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母這話其實說到了傅燼如的心坎裏。
雖然說這個年代,什麽事都能查得到,沒見過的,沒經曆過的,搜一搜就都出來結果了。
但沒有真實的被父母陪伴過的年,對於某些東西還是會缺失,而且那份缺失是會陪伴一生的。
有些東西就是需要經驗來驗證的,特別是在生孩子這種事上,百度是真的百度,真的能有一百種說法,但這一百種說法也不及過來人最真實的陪伴和安。
傅燼如以為自己在對待懷孕生子這件事已經很自然和放鬆,在網上搜索,在醫生的囑咐之下,不也沒出什麽岔子的一點點走到了現在。
可又必須承認,在這樣的時候,倘若邊有最親近的人陪伴,特別是類似於母親這樣角的人陪伴,那種放鬆和依賴絕對是不一樣的。
自己能覺到,懷孕之後,很依賴蕭叢南,曾經還以為自己努力努力,或許能夠為一個商場英人士,但是現在徹底明白,可能自己就隻是一個小人罷了,更得心應手於做一個小人。
依賴蕭叢南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或許也正是因為除了蕭叢南,沒有其他可依賴的人。
孕期確實會產生很多微妙的愫和緒,喜怒哀樂都容易會被輕易的放大。
“那寶寶一個人住這麽大的房間啊?”傅燼如又環顧了一圈屋子,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這話。
“怎麽能讓他一個人
住呢?當然是你們一起住了。”
蕭母看著傅燼如,頗有些無奈,“這不是寶寶的東西是定做的,需要放一段時間,所以提前布置,你們大人的床買現的隨時搬進來就可以了。”
傅燼如聽著蕭母這話,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很有畫麵。
想起蕭叢南之前說的話,現在跟蕭母這話一對比,那個畫麵真的很強烈。
在蕭叢南的那個潛意識裏是,父母的房間還是父母的房間,孩子倘若要跟他們住一塊兒,再加一個小床進來,是孩子參與到父母之中。
而現在蕭母說的這個,畫麵又是另外一種,是整個房間都變了兒房,然後再把父母的床搬進來,讓父母參與到孩子的世界裏。
也不能以此衡量怎麽樣方式的更深,隻能說每一個人的思想不同。
“可蕭叢南不就是從小自己一個人住的嗎?”傅燼如微微垂眸,終於還是問了這話。
老實說,那時候蕭叢南那樣說,傅燼如還真有過糾結,他到底說的是不是實話?
“哦,他呀,他不一樣”,說到這話,蕭母的神有些微妙,看了看傅燼如,又轉頭朝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走過去將門掩上了。
回到傅燼如邊的時候,這才又開了口,“叢南確實是從小自己一個人住的,不過那是因為我跟他爸結婚的時候,我媽不太同意,那一兩年都沒理我,懷孕生孩子這種事,我那時候自己也不懂,也
不知道怎麽帶孩子,當時有種很流行的說法,說孩子就是要自己單獨睡,所以我們就試著讓他單獨睡了一陣。”
蕭母說這話的時候,頗有些不太自然,“他跟其他小孩不太一樣,人家小孩自己睡,能哭一整晚,他自己睡吧,沒兩天就習慣了,後麵我們想著再把他放到我們房間吧,他反而不願意睡了,那沒辦法,就隻能一直讓他自己睡了。”
蕭母說這話的時候,又過手握住了傅燼如的手,拍了拍,“我知道那種覺,懷孕生孩子這個過程沒有人管的話,確實會很難過和無助的,所以我不想讓你有這種覺,你有任何問題隨時可以問我。”
傅燼如垂眸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點了點頭,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可千萬不能聽他的,小孩子不能自已一個人睡的”,蕭母又拍了一次傅燼如的手,語氣有些語重心長,“小孩子習慣自己一個人睡了,他就跟你不親,叢南就是這樣,兩歲自己吃飯,三歲自己洗澡,就跟這個家裏隻有他一個人似的,什麽都不需要幫忙。”
蕭母說這話的時候,頗有些懊悔,一個小孩子的年就那麽幾年,他願意跟父母親近的也就那麽幾年,可他們卻連那幾年都沒有得到。
孩子的年真的轉瞬即逝,在你不知不覺之間,他就長大了,你都沒反應過來。
蕭叢南很優秀這不假,但是他優秀裏的理智
、獨立,在外人看來,可能是一種超乎年紀的塵莫及,可在父母看來,多還是有些疏離的。
蕭叢南對他們很尊重,很周到,也很聽話,但是卻沒有那種親無間的摟抱。
這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一直憾。
所以,蕭母不喜歡這樣的憾,在傅燼如上還有。
“嗯,我知道”,傅燼如笑著點了點頭。
傅燼如從房間出來的時候,蕭叢南已經進了廚房。
經過沙發的時候,特意環顧了一眼,看到蕭父還坐在沙發上喝茶,知道此刻廚房裏隻有蕭叢南一個人,這才朝蕭母抬了抬手,指向廚房的方向,開口道,“我想進去看看他。”
蕭母笑了笑,和的點著頭,“行,去吧,去看看。”
等傅燼如的腳步真往廚房而去,又在背後忍不住的囑咐了句,“你別手啊。”
聽到蕭母這話,傅燼如心裏還是有些暖意的,不知道是因為兒子和兒媳婦的份不同,還是他們家在對待男孩和孩上確實雙標。
蕭叢南自小就很獨立和優秀,雖然以前沒出國的時候,因為他的母親過於周到和賢惠,他在家裏雖然不下廚,但他離開的那幾年,他父母生氣歸生氣,但也從來不擔心他在外麵會死或者不能生存。
這是對於他的有實力絕對的了解和信任,這就是他從小的獨立和優秀建立起來的使得父母對他有絕對的信任。
這可能是屬於他們,父母和
孩子之間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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