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推薦了一個外人,還是剛回盛京沒多久的虞公子,倒是讓眾人意外了。
圣上也覺這幾個兒子推來推去,未免過了些,聽四皇子舉薦了神威大將軍之子,倒是生出幾分好奇“你說說,為何舉薦虞公子?”
四皇子道“方才二皇兄說兒臣臨危不,實際上更是虞公子臨危不。堂兄驚馬時,是虞公子率先反應過來,前去追趕,才讓堂兄得救。兒臣隨其后,卻把人給跟丟了。實在當不得二皇兄的夸贊。”
“另外,虞公子除了救了堂兄,還救了兒臣。虎嘯時,距離兒臣不遠有一頭野豬也發了狂。若不是虞公子三箭過去,兒臣只怕也得傷。”
四皇子話說完了,虞安歌也咳嗽完了。
但還不等反應,大皇子搶先一步道“四弟這麼一說,虞公子騎一絕,又救了四弟和堂弟,當得起秋狩的魁首。”
二皇子也道“兒臣認為,四弟所言極是,這日弓若不能賞給魁首,就當賞給有功之人。”
虞安歌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喝著酒,看著兄弟鬩墻的大戲,這日弓怎麼就落到頭上了?
眼看著所有人都把注意力轉移到自己上,虞安歌便明白了。
雖然四皇子和商清晏是同母異父的兄弟,但圣上自然不想四皇子跟商清晏走得近。
四皇子把日弓讓給,或許是想擺二皇子給他扣的帽子,又或許是真的謝救了四皇子和商清晏。
而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想要拉攏,或者說拉攏手握重兵的父親。見四皇子推舉了,這二人自然不愿看到親近四皇子的人,所以大皇子和二皇子也爭先恐后表態。
虞安歌人在席間坐,日弓從天上來。
連忙起道“圣上,忠心護住是安和分之事,實在當不得”
圣上直接打斷道“三位皇子共同推舉了你,朕也覺得你頗有神威大將軍忠義之氣,你就不要過于謙讓了。”
事到如今,日弓給哪位皇子都不合適,虞公子被推了出來,圣上也樂見其。
一把弓,圣上賜予皇子,代表著對這個皇子的看重,賜給其他人,就沒這個意思了。
不過虞公子這一冒頭,倒是進了大家的視野。
圣上這一說,徹底把路給虞安歌堵死了,虞安歌只好叩拜謝恩“多謝圣上恩典!”
三位皇子都不算贏家,也都沒輸,唯有虞安歌白得一絕世好弓。
日弓的著落有了,虞安歌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到一道視線放在上,虞安歌去,只見商清晏沖笑了笑,似乎在恭賀
得了好弓。
宴會繼續進行,旁邊侍將烤得滋滋作響,推杯換盞間,營地的氣氛逐漸高漲。
酒喝到一半時,一個侍走上前來,對圣上道“圣上,長公主聽說今日秋狩,找人排練了一出劍舞,為圣上和眾大臣助興。”
長公主與當今圣上雖不是同母所生,但也頗得圣上看重,今上篡位時,長公主沒出力,所以這些年來榮寵不斷。
此次秋狩長公主雖然沒有參加,但是還命人排演了節目,算是有心了。
圣上往常對這個皇姐十分敬重,但今日不知為何神寥寥“既是皇姐所獻劍舞,便呈上來吧。”
“咚”一聲,暗傳來一聲鳴鼓,把眾人的心弦全都了。
虞安歌有些好奇,循聲往擂鼓的方向看去。
接著,鼓聲似雨點,一恢宏之氣撲面而來。
八個著軍服飾的男子踩著鼓點,步伐整齊地走來,手中的劍只是表演用的,并不鋒利。
隨著集的鼓點,這八個男子頻繁更換站位,手中的劍在假意鋒中,發出了鏗鏘之聲。
虞安歌靜靜看著,劍舞終究是劍舞,這幾個男子雖然強壯,但揮劍之時,無半分凌厲之氣。
這也就是在盛京表演,若放在春城,把劍這麼用,只怕要被爹拖出去打軍的。
就在虞安歌覺得有些無聊之時,暗忽然傳來嘯。
“天佑大殷,戰無不勝,無堅不摧,萬古如今繁盛。”
這道聲音之后,那八個男子又變換了陣型,圍一個圓形,中間給空了一個位置。
暗之人未到,嘯聲先到,倒是吊足了人們的胃口,眾人的注意力不由都被吸引過去。
虞安歌坐在席間,聽得一聲劍鳴。
這聲劍鳴需是有幾分功夫才能使出來的,跟場上那八個男子花拳繡的功夫自不相同。
虞安歌放下酒杯,看向暗。
月朦朧,一道寒閃過,讓虞安歌不由自主瞇起眼來。
長嘯又夾雜著一聲劍鳴,一個男子騰空而出,手中的劍打破漆黑的夜,穩穩站在了那八人中間。
隨著鼓點重新響起,他腳步轉換,手腕翻飛。
他武的劍毫無綿之氣,一招一式盡顯武人氣勢,可以見得功夫不低。
以他的手,只在宴會上做劍舞,供人娛樂觀賞,倒是可惜了。
虞安歌不由多看了兩眼,在看清楚那人的臉后愣了一下,這不是此次秋狩,位列第六的軍都頭,齊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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