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笙不願意離開搶救室門口。
要等薄晏出來。
要知道他傷什麽樣子了。
才不要像以前那樣還沒趕到,爸爸媽媽就離開了,最後連一眼都沒看到。
直到這一刻,葉笙笙才知道這個男人在心裏,是那麽的重要。
真寧願自己被車撞得碎骨,也不要薄晏拚命的護著。
傻不傻啊,在這個世上又沒什麽親人,死了就死了。
但是他還有那麽大個家,還有那麽多親人,為什麽要在那關鍵時刻,用自己的護住呢。
“老公,我求求你一定不要有事,不要像爸媽那樣丟下我離開。”
葉笙笙跪在那兒蜷著,還是控製不住緒的泣。
席呈聯係了醫院,讓最好的醫生過來。
掛了電話後,見葉笙笙還跪在地上不停的自責,他忙又上前去勸道:
“車是總裁開的,也不是你造的車禍,別自責了,走吧我帶你去理傷口。”
葉笙笙搖頭拒絕,“不要,我要等他平安出來。”
真的好害怕自己一離開,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那兒都不能去,一定要守到他離生命危險為止。
席呈滿臉心疼,“可這手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去啊,你總要理一下你上的傷吧。”
葉笙笙還是搖頭。
“我不管,我就要等他出來,席呈你不要管我,就讓我一直守在這裏好嗎。”
不願意讓席呈扶,拐開席呈的手,葉笙笙雙眼含淚的盯著手室的大門。
心裏一遍遍祈禱,希老天能保佑薄晏平安無事。
隻要薄晏能平安,讓做什麽都願意。
席呈沒辦法,隻好把醫生過來在這邊幫葉笙笙理傷口。
搶救室的門整整三個小時才被拉開。
葉笙笙從恍惚中回過神,急忙起撲上前去問:
“醫生,醫生我老公怎麽樣了?他還好嗎?”
可能是太心急,沒認出來戴著口罩穿著手費的男人。
但褚南弦卻很意外。
沒想到這個他兒子的家教老師,居然是薄晏的妻子。
也沒想到醫院急匆匆給他打電話,喊他過來搶救的人,會是薄晏。
緣分真是奇妙啊。
竟這麽輕易的就讓薄晏的命,在了他的手上。
“醫生你說話啊,我老公到底怎麽樣了?他還好嗎?”
葉笙笙見麵前的醫生不吭聲,急得抓著他追問。
席呈也過來問:
“況到底怎麽樣?薄總不會有事的對嗎?”
褚南弦回過神,看著葉笙笙道:
“他被送去了重癥病房,人還在危險期,先觀察48小時再看結果。”
葉笙笙還是沒認出他,趕去尋重癥病房。
席呈沒跟過去,盯著褚南弦問:
“他會有生命危險嗎?”
褚南弦冷聲道:
“我不是說了,要先觀察48小時嗎?”
有沒有生命危險,得看他的心。
他若想讓薄晏多活幾年,多陪他玩玩,那薄晏就能多活幾年。
若他不想讓薄晏活,那他隨時就能死。
席呈多看了一眼麵前的醫生,倒也沒多想,跟著葉笙笙消失的方向追去。
vip重癥監護病房。
葉笙笙趕過來站在薄晏的床邊,看著他滿頭裹著白紗布,渾著管子,手腳也被包裹得像木乃伊一樣。
心疼的跌在床邊,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抬手輕輕著薄晏的手,跪在旁邊聲音沙啞又抖。
“老公,你不會丟下我的對嗎?我原諒你了,我不跟你生氣了,你一定要好起來。”
“等你好了,你想讓我做什麽我都答應你。”
“老公……”
葉笙笙還是忍不住地哭。
席呈走過來安:
“小夫人別害怕,總裁會好起來的。”
他在猶豫,不知道總裁出事這事兒,要不要跟公館那邊的人說。
生怕說了,老太太經不住打擊,擔心出病來就不好了。
所以還是先瞞著吧。
葉笙笙不聽勸,一直趴在床邊挨著薄晏。
回想起發生車禍的那一秒,要是薄晏不撲過來抱著,現在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就是自己。
為什麽他們都要離婚了,他還是會為了連命都不要。
這樣的丈夫,怎麽會狠得下心離開的。
葉笙笙啊葉笙笙,要是連薄晏也在你邊出事離開,那你也別活了。
你活在這個世上有什麽意義呢。
弟弟又保護不了,仇人還在逍遙法外。
爹媽離世,丈夫又因為你離開的話,你真沒資格再活著。
葉笙笙看著躺在麵前昏迷不醒的丈夫,心裏便有了這樣的主意,如果他醒不過來,即刻就會隨他去。
席呈見勸不小夫人,隻得跟著在旁邊守著。
從中午守到晚上,他給葉笙笙帶了吃的過來,葉笙笙也滴水不進。
晚上九點,江南去葉笙笙上班的餐廳接。
得知今晚笙笙沒去上班,江南一邊離開一邊給打電話。
葉笙笙拿起手機放在耳邊,沒瞞道:
“江南,你表哥出車禍了,在醫院還沒醒過來。”
聽到這個消息,江南馬不停蹄地趕來醫院。
沒想到表哥待的這家醫院,就是傅依諾待的醫院。
而且倆人還是同一住院大樓,甚至在同一層。
因為這一層是醫院最高級的vip病房,什麽設施都有,所以不分科,隻要有錢都能住。
來到表哥的病房門口,不自覺地朝著不遠傅依諾的病房看了一眼。
最後也沒過去,直接進了病房。
席呈見總裁的小表妹來了,起迎過去道:
“你勸你表嫂吃點東西吧,一整天了,滴水未進。”
江南看向床上被各種儀著管子,還昏迷不醒的表哥,又看向趴在表哥床邊的笙笙,忽然難的紅了眼。
走到笙笙邊,拍著的背安:
“笙笙別害怕,表哥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江南不否認很討厭這個表哥。
但一想到表哥要是出事的話,整個薄家都會垮,又害怕了。
還是希表哥能好起來,繼續支撐著薄家企業。
看著笙笙,江南又道:
“笙笙,先吃點東西吧,表哥肯定會醒過來的。”
葉笙笙的目從未離開過薄晏。
這會兒江南在亦是如此,對周圍的一切都毫不關心,滿眼隻有薄晏。
在害怕,害怕自己以後想看他,都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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