囑咐罷,便讓們退了出去。
明月繁星欠了欠,自屋中退了出去。
出了屋外,繁星狐疑道:“總覺得咱們娘子有些不一樣了。”
明月瞧了一眼,隨后道:“娘子還是咱們那個娘子,但已經不是剛府時小心謹慎,忍的娘子了。”
繁星贊同的拖長“嗯”了一聲,然后似想到了什麼,說:“不過話說回來,雖然娘子現在臥榻休養,但不知怎的,我竟從娘子上看出了當家主母那種雍容不迫的氣勢。”
明月朝輕笑了一聲:“別說有的沒的,這幾日可得好生伺候娘子了。”
二人說了些話后,在廊下往不同的反向而去,明月腳步頓了頓,轉往主屋瞧了眼。
自隨著主子侯府一直懸著的大石頭也終落了地。
主子本就勢微,有了當家主母的派頭才好呀,讓旁人不敢再小瞧他們主子。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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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不一樣的風
永寧侯府這幾日對待這新主母的風向有所轉變。
原因無他,一是因楊婆子李婆子被打了十板子后,又被下放莊子自生自滅的事。二則是因主母有了孕,母憑子貴,不敢再有怠慢。
便是吃食方面也更是細了。
負責褚玉苑吃食的廚娘,在了夜后便去了二房的院落,世安苑。
在院子外見著了世安苑的管事婆子,也就是謝家二嬸邊的婆子,廚娘忙低喚了幾聲。
管事婆子看到褚玉苑的廚娘,面略驚,讓其他小丫頭先進院子后,才朝著廚娘走去。
二人去了僻靜的地方后,管事婆子有所不悅:“不是說過不要來世安苑找我的嗎,若有事,我自會去尋你的。”
廚娘不由分說,直接掏出了個錢袋子塞給了管事婆子。
管事婆子一愣:“你這是何意?”
廚娘低聲音道:“最近風頭,誰都不敢在暗地里為難大娘子了,我也不能再在吃食上邊敷衍了事了,更是不能從大娘子的吃食克扣銀子。”
管事婆子聽了這話,眉頭皺。
廚娘又道:“這幾日大娘子得了勢,也不讓我再經手吃食了,而是讓那明月繁星親手來做,我若是再冒頭,老夫人邊的楊婆子和李婆子便是我的下場。”
管事婆子心里有了數,笑了笑:“無事,還是穩妥些為好。”
廚娘匆匆而來,也匆匆而去。
管事婆子看了眼手中的錢袋子,面沉了下去,隨即回了世安苑。
快步行至自家主子的屋外,輕敲了敲門:“娘子可歇了,奴婢有話要說。”
崔文錦聽出了婆子話里有話,看了眼正在逗鳥的丈夫,隨即起了:“許是賬房有什麼事,我去去就回。”
謝二叔聞言,不知想到了什麼,抬頭看向:“話說侄媳這胎不穩,這執掌后宅中聵的事,是不是還得你來?”
先前后宅除卻老太太外,位份最大的便是崔文錦,老太太勞不得,這掌家之事便就暫時落到了的手上。
崔文錦輕聲道:“待侄媳生了孩子后,自是要把這管家之職還到侄媳手上的。”
謝二叔點了點頭,然后用竹片沾了鳥食喂著籠中那彩鮮艷的八哥。
崔文錦見丈夫那玩喪志的模樣,心底憋著一口氣。
收回目,眼不見為凈的出了屋子。
才出屋子,溫善的臉也隨之沉了下去。
主仆二人到了院中涼亭,管事婆子把方才褚玉苑廚娘的事與主子說了。
“原打算得翁氏因吃食或是小事鬧起來,好讓老夫人覺得小家子氣。可這過了半個多月,翁氏了委屈也依舊不聲不響的,現在又借著楊婆子和李婆子的事開始整頓褚玉苑,恐怕過不了多久,咱們的人都會被換了。”
崔文錦蹙眉沉思片刻后,吩咐:“對付翁氏的事都先停下,且靜觀其變再說。”
褚玉苑的主屋傳出算盤聲,從院前經過的小婢都忍不住往微敞的窗戶看了眼,但什麼都沒看到。
屋,明月繁星二人遲的撥弄著算盤,對著賬冊。
明月還好一些,繁星沒有那麼聰慧,一張臉都皺得厲害。
翁璟嫵在床榻上腰墊枕,輕轉著手中的團扇,著們二人撥弄算盤苦大仇深的模樣,角噙了淡淡的笑意,一派閑適。
許久之后,明月才闔上了賬本,與繁星走到了床榻之外。
明月的臉不大好,把賬本遞給了主子,憤忿道:“那廚娘也太貪心了些,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竟吃了這麼多的回扣!”
賬冊是繁星趁著褚玉苑管事婆子沒留意時,給回來的。
翁璟嫵接過賬冊,隨意翻看。
明月怒道:“娘子白日午膳都是一素一葷,葷菜無外乎是鴨魚伴著素菜來做,可這賬冊記著的都是半只半只鴨,半斤,還是兩葷一素一湯的量,這一頓午膳記的是二錢銀子,可送到去娘子這里的飯菜,連半錢銀子不用!”
繁星道:“娘子,我們要不把這事告到老太太哪去?”
翁璟嫵面淡淡,道:“不過是個下人,便鬧到老太太哪里去,還不給人看了笑話?”
想了想,看向明月:“你暗中取十兩銀子給那廚娘,讓自行請辭,若不然你就威脅說把這事扯到明面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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