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外麵站太久,回來就在床上躺下了。
想著祁硯京說的話,他並不想放棄。
不愧是祁硯京,永遠在想辦法去解決問題。
突然心裏就沒那麽沉重了,知道他現在好好的。
那就好。
突然想到那眼神癡呆說很悉的顧煜辰,一下坐了起來,真撞傻了?
可是上次昭禮過來沒和說顧煜辰有失憶的癥狀。
準備拿起手機問問看的,但是有點累,還是先躺下休息吧。
-
顧煜辰頭有點疼,回到病房後也就沒再想剛剛的事。
他坐在桌前,拿著鋼筆在筆記本上寫了一行字,修修改改最後全劃掉了。
門外進來了一個人。
他抬眼看了過去,李朝暮。
再見到時,心裏早就沒了波瀾。
“煜辰。”紅著眼眶坐在了他對麵,手去握他的手。
顧煜辰在手過來時移開了手,“手疼。”
疼不疼一回事,但是手上確實有傷,不過已經開始愈合了,隻是他怕別人他會再次染。
李朝暮開口道:“我都不知道你車禍住院的消息。”
他車禍在醫院這件事肯定是對外保的,在他沒醒之前是絕對不會向外麵傳出去。
他淡淡的“嗯”了聲,繼續在筆記本上寫著些什麽。
“我總覺得我忘記了些什麽。”顧煜辰出聲道。
李朝暮抬頭向他,“忘記了什麽?”
他搖了搖頭:“不知道。”
李朝暮心裏有些激,沒想到煜辰還丟失了一些記憶,希他忘記的是關於自己的某一段事。
“那段記憶有模糊的畫麵嗎?”想問的並不是這些。
顧煜辰本是低著頭的,聽到這麽問倏地掀了掀眼皮,自己怎麽會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是個人的背影,好像對有點異樣的愫。”即便隻是在夢裏見過。
李朝暮真的希他描述的人是。
“你和我在一起過,或許是我?”
顧煜辰:“……”一時間給他整沉默了。
他非常肯定:“不是你。”
“我們的事你還記得嗎?”
顧煜辰沒看,用筆在紙上寫著東西,隨口說了些之前在一起的事,說完又繼續道:“然後你回去結婚了,生病了,我救了你給你錢治病,後來你又回來了,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李朝暮臉“唰”的一下白了。
說到他們在一起時的那些事聽著還高興,後麵那一段甚至都想把顧煜辰腦子開徹底挖走這段記憶。
每一次提到這件事都全冰涼。
早知道就不試探了!
他又抬起頭問:“所以我還和誰在一起過?”
李朝暮現在知道他說的是誰了,咬了咬牙,打算隨便說。
“啊?你說知閑妹妹嗎?”
知閑妹妹?
他盯著李朝暮,等著繼續說下去。
“其實我也不知道和你怎麽了,也就我回來的時候才得知一點就是,你和分手沒幾天就和別的男人結婚了,我知道氣不過,所以找人去鬧的,但我沒想傷到,隻是砸了桌椅而已。”
顧煜辰對的話還是存疑的,好幾都說不通。
就在準備說話的時候,敲門聲響起。
兩人看了過去,發現宋楷瑞正倚在門邊。
“李小姐,煜辰得休息了,明天再來吧。”他就覺得這人不安好心,說的確實沒錯,但全都是打了順序去頭去尾,把塑造好的形象,真有的。
李朝暮臉更白了,手絞在一起,不知道剛剛說的宋楷瑞到底有沒有聽到。
但是想想,好像也沒說錯什麽,畢竟都是真實的,隻不過自己沒說理由而已,而且在回來之前溫知閑就確實和別人結婚了,當做不知道以前的事就是。
這麽一想,頓時放鬆了下來。
李朝暮點了點頭,朝著顧煜辰道:“煜辰,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說完,起離開了。
路過宋楷瑞時,道了聲:“宋公子再見。”
待離開後,宋楷瑞從進了病房,問道:“你信嗎?”
顧煜辰:“一半。”
“哪裏有破綻?”宋楷瑞還問上他了。
“和我分手沒幾天就和別人結婚了,那擺明說了就是期間出軌,但是我這麽優秀,出軌可以嗎?”顧煜辰對此產生疑,那出軌的那個男人得多優秀?
宋楷瑞微微睜大了眼睛,送了他一段掌聲,笑道:“還得是你顧煜辰啊。”
“不是嗎?”
宋楷瑞點頭:“確實。”
同輩之間,顧煜辰就是頂端的那個,但那一掌就是他一生的汙點。
“那正確的版本是什麽樣的?”他很想知道。
宋楷瑞看著他,先給他解釋:“醫生說你忘記的那個人的有關記憶是因為大腦在保護你,你因為這件事痛苦了很久,所以你還要聽嗎?”
顧煜辰也就想了半分鍾,回了他的話:“不想聽。”
是讓他痛苦的事,連大腦都選擇忘的事,他為什麽要自重新想起?
宋楷瑞有些慨,不去探知不該探知的東西是需要自製力的,就像是潘多拉魔盒讓人無限遐想沉溺其中,顧煜辰的心境他是佩服的。
“是我的錯,對嗎?”
“對。”
顧煜辰將筆記本合上。
他想起了那個影,“我總是忍不住靠近,怎麽辦?”
宋楷瑞笑了兩聲:“扇自己。”
顧煜辰把筆記本砸了過去。
-
翌日。
醫生給換了藥,換了條子等著溫淮序來接。
溫淮序九點到的醫院,助理將病房裏需要帶回去的東西全拎進了車裏。
溫知閑跟著溫淮序一同下了樓。
在門口看見了祁硯京。
路過他時,溫知閑朝著他出一個笑容:“我走了。”
祁硯京上的鬱頓時消散了,垂在側的手微抬,握了握又放下了,“注意安全。”
溫淮序就當做沒看見他似得,徑直上了車。
溫知閑坐進車裏,剛關上門,溫淮序直接把車開走了。
“你和他現在怎麽回事?”溫淮序問了聲。
他雖然覺得祁硯京沒錯,但是一想到他就想到他那對父母,自然沒有好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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