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折騰到下半夜才睡。
初傾被男人抱到榻上,看著頭頂的星空,重新被男人摟進懷裏前,腦海裏迷糊的想了句。
到底自己以前怎麽會覺得傅隊又克製的?
現在的他,一點也不克製好嗎?
徹底睡著前,咕噥了一句,“你怎麽隨都帶著套?你是不是對我,蓄謀已久?”
男人低啞的嗓音在頭頂響起,“嗯,蓄謀已久。”
初傾角帶笑,往男人懷裏鑽了鑽,“我就喜歡你的蓄謀已久。”
說完,便甜甜地進了夢鄉。
早上初傾是被人醒的。
睜開沉沉的眼皮,看著早已起床將穿好的男人,迷糊地了下眼睛。
“好累。”
傅硯指了下玻璃窗外麵,“太出來了。”
初傾轉過頭,看向遠山巒間的雲霧與朝霞,旭日漸漸出一角。
初傾腦子裏的睡意瞬間消散,從床上坐了起來。
說實話,還是第一次看日出。
層層峰巒與漫天霞相輝映,神聖又麗,壯闊又震撼。
初傾從床上起來,打開窗戶,任寒風吹著自己的長發,‘啊’的大了一聲。
最近的不愉快與力,全都隨著這聲大,消失殆盡。
男人倚在玻璃房門口,黑眸漆漆地看著,薄噙著抹寵溺的弧度。
看完日出,初傾朝男人看去。
“傅隊,早上我給你做早餐吧!”
男人挑了下眉梢,“你會?”
“別太小瞧我好嗎?我雖然做得不是絕佳的味,但也是能口的。”
初傾低頭朝自己上看了眼,“不過我得先去衝個澡。”
衝完澡,初傾穿著男人寬大的黑襯衫,前往廚房。
冰箱裏食材應有盡有,決定做兩碗蛋麵。
花了半個小時,初傾將早餐做好。
收拾好流理臺,準備去樓上男人的時候,餐廳裏傳來聲響。
“傅隊,早餐做好了……”
話沒說完,看到走進來的貴婦人,初傾猛地睜大眼睛。
過來的不是傅隊,而是傅夫人。
顯然,傅夫人也沒料到會在這裏遇到初傾。
兩人都怔怔地看著對方,從彼此眼裏看到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傅夫人的視線,將初傾打量了個遍。
眉頭,越皺越深。
初傾上穿著男人的黑襯衫,擺堪堪遮住的大,出來的兩條細白又修長。
一頭微的長發披在肩頭,慵懶中又著嫵的豔。
襯衫扣子開了前兩顆,出致的鎖骨。
盡管傅夫人不喜歡初傾,但不得不承認,真是得傾城絕。
也難怪那個冷肅嚴厲的兒子,會被迷得暈頭轉向。
傅夫人剛要說點什麽,一道低沉冷酷的嗓音傳了過來,“大早上的,您怎麽來了?”
傅硯下樓了。
“我打電話到救援隊,聽說你昨晚沒回去,我想著你應該來了這裏,想過來看看你。”傅夫人臉不是太好,“你還真是會給我驚喜。”
傅硯走到初傾跟前,大掌了的腦袋,“你的服幹了,先去樓上換服。”
初傾點了點頭,用眼角餘看了眼傅夫人,然後踮起腳尖,在男人俊臉上親了一口,“等下一起吃早餐。”
說完,朝樓上走去。
傅夫人見此,氣得臉發青,心肝肺都發疼。
初傾上樓後,傅硯將傅夫人帶到茶室。
傅夫人將手上的包往桌上一扔,“狐貍,你看到先前那樣子沒,當著我的麵親你,簡直就是在挑釁我,沒有半點教養——”
話沒說完,就被傅硯冷聲打斷,“你罵的時候,也是在辱你兒子。”
傅夫人,“……”
“遇到之前,我一直沒有談過朋友,你知道是為什麽?”
傅夫人,“為什麽?”
“你沒聽說過那些傳聞?”
傅夫人一鯁。
哪裏會沒聽過那些傳聞,他二十多歲了,邊連隻母蚊子都沒有,有不傳言說他取向不正常。
為此也急得不行,跟他談過好幾次,但他都油鹽不進!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那些傳言是真的吧?”
傅硯高大的子靠在茶桌上,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若是你將初傾趕走,這輩子就別想再抱孫子了!”
傅夫人,“你、你………”
“不信你可以試試?”
傅夫人臉一陣青一陣紫,顯然被傅硯的話氣到。
傅夫人口微微起伏,好半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聽話的逆子!”話雖如此,卻也沒有再說什麽。
不想再在這裏多呆一秒,傅夫人轉,怒氣衝衝的離開。
初傾換完服後站在臺上,見傅夫人用力將車門甩關上,趕忙跑下樓。
撲進男人懷裏,眸盈然地看著他,“傅隊,你將你媽氣走了?”
傅硯低低地嗯了一聲,“以我對的了解,暫時應該不會再作妖了。”
聽到大隊長耿直的說他媽作妖,初傾簡直哭笑不得。
“傾傾。”
初傾眨了眨眼,“嗯?”
男人修長的手指上小巧的下頜,“在我這裏,你永遠不需要婆媳關係的委屈。”
聽到男人的話,初傾眼眶,不控製的一熱。
踮起腳尖,主吻上他的薄。
一上午,都耳鬢廝磨。
煮好的麵,全都砣了一團。
………
靖姐見到初傾的時候,頭痛的額。
“我的小祖宗,你等下拍雜誌封麵要穿肩裝,你脖子上這些痕跡,大概用遮瑕膏都遮不住吧?”
初傾對著鏡子看了眼。
“我家傅隊的比我還嚴重。”
靖姐了下初傾的腦袋,“我怎麽發覺,你還得意,自豪?”
“那當然,說明你家小妖魅力大啊,你看,冷酷的大隊人都為我破功了。”
靖姐,“………”
兩人說話間,化妝室的敲門聲響起。
初傾和靖姐同時回頭。
一白的司修站在門口,俊的臉上勾著輕淺的笑,“學妹,我找雜誌社的主編有點事,聽說你在這邊等著拍攝,過來找你說幾句話。”
初傾擰了下纖眉,“你有什麽話直接說吧!”
司修看向靖姐,“還麻煩你經紀人出去一下。”
初傾一把將靖姐拉住,“靖姐就跟我親姐姐一樣,什麽都能聽。”
司修點了點頭,他走進化妝室,神略顯嚴肅,“學妹,我知道你和傅二現在要好,你可知道,當初他為什麽從冀離開?”
初傾,“……”
“他曾為了救一個人,心髒中過一彈,差點死掉,也為了那個人退出冀。這件事,他告訴過你沒有?”司修聲音清潤,“又或者,你在他膛上看到過那個疤沒有?”
初傾聞言,子猛地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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