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靜穿著“裴寂”的服,戴著“裴寂”的面,昂首從道走進眼前的大廈。
這棟大樓的前是裴氏。
裴家夫婦死后,裴爺爺哭瞎眼,無力經營,這裴氏一日不如一日。
等到裴靜接手,裴氏已經千瘡百孔。
況不好的時候,裴爺爺也游說過裴靜,把整棟大廈盤出去,換點錢,去國外生活。
但裴靜拒絕了。
很喜歡這棟大廈,一直把它當對標陸氏的一個基地。
因為這棟大廈就在陸氏的正對面,跟陸氏一樣高,只隔一條馬路。
喜歡站在總裁辦公室落地窗前,注視著對面,想著有一天,讓陸勛這群人匍匐在自己腳下!
如今,裴氏更名為新陸氏,正合意!
裴靜通過通道,抵達了總裁辦公室,坐在轉椅上,看向落地窗外的藍天白云,和對面“陸氏”的大招牌。
在等,等開盤,等周懷。
距離新陸氏開盤上市,還有一個半小時,裴靜愉悅地勾起了角。
而另一邊,周懷今日也特別隆重地穿上了藏藍的中山裝,對著鏡子整理,眸銳利且沉。
等了這麼多年,今天,他一定要把“裴寂”拉下馬!
他這就去看他是人是鬼!
周懷走出周家大門時,周會長夫婦還不安走出院子送他。
這天到底有多重要,兩人都很清楚。
他們這群人,吃了太多的苦,才熬到了今天。
真希今天能把那害人的黑鷹堂全部人都給拉下馬!
讓這世間從此沒有黑鷹堂,讓這群心懷正義的人得以好好過日子。
周懷上車前看向二老,沖著他們點了點頭:“等我好消息。”
周會長點點頭,而周會長夫人忍不住說了句:“萬事小心。”
上了車子,司機兼助理小哥就匯報道:“新陸氏的總裁請你過去,說想跟你談合作。”
周懷看了眼手表,忍不住輕笑:“還沒開盤,就這麼心急著要見我?”
他是要去新陸氏的。
不僅是他,陸勛他們幾個都會去!
他們這群人等裴寂的真面目等了這麼多年,自然要去會一會!
“去,跟商會那邊說一聲,我今天請假。我倒是要見見他,有什麼合作能跟我談!”
助理應聲,理了請假的事后,把周懷送到了新陸氏樓下。
周懷帶著保鏢上樓,來到新陸氏總裁辦公室里,看到裴寂戴著面,并不意外。
他徑自坐在裴靜對面,彎起角笑了笑:“想跟我談合作,又不以真面目示人,會不會顯得太沒誠意了?”
“沒誠意的是不是我。是周先生當初到我黑鷹堂來當臥底,還想著把我們一鍋端,讓我不得不提防周先生。”裴靜通過變聲說了出來。
提及當年的事,周懷面上冷了幾分,周的氣場仿佛都在簌簌冒著津津寒煙。
裴靜笑著欣賞周懷的失態:“如果你好奇我的長相,可以再等等。新陸氏上市,我功吞并陸氏,自然會以真面目示人。
不過在這之前我覺得我們可以談點別的,比如,我可以扶你上去當一把手,但你必須按照我的規則來做。”
周懷笑:“就憑你?”
“對,就憑我!”裴靜出面的雙眸銳利,著一自信。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聽你的?哪怕你為江城的首富,乃至全國的首富,我都沒必要聽你的!”
砰一聲。
周懷拳頭敲在桌面上:“我不管你是裴靜也好,裴寂也好!在我這邊,你得到的答案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個人永遠不可能凌駕國家之上,國家法律之上!”
裴靜也笑,聲音輕飄飄的。
“跟你們手這麼久,我自然知道你們是一群什麼樣的人……拿錢和權砸你們是最沒用的。”
周懷聞言,眉心微微一蹙,總覺得“裴寂”接下來要說的不是什麼好話。
裴靜幽幽站了起來,看向窗外的車水馬龍,又扭頭看向周懷。
“你知道,你們為什麼永遠都贏不了我嗎?
我的父親沒說錯。只有冷靜、無、客觀的人才能為上位者。
一個人只要有了,那就會為他的肋,為要了他命的繩索。
周懷,就憑這一點,你永遠都贏不了我。”
說著,看向手下:“把那個小孩帶來。”
說完,又看向周懷,勾一笑:“我有份禮要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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