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咯咯咯咯!”
漫天的稱呼和聲音里,其實有些分不清誰是誰,但是嘻嘻哈哈才真正是新年的味道。
雪仗的最后,李騰將一個巨大的雪球放在李裕腦袋上,所有人都以為李騰要被揍的時候,李裕卻手,笑著替他拂了拂頸邊的雪塊,怕他著涼。
頭一次這麼膽大妄為卻沒有被揍的李騰頓時大鼓舞,然后哈哈大笑著,得意忘形得將兩個掌心的雪往李裕領里塞。
李裕:“……”
最后,李騰還是被揍了!小豆蔻和小豆角都驚呆的那種。溫瑞都抖了抖,幸好之前沒有同姑父這麼鬧騰,不然屁不保,但姑父這麼溫和一個人,也應當不會隨意揍人,小魚兒是有些,欠揍……
“外祖父~”李騰大哭,他不傻,知道找誰管用!
李裕愣住。
李騰朝他了眉眼。
*
大年初三的時候,終于下起了今冬第一場大雪。
瑞雪兆年,可能會遲,但終究會來……
阿兆和小魚兒,盼盼留在永安侯府同溫兆,莊氏,溫瑞,還有小豆蔻和小豆角一道,溫印同李裕一道來了離院。
“難得清凈的時候。”李裕牽著的手,兩人在離院中散步。其實也不算全然清凈,還有小臘初,小下下一道在梅苑里竄來竄去。
“今年的臘梅開得好好。”溫印停下腳步。
“是嗎?”他溫聲。
轉眸看他。
他卻從后擁住,微微俯,下顎放在頭頂,自在闔眸,鼻尖都是臘梅的香氣,同他第一次在離院中醒來,見到時一樣。
他從未告訴過,他當時雖然害怕,驚慌,但也有驚艷,容,曖昧和自己才聽得到的心跳聲,砰砰,砰砰!
亦如當下。
但當時是真年,看話本子的時候,也會怕發現,怕知道他在想旁的,才會拼命把別的頁翻舊。但那帶著年時候的和熱忱,就像漫步梅苑時,飄落在頭頂,他手摘掉的臘梅花,還有替擋開樹枝,又固執得不想讓知曉。
他困于黑暗時,是那束。
往后余生里,他想做的那束,永遠照在上……
“下雪了。”溫聲。
他手,嗯,雪還不小。
思楚亭外,兩人堆起了雪人。這些年各有各自的事要忙,再后來又有了阿兆,小魚兒和盼盼,真正像眼下一樣兩人在一的時間不多,但一切都剛剛好。
“堆好了。”他上最后一捧雪。
惟妙惟肖的魚寶寶再次出現,溫印手了它的臉。
李裕刮了刮它的鼻子。
溫印沒手,“我一刮,它就會掉。”
李裕一臉‘我就是不信’的表,嘗試著手,結果真的一,魚寶寶的鼻子就掉了下來。
李裕:“……”
溫□□中唏噓時,李裕抱起,仰首看,“這位夫人,還我鼻子。”
“怎麼還?”好氣好笑。
他旖旎道,“這樣那樣,那樣這樣……”
溫印手捂住他的,“昨晚還沒這樣那樣夠嗎?”
他笑著吻上掌心,不得不拿開,他笑道,“那我換個說法?”
他認真道,“溫印,如果重來,我希當初替你遮風避雨的是我;但即便不重來,我也要做你的那束,永遠照在你上。”
溫印俯,鼻尖輕輕抵在他鼻尖上,溫聲笑道,“原來鼻子掉了,說話都好聽了?”
他攬,如實道,“我一般斂,說多做。”
溫印:“……”
“放我下來。”溫印看他。
“好。”他是放下來了,但卻抱著滾落在松的雪堆中。
溫印剛開口,“李……”
裕字還未出聲,他吻上畔,嘗到雪花的味道。
此間年,是清風朗月,雪滿長空。
是他。
【《雪滿長空》,全文完,2022.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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