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回我消息。】
簡短的一句話,意思很明顯,常寧點開回複,給他回過去。
他應該是要知道的況問一下,以他的責任心來說,這毫不意外。
常寧回了消息便給前臺打電話,隻是,電話剛接通正待說話門便被敲響了。
常寧說:“稍等。”
“好的。”
拿下手機,常寧緩慢的挪到門口,打開房門。
“常小姐,你好。”
門外站著一個穿著幹淨,人神的四十來歲中年婦,看見常寧躬,對常寧出禮貌恭敬的笑。
常寧眼中劃過一疑,但很快的,這疑便得到解答,問道:“你是護工?”
“是的,先生讓我來照顧常小姐。”
常寧明白了,他讓回他消息就是確定是否醒,然後讓護工來。
常寧臉上出笑:“好的,進來吧。”
他已經安排了護工,便不用再問前臺了,對前臺說了聲抱歉,自己沒事了便掛了電話。
護工扶著常寧進去,沒一會便有人送來了椅,還有早餐。
護工收拾房間,照顧常寧,很是細致周到。
他安排的事從來都是穩妥的,找的人亦是。
常寧很放心,心裏亦安穩。
吃了早餐便開始工作,查資料,並沒有閑著。
雖然現在自己的況不用再參加活,但後續的雕刻件有。
而且需要雕刻什麽件,做什麽樣的設計大家都要一起討論,事不。
時間很快過去,轉眼便是下午。
常寧沒有午睡的習慣,而今早起的也很晚,神很好。
用了午餐後,便繼續工作,這麽一工作便是下午四點多。
坐的久了,想出去走走,奈何自己現在的況不能走,要麽就是杵拐杖。
常寧覺得還是讓護工推自己出去轉轉,這樣好些。
很快的護工便收拾,帶上保溫杯,裏麵泡著養生茶,然後又拿了一件外套給常寧披上,便推著常寧出門。
常寧已經一天都沒有出門,一直在那不大的區域裏,現在出來,整個人也放鬆不。
叮,電梯門開。
護工推著常寧出去。
新鮮的空氣從外麵湧來,開闊的空間讓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鬆散,常寧眉眼和,看外麵的景。
隻是這一看,愣住。
酒店大門外,一輛黑的車平穩停下。
車門打開,裏麵的人出來。
他穿著一貫的深襯衫西,手腕搭著西裝外套,形拔高大,氣息深沉斂。
不是商司是誰。
常寧很是沒想到會這麽快的又看見他,以為他安排了護工就不會來了,他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沒想到,他會再回來。
不過,很快的常寧便想到一個可能,他應該是沒離開匯城,而現在他回來是有事。
想明白,常寧神恢複。
護工也看見了商司,推著常寧朝商司走去。
商司走進來,他眼眸看著裏麵,那坐在椅裏的人清晰落進眼中。
他凝著,腳步沉穩朝走去。
護工推著常寧來到商司麵前,對他躬。
商司凝著坐在椅上的人,麵如常,就連那眉眼的淡靜和都沒有變。
和之前一樣。
商司眼眸微,把西裝外套給護工:“拿到房間。”
護工明白了:“好的。”
接過商司的西裝外套便走了,常寧卻是愣在了那。
他這是……
商司解開襯衫的袖扣,然後挽起來,出他一小截的手臂,極其有力。
常寧意識到他要做什麽,連忙說:“你去忙吧,這裏有護工照顧我,沒事的。”
他這是要替代護工來照顧,不用的。
他事那麽多,不需要特意來照顧。
商司兩隻手臂的袖子都挽了起來,然後走到後,握住椅把手,推著出去。
常寧瓣張開,說不出話了。
他這樣很像昨晚,說什麽他都不聽,他隻做自己的。
這樣的他還能說什麽?
常寧聽著他沉穩的腳步聲,椅跟著軲轆往前,前方的景隨之變化,瓣合上。
商司推著常寧出酒店,腳步不疾不徐,就像飯後的清閑,推著出來散步。
此時已經接近下班時間,道路上的車子逐漸多了,兩邊的人也多了,煙火氣在一點點升起,城市裏的一切逐漸覆上一層淡暖調,讓人心寧安穩。
“去哪。”
他突然出聲,常寧頓住。
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走著,不知道走多久。
睫微扇,常寧說:“隨便走走。”
也沒想著去哪,就是想著出來氣,看看這外麵的景。
“嗯。”
低沉的嗓音從間溢出,他不再出聲,安靜再次環繞兩人。
常寧著這安靜,想了又想,然後說:“昨晚的事是意外,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腳上的傷也就是需要修養一段時間,問題不大,你不用特意來照顧我。”
“你請的這個護工人很好,很細心,做事也很周到,照顧我你可以放心。”
“你盡管去做你的事便好,我這裏不用擔心。”
他回酒店是有事,但這件事應該不重要,而恰恰的他看見護工推著出來,他便接過了護工的活。
畢竟沒看見還好,看見了他不做點什麽不大好。
這就是他。
所以,細細跟他說明自己這邊的況,語氣無比的輕緩和,讓他放心,不用自責,也不用愧疚,更不要因為一些外在因素而違背自己的意願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就如他們的婚姻。
希他不要為難自己。
商司腳步止住了。
輕緩靜的聲音落進耳裏,字字清晰,句句不急不燥,平和安寧。
卻也,疏離冷漠。
商司看著前方的眸子微,裏麵的深變化了。
常寧沒聽見回應,但椅停了下來,便代表他聽進去了。
心中稍稍鬆懈,常寧用更的聲音說:“你安心工作,不要把心思浪費在我這邊,我這邊一切都好。”
“放心。”
這世界上,看似利最傷人,但其實,很多無形的東西才是真正的傷人。
商司聽著這些話,眼簾微垂,他看著坐在椅裏的人。
發烏黑,齊齊整整的梳在腦後,用一黑的皮筋固定,不落一碎發,眉眼淡靜,臉蛋和,就如那江南煙雨裏的清荷,永遠的獨立於世,誰都無法侵染。
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隻要不為你開門,那麽誰都進不去。
指腹微,然後收攏,他推著椅繼續往前。
眼眸再次凝著前方,但此時,他低沉的嗓音落進常寧耳裏。
“是溫為笙你怕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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