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姝愣了下,眨了眨眼睛道:“表姐如何得知?”
“你不是說我變聰明了嗎?”
沈亦姝點頭。
“所以這事是我猜的,畢竟眼下薑妃有了孕,代表並不是陛下子有恙,所以...”蕭棠寧低聲音,靠近沈亦姝道。
沈亦姝渾僵住,腦子頓時轉了起來,瞪大了一雙眼睛定定地看著眼前有些陌生的表姐,聲道:“所以大姐姐會讓信得過的沈家進宮,而這個進宮的人隻會是沈亦婉。”
蕭棠寧點了下頭,從小就知道沈亦姝心思深,所以隻不過這麽一提,就全都想明白了。
“你還想我幫你嗎?”話罷,蕭棠寧靜靜得看著,等的回答。
沈亦姝想了片刻,眼睛亮了亮,卻又歎氣道:“母親想將沈亦婉嫁給薑允,可沈家和薑家聯姻,對為皇後的大姐最為不利,所以定會阻止,招沈亦婉宮,一舉兩得,所以這事不到我...”
話說到一半,沈亦姝愣了好一會,眼眸淺淺暗暗,到了最後,深吸了一口氣,就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道:“我知道該如何做了,可...”
“你覺得我在騙你?”蕭棠寧抿了口茶,挑眉看道,“你覺得你能在清屏郡主手裏搶走齊子濯?”
如羽的眼睫輕輕眨了幾下,見沈亦姝低垂著腦袋,繼續道:“你覺得是什麽原因,讓清屏要和你搶齊子濯?”
這話一落,沈亦姝猛地抬眸,眼底映出了不可思議。
是了,為何不過半個月的時間,清屏郡主就和齊子濯勾搭上了。
之前,就覺得有些奇怪,但眼下經表姐這麽一提,突然明白了。
這是清屏在推表姐下水後,被陛下罷了公主的封號,之後才和齊子濯勾搭上的。
就算是齊子濯真的名聲有虧,又如何?
“誰人不知道,齊子濯是你從我的手裏搶走的。”蕭棠寧紅勾起一抹清淺的笑,一字一頓道。
沈亦姝聽見這話,急忙手握住的手指道:“我聽表姐的...”
“之前的事,我不怪你了,我隻是給你指出了一條路。”
蕭棠寧反手握住沈亦姝的手,清瑩的雙眸看著,心中微沉:“但你可要想清楚,那個地方不是開玩笑的,那裏的人都是什麽樣的人,一旦選了這條路,就沒有後路了。”
沈亦姝臉僵住,看著眼前變得十分陌生的表姐,卻心中漸漸安定下來,仰頭笑道:“表姐不是知道嗎?我是個什麽樣的人。”
蕭棠寧點頭,抬手拍了幾下的肩膀道:“做何選擇,你自己想清楚就行。”
沈亦姝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瓣點了下頭,起對著蕭棠寧行了一禮:“表姐是沈府裏唯一真心待亦姝的人,亦姝知道,多謝表姐將這事告訴我,我先回去了。”
沈亦姝離開後,瑞雪急急進了閣樓。
“小姐,四小姐到底想求小姐些什麽?小姐做不了,一定要拒絕了...”
“嗯,我隻是給指了一條路,走不走,靠自己。”蕭棠寧輕輕笑了下,見清荷緩步走了進來。
沉聲道:“清荷,如果我不想讓府外的人知道沈亦姝來過,我該如何?”WwW.
清荷腳步一頓,立在一側,抬眸看著端著茶盞,神自然地王妃正小口小口地淺啜著茶,想了片刻道:“這事有些困難,王妃不是早就看出來了嗎?眼下齊王府裏有多人的眼線在,不僅僅隻有沈府的人。”
蕭棠寧閉了閉眼睛,微微挑眉道:“那麽隻需要瞞住三天,可行?”
“三天?”清荷問道。
蕭棠寧微微頷首,把玩著手腕上的玉鐲,微微挑眉看了一眼一臉為難的清荷,起拂了拂擺道:“我知道了,我親自去問過殿下。”
清荷聞言,急忙道:“殿下在書房。”
一盞茶後,蕭棠寧端著木托盤進了書房,就聞到了淡淡的腥味,眉頭皺了皺,看向坐在書案後的祁元湛,輕聲道:“殿下。”
祁元湛其實早就在走進院子就知道了,他一路聽著這道十分悉的腳步聲,直到喚了自己才抬頭看去。
“我打擾殿下了嗎?”蕭棠寧的臉上滿是輕笑,清澈的眼中藏著點點星。
祁元湛瞥了一眼手裏的折子,卻沒有將折子合上,直接在書案上攤開著,他搖頭笑道:“本王剛好也累了。”
聽見這話,蕭棠寧才緩步走書房,將木托盤擱在一側的方桌上,走到他的後,推著他的椅往方桌這邊來。
祁元湛見的目毫也不往他書案上的折子看,他扣著椅扶手的手指頓時亦鬆,心中從昨日開始憋著的一口氣頓時一鬆。
從早上開始,他從兩人的第一次見麵的那夜,到極力和自己撇清關係,再到主牽扯進他設的圈套中。
這一切無不在告訴他一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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