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便提過袋子,要給常寧送到房間,常寧本來是要去提袋子的,沒想到溫為笙這麽快,拿了個空。
常寧頓了下,說道:“不用了,學長,我自己拿到房間,現在時間不早,你回蘇州怕都是晚上了。”
溫為笙知道會這麽說,毫不意外,他笑道:“差也不差這麽一會,走吧。”
常寧想了想,點頭:“好。”
待會送學長,學長離開了再去會議室。
應下,他笑容綻開,愈發清潤。
兩人出房間,進電梯,沒一會便來到常寧的房間。
常寧的房間之前是什麽樣現在便是什麽樣,很幹淨整潔,就連之前放在玄關那的行李箱也被提到帽間,不再一眼看見。
顯然,房間在商司離開後便有人來收拾過了,這裏麵的一切都恢複如初。
常寧忘記了商司,到房門打開那一刻才想起商司之前回來過。
下意識的便看玄關,沒看見他的行李箱,再看浴室,裏麵一切如初。
常寧收回目,不再看,讓溫為笙進來。
溫為笙提著東西進來,把東西放到茶幾上,對常寧說:“好了,你在匯城注意安全,有任何事給我打電話,千萬不要客氣。”
他看著,很認真的說這句話,因為他知道,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給他打電話。
這正是他擔心的地方。
常寧點頭:“我會的,學長上飛機後給我發個消息,到蘇州了也給我發個消息。”
溫為笙看著眼裏的清明,說會,他卻不信。但是,他無法要求,他也不可能迫。
聽著這後麵的話,聲音裏的在乎,他眼中生出笑:“好。”
沒什麽要說的了,他確實要走了。
抬手看腕表,目看著常寧:“那我就先走了。”
常寧眉眼微彎:“我送你。”
溫為笙僵住:“你……你送我?”
他似全然沒想到會說這句話,整個人都明顯愣了,但與此同時,一歡喜盈滿膛,蔓延到他眼中。
常寧點頭:“是的,我送你到酒店門口。”
這一刻,溫為笙低頭笑了。
他以為,要送他到機場。
不過,這樣很好。
他點頭:“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嗯。”
兩人目對視,都是笑意,他們的心思,對方都明白。
都是真心,沒有一虛假。
溫為笙去拿了行李,常寧和他一起,然後辦理退房,沒多久兩人便來到酒店門口,溫為笙攔了輛出租車,司機把行李箱放進後備箱。
他轉,麵對著常寧:“常寧,有任何事,給我打電話。”
他再一次的說,很認真。
對,他始終是不放心的。
一個人,時時刻刻便會牽掛,隻要不在邊,便會如此。
常寧點頭:“我會的。”
溫為笙瓣,終究不再說,他對出一抹笑,然後上車。
很快的,車子發,駛離酒店。
常寧站在那,看著出租車駛車流,極快消失,睫扇,心中生出暖意。
如果,和學長有緣分,能走到那一步,想,即便他的家人不同意,但如果學長願意,會努力爭取。
這樣,即便日後回想起來,也不會後悔。
眼中生出笑,常寧轉,進了酒店。
出租車裏。
溫為笙坐在後座,他轉,看著那站在酒店外的人,看著著這邊,他的心有力的跳起來。
這一刻,他想帶走,想和他一起離開匯城,不要一個人在這裏。
不要分離。
可是……
手握,他子轉了回來,眼眸閉上。
他不能,這樣的時候,他沒有資格帶走,亦不會跟他走。
眼睛睜開,他看著窗外快速掠過的街景,眼中生出笑,很無奈。
之前他想早點跟告白,早點讓知道自己的心思,即便被拒絕也沒有關係,他可以等。但回了一趟蘇州,他意識到事不是這麽簡單的。
有過一次婚史,他不介意,家人怕是會介意。
他已是這個年紀的人,不再是二十幾歲的頭小子,他很清楚世俗觀念。他的家人很好,父親母親亦很好,從不迫他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但是,如果自己真要娶一個離異的孩子,他們怕不會輕易答應。
同時,常寧離婚才幾月,如若他現在便匆匆和在一起,怕是對的名聲不好。
這世間,世俗的眼,本就對人要苛待一些的。
他不能讓委屈,哪怕是一點,都不能。
所以,這件事,他得從長計議。
這一刻,他心中生出無限的力量,握的手逐漸鬆開。
他會理好這些事,讓安安穩穩的和他在一起。
常寧走進酒店直接到七樓,來到上午的會議室。
來到門外,輕敲門,兩聲。
會議室裏,大家在討論著,同時,祁正右和商司也都在。
兩人回來後便直接來了會議室,沒有去別的地方。
不過,到會議室後商司幾乎沒說話,而此時,他手上拿著一份文件在看,而這份文件正是今天上午用常寧的筆記和資料複印下來的文件。
他看著這A4紙上的字跡,清秀的小楷,便如那離婚協議上的“常寧”二字,寫的認真又工整,不帶一點輕慢。
祁正右倒是和大家一起討論著,隻是,他一心二用,不時看坐在對麵的人,看那看一份文件就看很久很久的人。
他覺得,這人在醞釀著什麽謀,可怕的謀。
他很害怕。
“叩叩。”
不大的兩聲敲門聲傳來,落進會議室,大家一下就聽到了,一瞬便止住話語,看向那關著的會議室門。
商司眼眸了下,然後翻過這看了很久很久的一頁。
便好似,他沒聽見這敲門聲一般。
祁正右聽見這敲門聲,下意識便看商司,見商司神無一變化,不僅沒有變化,反而還淡定的翻過一頁,他便知道,這人聽見了敲門聲。
聽的很清楚。
並且,他知道這敲門的人是誰。
祁老被這敲門聲打斷,頓了下,想起什麽,說道:“是寧寧來了吧?”
祁正右立刻說:“我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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