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葉雋開著車,眼神時不時地往蔣蘊臉上瞟,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蔣蘊正在回複程小晶的微信,餘瞄見他的,隨口道,“想說什麽?”
葉雋一隻手撐著方向盤,一隻手搭在車窗上,看似慵懶散漫,卻不知道他那雙無安放的大長已經暴了他心的焦躁。
“那人又說我什麽壞話了?”
蔣蘊手上在打著字,裏說,“你和他,這輩子肯定是無冤無仇的,那可能就是上輩子有仇。”
話音落下,正好程小晶給回複,【文總長得那麽好看,不會毀容了吧。】
蔣蘊想起文言那“傾國傾城”的皮相,突發腦,“我看文言上輩子說不定是個的,被你渣了,所以這輩子變男的來找你報仇雪恨。”
“別開這種玩笑來惡心我行不行?”葉雋提高了聲音。
蔣蘊笑,低頭給程小晶回了個,【明天下班後我去醫院看他,你要不要一起?】,順手在葉雋臉上了一把,“所以,不要當渣男。”
這個話題不宜多聊。
葉雋“咳”了一聲,換了個話題,“溫墨晴料的事,你想我怎麽收拾。”
蔣蘊放下手機,似是思考了片刻,“子不教父之過,你替我把溫如楠踢出溫氏的董事局吧,這樣才能讓知道做壞事是要連累家人的。”
葉雋應了,片刻過後,他看似不經意地問蔣蘊,“你之前不總是將要報答溫家的人掛在邊嗎?”
蔣蘊轉過頭,一對好看的新月眉蹙彎月狀,盯著他,語帶深意地說,“你連文家對我爸爸做了什麽你都知道,你不知道溫家人對我怎麽樣?”
葉雋手指蹭了蹭鼻尖,後悔問了這麽一句給自己挖坑的話。
“明天我就讓溫氏召開東大會,把溫如楠踢出去。”
“嗯。”蔣蘊點頭,自言自語道,“溫如楠到時候肯定要找我說,你說我要不要幹脆就和他翻臉?”
葉雋無所謂地道:“你是我的人,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沒有人需要你看臉。”
“是嗎?”蔣蘊笑著反問他,“也包括你?”
葉雋斜一眼,“你氣我就是了。”
“我哪兒氣你了,我剛還和文言說,你們兩個,在我心中你是最重要的那個。”
“真的?”葉雋倏地坐直了子,表有些激。
“假的!”蔣蘊白他一眼。
“你也就現在,等一會,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
葉雋手去的脖子,被蔣蘊笑著躲開了,兩人正鬧著,蔣蘊的電話響了。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眉頭不自覺蹙起,“溫墨晴給我打電話做什麽?”
接起電話,按了外放。
“蔣蘊,料的事都是我做的,與別人無關,有什麽衝我來就是了。”
這口氣,這措辭,不知道的還以為姓溫的是害者呢。
蔣蘊拿著電話,語氣平淡,“所以,你會到懲罰的,倒也不必這麽急著認領。”
“你這個賤人到底想做什麽?”
溫墨晴即便是被刀刀綁住手腳架在橋上,腳底下就是奔湧的河水,可習慣了與蔣蘊說話的方式,永遠都要一頭。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刀刀拖到地上猛踢了好幾腳。
看著突然掛斷的電話,蔣蘊有些莫名其妙。
“你說打這個電話什麽意思?此地無銀三百兩?”
即便真的是幹的,與其他人無關,有什麽必要特意打電話過來,告訴自己一聲?
葉雋一時無語,也不知道是自己蠢,還是刀刀做事太過簡單暴,他轉移話題道,“姓溫的和你這麽說話,你不生氣?”
蔣蘊“嗬”了一聲,低頭繼續看手機,程小晶發來的消息,問明天去醫院看文言要不要燉點湯帶著。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蔣蘊直接給回了語音,“你會燉湯嗎?”
程小晶回複,“我當然不會了,但是酒店會啊,這年頭,誰有功夫在家裏給男人熬湯啊。”
蔣蘊笑,“別整那些沒用的,你人去就行了。”
葉雋見蔣蘊不搭理他,手推了蔣蘊的頭一把,“問你話呢。”
蔣蘊反手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我不生氣是因為習慣了,就那德行,從小到大我在溫家就是這待遇,滿意了?”
葉雋沒說話了,眉眼得極低,他在想,不能就這麽便宜了溫家人,還得多做一點來回報這些年他們對蔣蘊的薄待。
蔣蘊與程小晶說完話,收起手機,看著葉雋繃的下頜線,笑道,“等溫如楠被踢出董事會,咱們不收拾,溫如楠也會收拾,沒必要放在心上。”
“嗯。”葉雋點了一下頭,想說是將溫如楠踢出董事會太便宜他了。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他用下點了點放在作臺上的手機,對蔣蘊說,“幫我接一下。”
“藍牙耳機?”蔣蘊問。
葉雋說,“不用,你看是誰的,接了就說我在開車。”
蔣蘊拿過手機,屏幕上跳著“微時”兩個字。
瞬間想到葉雋那家風投公司的名字,“微末。”
心裏一陣惡心。
“葉雋在開車。”蔣蘊接了電話,聲音冷淡。
白微時很客氣,“麻煩你幫我把電話轉給他,謝謝。”
蔣蘊冷笑一聲,直接按了外放。
葉雋問,“什麽事?”
白微時聲道,“阿雋,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饒了溫墨晴這一次,就算做錯了事,也罪不至死吧。”
葉雋在心裏將刀刀罵了個狗淋頭,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他清了清嗓子,沉聲道,“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隻能是這個下場,沒什麽好說的。”
“阿雋,我現在想見你,有些話我隻能當麵與你說。”
葉雋看了一眼蔣蘊,“有什麽話在電話裏說就是了。”
“阿雋,我們認識了二十年,你現在連見我都不願意了嗎?”
葉雋默了片刻,“你現在在哪裏?”
“阿雋,我就知道你不會不願意見我的,我在白會所等你。”
“我帶蔣蘊一起過來。”
白微時那邊很明顯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好,你帶來也好,這件事是當事人,應該在場的……”
話還未說完,就被蔣蘊打斷。
“我說過我要去了嗎?”蔣蘊冷冷看著葉雋。
葉雋有些不解地手去的臉,“怎麽了?”
“怎麽了?”蔣蘊冷笑,躲開他的手,“有事當麵與你說,你去聽就好了,拉上我做什麽?你以為我很想聽?”
從白微時裏那一聲聲“阿雋”喊出口時,蔣蘊就想發作了。
什麽玩意兒,明知道在旁邊,還喊得這麽親,就是故意要這樣來惡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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