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對石衡問出的問題到好奇,他們屏息凝神的等待著陳麗娟的回答。
可陳麗娟隻是一臉茫然的抬起頭,隨後又朝著石衡搖了搖頭:“可惜的是,我不知道恩公的姓名。”
所有人都對這個結果到了些許失,紀晚榕聽了,微微挑了挑眉,便聽陳麗娟繼續說道。
“恩公做好事不留名,就像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來幫助我們的。”
“我隻知道他是一個年輕的男子,長相俊朗,在八年前約莫著不過十幾歲,他醫高超,看上去非富即貴。他什麽病都會治。”
紀晚榕聽到這裏,又將視線挪向了站在角落裏,戴著鐐銬的墨鈞楓,表上帶著幾分諷刺的笑意。
陳麗娟這套先抑後揚用的倒是不錯,雖然大家不知道口中“恩公”的姓名,可想象著陳麗娟口中描述的模樣,心中早已全然是崇拜。
果然,陳麗娟說著,不經意間的轉頭,便像是看見了什麽令極為震驚的東西。
瞳孔猛地震了一下,隨即大吸了一口氣。
還未等石衡問到底是怎麽回事,陳麗娟便急急起,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到了墨鈞楓的麵前。
“恩公?恩公!你怎麽在這裏?”
目瞪口呆的看著墨鈞楓上的手銬和腳銬,渾抖的握住了墨鈞楓的袍的一角,對著石衡大喊道:“大人,他就是民婦的恩公!他就是救了療養院所有人的恩公呀!”
陳麗娟這話落地,幾乎整個公堂都震了一下。
人們消化著陳麗娟話裏的意思,讓公堂陡然安靜了下去,可不過一息,公堂又再次沸騰了起來。
百姓的議論聲幾乎是要掀翻了京兆府的屋頂。
“楚王不是失蹤案的殺人兇手?而是救了許多人的恩公?”
“阿娟說是楚王救了?那我的老爹也是被楚王殿下救的嗎?”
“楚王殿下是一個好人?”
紀晚榕聽著百姓的話,盯著陳麗娟的側臉,眼眸一下子晦暗了下來。
“陛下!您聽見說了什麽了嗎?說所有的人都沒有死!都是被鈞楓救的!鈞楓是被人誣告了啊!”
皇後哽咽,哭得幾乎都是要直不起腰來,可話語中的意思,便是直指紀晚榕、墨桀城甚至石衡都有問題了。
皇帝聽著耳畔皇後的哭喊聲,這才回過神來,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又走到了陳麗娟的前。
與往日不同的是,皇帝此刻的步伐都變得快了不。
他審視的盯著陳麗娟的臉,眉心微微皺起,隨後才出了聲:“你說的可是真的?八年前救了你的人可是楚王?”
陳麗娟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甚至是在皇帝麵前,都沒有出一膽怯:“是,民婦永遠都不會忘記,八年前就是這位恩公救了民婦!”
陳麗娟說著,又是對著楚王砰砰砰的磕了幾個響頭:“恩公,您的恩麗娟永世難忘,可為何您上戴著腳銬和手銬?”
“你說除了你,療養院裏的所有人都是楚王殿下救的?”石衡擰著眉問。
“是!療養院裏的所有人都是恩公救的,有時候我也會搭把手,所以我敢保證!恩公人善,簡直是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
陳麗娟說著,聲淚俱下,對墨鈞楓的激之無異於言表,仿佛真的是因為楚王,才重獲新生。
“恩公到底是犯了什麽錯,此刻上才會帶著鐐銬和枷項?我願意用我的命,換恩公的命啊!”
以命換命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震撼了一下,就連原本虛弱的徐老婆子,一聽這話,也無比激的跪在了墨鈞楓的麵前,給他磕頭。
“活菩薩!恩您啊活菩薩!是我該死,剛剛才說了那樣的話!老婆子我沒用了,我甘願替您去死。”
紀晚榕看著徐婆子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滿懷激的給墨鈞楓磕頭的模樣。
想起自己發現的孕婦骸骨,還有那生生被從孕婦剖出來的八個月大的嬰兒,心裏就很難。
若是這位剛烈的婦人,知道自己向殺害自己兒的兇手激涕零的下跪,都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想。
墨桀城垂落在側的雙手微微了拳頭。
他看著紀晚榕咬著,眼眶微紅的模樣,上前一步,握住了的手。
或許此刻,公堂上隻有墨桀城,知道紀晚榕的淚,到底是為誰而流。
“楚王墨鈞楓,也就是你眼前的這位恩公,是因為被指控殺害了京郊、京城兩地失蹤案的所有害者,將他們帶上馬車後,用馬車上的機關和繩索束縛雙手,將他們筋剝骨,所以被緝拿歸案的。”
石衡清朗的聲音緩緩響起。
“本在馬車上檢驗到了大麵積的跡,檢測到了害者求救的字跡和掙紮的抓痕,正是因為掌握了切實的證據,所以才將楚王定罪。”
石衡說完這裏,陳麗娟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就急急的反駁:“不!不!恩公絕不可能是殺人的兇手!我們本沒有失蹤,而是好好的活在了療養院裏!”
石衡眼眸微瞇:“你說的話可有證據?馬車裏的跡、字跡和抓痕又是應該如何解釋?”
“馬車裏的跡是因為楚王殿下從懸崖下撿到我們!我還記得那天楚王殿下看我命垂危,下已經開始流了,就毫不猶豫的把我帶上了他的馬車!”
陳麗娟說到這裏,又不經意間的轉頭,似乎現在才看見公堂上的那輛馬車:“對對對,就是眼前的這一輛!阿虎就是在這輛馬車上誕生的!”
“民婦沒有想到,恩公竟是大名鼎鼎的楚王殿下!他不惜弄髒陛下賜的馬車,也要救民婦的賤命!楚王殿下這樣好的人,怎麽能人的誣告啊!”
陳麗娟的話極有煽,說到這裏,府外已經有不百姓信了的話。
皇後聽見這話,臉上已經沒有剛剛憔悴不堪的模樣了。
容煥發的從椅子前站了起來,向墨鈞楓的臉上有驕傲也有心疼。
“楓兒!你之前為什麽不說啊!你做了這麽多的善舉,卻被別有用心的人誤認為是殺人犯!怕是因為你的善舉擋了別人的路!”
的話在場的百姓多了幾分遐想。
墨鈞楓垂著頭,盯著跪在自己眼前的陳麗娟,似乎是在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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