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有鈍痛在慢慢拉鋸。
沉悶的呼吸讓男人打開車窗通風,聽著再次疑地問了一句,“你好。”
他啞聲淡淡地扯笑了,“看來你心不錯。”
司意眠正在修剪多余的枝葉,李嬸在旁邊陪著,告訴花枝的方向,聽到季璟淮的聲音,“咔嚓”一聲,好好的一朵花,是被一剪子給剪損了半邊。
司意眠靠在沙發椅上,“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什麼時候季總也了個狗皮膏藥。”
不接電話就換手機打。
呵。
被譏諷,居然大大緩解了心里的郁。
季璟淮有一種自般的快,“或許吧。”
“有事麼?我記得我好像跟你已經沒什麼話好說的了。”司意眠很快收拾好心,順手讓李嬸把噴壺給。
“這花矜貴,很難伺候。”李嬸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傳耳中。
季璟淮咬了咬后槽牙,“什麼時候攀上傅寒州的?誰給你的門路,老爺子?”
“還是說,你在多久之前策劃解除婚約的,是不是我還得向你請教一下,怎麼演戲。”
這種惡人先告狀的戲碼,也不知道是不是賤人們與生俱來的本能。
司意眠的語氣里帶著調侃,“季總何必妄自菲薄,這方面,我比你是萬萬不可及。”
季璟淮從沒想過,自己要站在司意眠的對立面。
像敵人一樣,佇立在各自的碉堡,然后向對方開炮。
他說不出是哪一種更可笑一些。
“你是不是以為這樣,就能徹底跟我劃清界限?傅氏可以幫你一時,幫不了你一輩子。”
“你信不信,早晚你會回到我
邊。”
司意眠語調不變,“幫得了一時也好過跟你虛與委蛇。”
“季總,你的太過廉價,還是留給想要的人吧。”
季璟淮作不不慢地叼著煙,翻看著手機里的相冊,煙霧在畔彌漫,“你似乎很自信,我做不到。”
“那要不要賭一賭,你會主回來。”
司意眠的笑容幾乎淡到看不見,“我呢,對于跟你有后續的任何接,都沒有任何想法,所以你要玩這種把戲,最好找愿意接茬的。”
說完,果斷掛斷了電話。
季璟淮再打,那邊果然已經是忙音。
男人的眸瞬間沉寂了下來,“是麼。”
“那這段時間,就讓你最后再飛一會吧。”
等回到他的手掌心,那就只能再看他一個人,只能圍繞著他打轉了。
司意眠被季璟淮惡心地不輕,晚上飯都吃了兩口。
接到馬場電話的時候,還以為是季璟淮,正準備罵回去,對方先開口了。
“司小姐,是這樣的,有人想通過我們馬場認養黑珍珠,司先生既然已經不在了,我們想詢問您的意思。”
黑珍珠是司曜珩還在的時候親自領養的一匹小母馬,剛來的時候野難馴,司曜珩花了大半年的時間跟它培養,而且整個馬場,也只有司曜珩可以騎它。
這些年司曜珩不在了,黑珍珠也差點淡忘在司意眠的記憶中。
不過馬場有馬場的規矩,他們并非商業化,只為了給馬找到合適的主人,而黑珍珠自己挑選了司曜珩,但在司曜珩消失后,黑珍珠逐漸意志消沉,這樣下去非常影響到它的健康。
馬場的主人也是建議底下的工作人員,能盡量再為黑珍珠匹配一位有耐心且帶出它走出霾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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