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薄晏瞥了一眼江南,臉還是很沉,“我哪句話說錯了?需要跟道歉。”
這小表妹辦事本來就不靠譜。
又不聽勸,還總是給姑媽姑父闖禍。
姑媽姑父把留在他邊,他就該嚴加管教。
“是,你沒有說錯,你做什麽都是對的,全世界的人都欠你行了吧。”
江南實在氣不過,瞪著薄晏委屈地喊。
也不願意再留下這份憋屈,轉拔衝出了病房。
“江南……”
葉笙笙喊了一聲,下意識下床要追過去,卻被薄晏喊住:
“你管做什麽,坐好,一會兒還要打點滴。”
葉笙笙的臉也沉了下來,不悅道:
“老公你幹嘛這樣對江南啊,不管怎麽樣你是哥,哪有哥哥對自家妹妹這麽兇的。”
“要平時做事靠譜點,沒人想對這樣。”
薄晏坐在旁邊,又給笙笙蓋好被子。
“管好你自己,江南的事別瞎心。”
葉笙笙,“……”
有時候覺得,這個男人確實欠的。
還有點大男子主義。
做什麽好像都得他說了算。
想著他們兄妹間的事,確實也不上手,幹脆就不多說了。
又再醫院待了兩天,醫生確保沒事以後,葉笙笙就出院回了家。
周一的時候,準時回學校上課。
在學校的宿舍裏,見著了悶頭大睡的江南。
坐在床邊,葉笙笙扯著的被子喊,“江南,起來跟我去見一個人。”
江南看了一眼,不理會。
“你自己去吧,我要睡覺。”
“你還在生你表哥的氣呢?”
“誰跟他生氣了,我才不會跟錢過不去呢。”
大表哥確實過分。
但畢竟是收了人家的錢,被挨罵兩句算什麽。
為了更多的錢,願意天天被罵。
“既然不生氣,那就起來,現在都幾點了還睡。”
葉笙笙不想讓每天都這麽頹廢,非將給拽起來。
江南沒轍,隻好坐起來整理衫,“要我跟你去見誰啊?”
“傅教授。”
葉笙笙拿了鞋子過來給穿。
江南有些好奇,“你見傅教授做什麽?你不是很討厭他嗎?”
“我聽我老公說,那天是他送我去的醫院,要是沒有他,我死在舞蹈室都沒人知道,一碼歸一碼,我想去謝他。”
確實討厭傅家的人。
但這一次,還真得謝傅教授。
江南點點頭,“行吧,我陪你去,萬一你又被打,那我以後就別想有工資拿了。”
下地整理好自己的著裝,挑眉示意葉笙笙,“走吧。”
葉笙笙覺得空著手去見人不太好,便拉著江南先去超市買點水果,又買了一束鮮花。
倆人抱著來到音樂係,傅律的辦公室門口。
葉笙笙抬手敲門。
當裏麵傳來男人喊進的聲音後,倆人才推門走進去。
隻是他們怎麽也沒想到,辦公室裏不僅有一個傅律,還有一個傅行之。
傅行之是過來找兄弟商量一些事的。
兄弟倆看著走進來的兩個孩,都有些意外。
尤其傅行之,再看到江南的時候,心裏原有的愧疚就更深了。
江南亦看著他。
也不知道是在多個失眠的夜晚,睡不著的原因都是因為他。
好多次想他,卻又寧願憋著,也不願意再撥打他的號碼。
就算他主找到,也傲氣的不願意見。
也隻有自己清楚,其實對於這個老男人,心裏還是喜歡的。
葉笙笙看了一眼江南,見在盯著傅行之,也沒好說什麽,趕忙上前對著傅律道:
“傅教授你好,我是來謝你上次對我的救命之恩的,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
抱著鮮花拎著水果上前,放在了傅律的辦公桌上。
傅律是沒想到這丫頭居然還能過來謝他。
瞧著額頭上的傷,被創可遮住了,但也還能看得出來傷口,他道:
“不必特地過來謝我,這是我該做的,你應是好得差不多了吧?都回學校了。”
“嗯,好得差不多了,隻要定期再去做個複查就行。”
“那就好,沒別的事你們先回去吧。”傅律道。
主要他跟兄長還有事沒說完。
葉笙笙點頭,轉離開的時候見江南還在看著傅行之,抬手拉了一下。
“走了。”
江南回過神,跟著笙笙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又忽然止住了步伐。
不能就這麽走了。
不然今晚還是會因為這個男人失眠的。
就在這一刻,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傅行之一西裝革履,沉穩英俊的緣故。
心髒猛地跳了幾下,隨之轉過,看著他出聲道:
“你上次說要跟我道歉,還想道歉嗎?”
傅行之著,點頭。
江南忙又道:
“那走,現在請我吃頓飯。”
傅行之,“……”
他在猶豫。
不明白這丫頭是什麽意思。
先前他主找上的時候,不理睬。
怎麽現在又……
“什麽況?你跟道什麽歉?”
傅律不明所以,問大哥。
傅行之回過神,起來丟下一句,“你下班後就回家吧,回家我們再商量,我現在先去忙。”
說著,他走上前示意江南,“請。”
江南沒客氣,朝著葉笙笙使了個眼神後,大步離開。
葉笙笙自然不會跟過去。
隻是不明白江南葫蘆裏又賣的什麽藥。
這倆人怕不是會和好吧!
倒也不願去多想,葉笙笙準備離開時,傅律喊住了。
“葉笙笙……”
葉笙笙腳步頓了下,回頭,“傅教授,還有什麽事嗎?”
“我哥跟江南什麽關係?他們倆怎麽做事如此奇怪?”
一個江南二十來歲,大哥三十歲。
不可能會撞出火花的。
天下的男人可都不會像薄晏那樣,喜歡年紀小的。
葉笙笙裝無知,“我也不太清楚,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打聽別人的事吧。”
又準備轉離開。
傅律饒有興致的道:
“那天你昏迷不醒的時候,抱著我喊媽媽,我打聽了下,原來你爸媽車禍去世了。”
“你要是覺得我跟你媽媽很像,以後有什麽事是需要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剛才聽大哥說起這丫頭的世,他覺得還可憐。
想著又是薄晏的妻子,他們是應該要多多關照一下。
葉笙笙皺起了眉,有點不敢相信,“我喊你媽媽?我怎麽可能會喊你媽媽,再說你明明是個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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