽幾分,還能覺得自己的出現打了人家,但是並沒有,蕭叢南和傅燼如都沒有。
車子很快啟,從沈夢清邊駛離的時候,過玻璃,還能看到,傅燼如湊了過去,湊到了蕭叢南的邊,然後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你親我,我可當你願意跟我複婚了?”蕭叢南覺到臉上溫熱的時候,笑,笑著轉頭看已經又坐回副駕駛的傅燼如。
“你說什麽?”傅燼如挑眉,假裝什麽都沒聽到。
“我說,你想不想跟我複婚?”蕭叢南笑著又問了一遍。
傅燼如看向他,神認真了那麽幾分,然後開口,“蕭叢
南,你再問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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