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好久不見。”文言站直了,對蔣蘊張開手臂,眼裏滿是寵溺的笑意。
蔣蘊可不會領的,文家人,與有什麽關係,冷聲道,“別認親戚。”
文言挑了一下眉,走到副駕駛,打開車門,手指朝上空指了指,“先上車,太太大,曬著你了。”
烈日炎炎,就這幾步路的距離恨不得將人給烤化掉。
蔣蘊麵無表地上了車。
“葉笙呢?”車上,蔣蘊問得直接。
文言聽了這話,眉頭蹙起,轉過頭看,質問的口吻,“你怎麽回事,這麽拙劣的理由就把你騙出來了?”
蔣蘊雙手抱,嗤笑一聲,“我來,就是想看看是誰想出的這麽拙劣的理由。”
文言勾笑笑,手指搭在方向盤輕輕點著,語氣親昵,“有這麽聰明的妹妹,哥哥怎麽會是個蠢貨。”
蔣蘊將頭轉過去看窗外,也不反駁他,隻裝作沒聽見。
車子在一棟西式別墅前停下來,文言下了車,繞過車頭幫打開車門。
蔣蘊從車裏下來,一把太傘已經遮在了的頭上。
蔣蘊抬頭看他,高鼻深眸,極致優越的骨相和致完的皮相相得益彰,讓人看上一眼便不讚歎造主的偏心。
還這般的待人心細致,若不是知道自己與他是表兄妹,當真是容易讓人淪陷。
文言像是能聽見的心聲,將傘往這邊偏了偏,“我可不是對每個人都這麽好,你是唯二的其中一個。”
蔣蘊好奇,“另一個是誰?”
“不提了,都過去了。”文言扯了一下角,換了另一個話題,“今天這一出是梁安和宴錦整出來的,說吧,要哥哥怎麽給你出氣?”
梁安原先的打算是用葉笙的手機將蔣蘊騙過來,再下手弄暈,直接送到文言的床上。
文言擔心他的人下手沒個輕重,隻說他將人騙過來就是的,剩下的事他自己搞定。
“你說這姓梁的,我上輩子是殺了他全家嗎,為什麽就總和我過不去?”
蔣蘊真心求解。
文言嗤笑,“他也配,他願意讓你殺他全家,我還嫌髒了你的手。”
蔣蘊:“……”
兩人說著話,進了別墅。
別墅裏裝修得富麗堂皇,奢華至極,不比南溪山莊差。
“這房子你喜歡嗎,喜歡的話,哥哥送給你。”文言笑。
“不興趣。”蔣蘊也不客氣,走到沙發前坐下。直直盯著他,“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我與文家人的關係?”
這時傭人端上來水果和飲料,還有幾款樣式獨特的冰淇淋。
蔣蘊這時也有些,隨手拿了杯加冰的樹莓喝。
文言眼眸一亮,自言自語道,“文瑜也喜歡喝這個。”
“什麽?”蔣蘊沒聽清楚。
文言也拿了一杯樹莓,向後靠在沙發上,回答剛才的問題,“我回國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你啊。”
蔣蘊蹙眉,“難不你是為了我才回國的?”
文言抿了一口果,他的本就比普通人紅上一些,沾了絳紅的後更加濃豔,小白臉既視。
“準確來說,是因為我要帶你走,所以才回的國。”
見蔣蘊臉上出不解的神,他補充道,“當然會等你做完你想做的事。”
這個文言說話總是喜歡說一半藏一半,真的很讓人討厭,蔣蘊懶得與他繞彎子了,直接問他,“你清楚當年的事嗎?”
“文家的那些汙糟事我自然是清清楚楚,其他的,我知道的應該不比你多。”
文言正經說話時,表不多,但是說到文家人的時候,很明顯地出不屑和厭惡。
蔣蘊又問,“你為什麽不主與我相認。”
文言笑,“你這丫頭心思重,有些話經過我的口說出來,未免讓你多疑,我知道你去沈臨家後,就知道,咱們的關係要重見天日了。”
重見天日?
蔣蘊忍不住笑他,“你這跟外國人學的中文吧,瞎用什麽語。”
文言從善如流的答應,“等你與我一起回米國了,你教我說中文啊。”
蔣蘊不明白他為什麽總糾纏這個話題,自己怎麽可能與他一起走。
正想要與他說清楚時,文言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後,隨之角勾起惡劣的笑意。
蔣蘊聽見他的手機裏傳出男人重的息聲,而且隻有男人的聲音,問,“是什麽?”
文言手臂支著腦袋,垂眸看視頻,沒看幾秒就出惡心的神,他收了手機,“找人教訓一下那個姓梁的,沒想到他們玩這麽大,這姓梁的以後怕是廢了。”
蔣蘊掌,“廢了好,這世上又了一個玩弄的男人。”說罷,坐直了,朝他手,“給我看看唄。”
文言搖頭,“不行,髒了你的眼睛。”
又見蔣蘊小臉繃,哄道,“你不是想知道姓梁的當年與你爸的那個項目有沒有關係,這事,哥幫你問。”
蔣蘊眨了眨眼,點點頭,這突然冒出來哥哥,看起來還蠻有用的。
文言與說話的時候喜歡盯著看,是因為,越看越覺得與文瑜生的相像。
他眼睛有些發酸,心裏卻高興得要命。
文瑜剛走的時候,他痛不生,如行走般過了半年。
那時,總有人他信主,說隻有主才能拯救他。
他找不到別的出路,隻能通過給教堂獻心來獲得心的安寧,後來,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居然他知道了蔣蘊的存在。
當他得知蔣蘊的年紀和文瑜一般大時,他便確定,這是文瑜對他來說,另一種形式的失而複得。
他一刻也等不了,立刻就回了國。
很快,他就了解了與蔣蘊有關的一切,除了那個姓葉的男人。
這個男人太強悍了。
文言知道蔣蘊每天早中晚吃了什麽,卻不知道做了那個男人的人,居然還維持了一年之久,能把一個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藏得這麽深,讓他第一次生出了棋逢對手的覺。
“你與那姓葉的現在是什麽關係?”文言聲音裏有些戾氣。
蔣蘊默了片刻,“不知道,算是男朋友吧。”
文言一想到葉雋之前居然讓蔣蘊沒名沒分地跟他做他的人,恨不得找人做了他。
“與他分手,你想從他那裏得到的東西,我都能幫你實現。”文言點了雪茄。
蔣蘊沒說話,盯著手機屏幕,上麵有葉雋的兩個未接電話。
很快,第三個打了過來。
文言倏地起,將的手機奪過來,接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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