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晏辭向後靠了靠,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目落在溫知閑上想從臉上看出點什麽來。
但麵上沒有毫變化,看來早就知道了。
服務員將菜上齊後,微欠便退開了。
“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顧煜辰和你說過?”他淡淡一笑:“我覺得不太可能。”
溫知閑搖了搖頭:“沒說過,我以為還有其他。”
說到底從當事人口中聽到還是有點驚訝的,但昨晚也就猜到今天可能會跟說些什麽了。
“他都這麽過分了,還不夠嗎?”
溫知閑問他:“所以你今天這是?”
“還不明顯嗎?”寧晏辭知道可能已經知道他要說的話,但還是想確定一下。
他出一個小方盒放在桌上打開推到溫知閑手邊。
溫知閑低頭瞥了眼,裏麵安然的擺放著一對戒指。
準確來說是婚戒。
鑽石大,價值不菲。
門外,祁硯京依舊坐在車上麵繃,眸底幽暗不明關注著他們的舉,手指關節被他響了幾聲,隻知道寧晏辭推了個什麽給他的妻子。
他這個角度位置偏低看不清到底是什麽東西。
他微微側目了眼韓野,韓野早就察覺到了他的異樣,一直盯著那個方向看了許久。
祁硯京看著韓野走了一遍折返了回來,道了聲:“戒指。”
他就知道這玩意沒安好心,從那天的熱搜就知道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想著知閑一定會拒絕寧晏辭所有話這才平靜了下來。
“我在之前就知道你傷的事,但一直拖著沒去看你,我最討厭足別人的了,一直到前幾天才來看你,因為先前的那段日子你並沒有和祁硯京在一起,我也了解到了一些關於你和祁硯京之間的事。”
他看向溫知閑:“就是確定你和祁硯京沒了往來我才出現的,我知道你並不能突然接,但可以讓你提前知道我的存在。”
這可比剛剛的話題刺激多了。
事先想到的是寧晏辭估計想和往,但也隻是猜測,不是自,知道這不是出自於,沒想到他直接拿出戒指。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和你說說我的過去,但我也不強求,我不是顧煜辰做不出勉強的事來。”他就是很灑,聚是緣淺嚐,不行就散。
溫知閑轉了轉自己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認真道:“寧晏辭,我並沒有和祁硯京分開,分開不過就是暫時的,很謝你的分寸。”
對於的拒絕,寧晏辭沒有失,果然是他知道的那個溫知閑,確定關係了那就是大大方方的承認喜歡,不會讓人有任何的不適。
“你和我接不多,你那也不是喜歡,是需要。”
寧晏辭眸亮了下,勾:“是。”
有些人接不多,但幾麵便知道是和自己合拍的。
溫知閑將方盒給關上推了回去,笑道:“你的故事還是留給你喜歡的人聽吧。”
雖然也好奇。
寧晏辭臉上還是掛著淡淡的笑意,準備將戒指收回去的,突然溫知閑手指點在盒子上一時間沒收回去,看著他。
寧晏辭略有些詫異,聽道:“戒指你怎麽理啊?”
“你要?要的話送你。”
溫知閑搖了搖頭,“之前祁硯京談過一個朋友,有次上我非說我戴的這枚戒指是祁硯京原本要送給的,服了,結果是幻想出來的。”
寧晏辭明白的意思了,“怕我再把送別人的戒指送給喜歡的人,被對方知道了會鬧是吧?”
溫知閑點頭,收回了手放在桌上,就是這個意思。
寧晏辭笑出聲,拿著盒子在指間轉了兩下,“那不純膈應人嘛,放心吧,我又不是那樣的人。”
還真為他未來著想。
吃飯時聊天聊了好些話題,溫知閑不得不說還真的誇一句寧晏辭:“你很有原則,說不足別人是一點都不沾。”
寧晏辭輕飄飄的一句:“因為痛恨第三者。”
溫知閑抬眸看了眼他,倒也沒多問。
他想著自己不足別人真到了一種境界了,就連顧煜辰當初撬牆角也沒想著搶回來,他真太善良了。
就是時間不湊巧,所有的苦難他都走了過去,隻需要一個人陪著他生活,若是當初沒告訴顧煜辰多好。
不過路還長著呢。
他還是祝願溫知閑的。
兩人吃完飯,出餐廳門時寧晏辭朝著道了聲:“謝謝你沒吊著我。”
“我是那樣人嗎?”溫知閑想著要是那樣,寧晏辭就不會就今天這一出了。
自然不是,如若不然他也不會對另眼相看。
分別後,溫知閑直接把車開去了店裏。
在店裏待到了四點半才回去。
剛到家外麵淅淅瀝瀝的又開始下起了小雨。
溫知閑走上臺把窗戶給關上了。
臺上的那盆茉莉枯了一枝杈,剩下的還頑強的活著。
之前打算帶給祁硯京的,但想想還是讓他自己照顧好自己吧。
……
洗完澡路過窗戶掀起一角窗簾,外麵雨勢非但沒小,還愈下愈大。
放下窗簾回到床上。
有一條好友申請,驗證消息上就三個字【寧晏辭】。
也就通過了消息,看了眼他的朋友圈,他似乎很喜歡攝影,拍了很多照片。
看了幾張便退出了界麵。
臥室裏極靜,依稀能聽見窗外的雨聲,突然伴隨著輕微的碼鎖開啟的聲音,愣了下坐起。
聲音並不大,但出於為安全著想,拿著手機走了出去。
客廳的燈並沒有開,門被輕輕推上了。
門口站著一道頎長的影,看見他回來,溫知閑明顯愣了下。
男人穿著黑西裝,姿拔如蒼鬆,昏暗的室看不清明,似乎是淋了雨。
歪了歪腦袋,“你怎麽還淋雨了?”
直到祁硯京走到麵前,微微張了張。
他,染頭發了。
銀灰。
淋了雨的緣故,他將頭發往後捋了捋,本就如雕刻的深邃五染著些冷厲,現在更是俊的有點邪氣了。
不自咽了下口水,一時間沒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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