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黃茂林忽然又想到梅香。韓大妹妹年紀也小,卻要整日挑著擔子和韓家嬸子風裏來雨裏去,田裏地裏不停地忙活,為了怕曬黑,整日用頭巾把頭裹得的。黃茂林忽然覺心裏有一陣說不出的酸意,韓大妹妹真可憐。
若是,若是事能,我以後定不讓
這樣吃苦了。
想到親事,黃茂林又有些心事重重,想促這門親事,怕是不容易。
黃炎夏洗過了手,先坐下了,楊氏和幾個孩子也都坐下了。
楊氏笑著關心繼子,“茂林,你累了一上午了,晌午你阿爹在水裏捉了幾條半大的魚,趕坐下來吃。”說完,往黃茂林碗裏夾了一條魚。
黃茂林抬起頭,“多謝阿娘,我正好了呢。”
黃炎夏笑了,“讓你在街上多買些東西吃,總是省那個一文兩文的作甚,別壞了肚子。”
黃茂林吞下一口飯菜,笑著回答,“阿爹,咱們磨豆腐賣豆腐,換這幾個活錢也不容易,哪能隨意花了呢。”
楊氏立刻表態,“以後我每天早上起來先給你們攤幾張餅吧。”
黃茂林搖頭,“阿娘早上起來忙的很,不用為了我單獨做旁的。我也沒省,兩張餅能吃飽了。那餅油大的很,大清早的,也不能吃太多。”
--
吃過了晌午飯之後,黃茂林倒頭睡了一個多時辰。這期間沒有人會他,他早上起得早,下午需要補覺,家裏人都知道。
醒了之後,黃茂林沒有立刻起。天熱,他撈起旁邊的扇有一下沒一下緩慢地扇著。
黃茂林想到梅香才退親,肯定要緩一緩再說親事,自己得先把韓家人的心暖熱了,這二斤肯定不行的。以後每個集早些去,把韓家的攤位擺好,中途讓韓家嬸子先回去。早晨賣豆腐,送家一碗豆腐渣,家賣豆腐時我多送一些,不要錢怕韓家嬸子不會答應。再看看家有沒有重活,趁著早晨人,幫們幹一些。
黃茂林左思右想,從幫韓家幹活,想到如何讓黃炎夏去提親,又想到以後要如何過日子,想到最後,心花怒放,一個人躺在床上嘿嘿笑了起來。笑了一陣子,又覺得不好意思,趕起了。
黃炎夏起來後就和楊氏去田裏照看莊稼去了,眼瞅著就快到收割季節了,黃炎夏不敢耽誤。
黃茂林起來後,先打水洗了臉,漱漱口。到堂屋一看,桌上有兩塊西瓜。淑嫻聽見靜,從西屋裏出來了,“大哥,那是給你留的,你趕吃了吧。”
黃茂林拿起西瓜就開始吃,“淑嫻,你也別總在家裏悶著,有時間去找你的小姐妹們玩一玩。”
淑嫻笑著點點頭,“我知道了大哥。”
黃茂林吃過一塊西瓜,留了一塊,用一條幹淨手巾蓋上,就去找他的玩伴張大哥去了。
大黃灣比較大,除了姓黃的,還有一二十家姓張的。這張大哥名發財,今年十六歲,長得人高馬大,看起來一臉兇相,不知道的人以為他都二十六了。
張發財已經說了親,本來今年要親的,因方家裏親祖父過世,就把親事推到了明年。
鎮裏張裏長手下有幾個巡街的,巡街可是個好差事,兩天幹一次活,每個月有二百文錢。莊戶人家,除了黃茂林這樣日日賣豆腐的,誰家一個月也變不來二百文錢
啊。除了二百文錢,街上的小販們經常會送他一些東西,這都可以補家用。
張發財因是張裏長的同族,又長得高壯,今年有個巡街的因病不能幹活之後,張發財的父親立刻帶著厚禮去找張裏長,第二天張發財就了巡街的。
黃茂林和張發財雖然差了三歲,但二人自好,也正是因為張發財在街上巡街,黃炎夏才放心讓兒子一個人在鎮上賣豆腐。
張發財巡街去的也早,和黃茂林一樣吃了中飯就睡,這會子剛醒。
黃茂林和張發財的祖母打過招呼,他天天來的,也不和張家人客套,直接去了張發財的屋裏,“發財哥。”
張發財正翹著二郎躺在床上,“坐。”
莊戶人家的小子,除了農忙季節,其餘時間沒有太多事做。二人一個賣豆腐一個巡街,在一眾同齡人之間,算是有正經營生的。
黃茂林沒坐,拍了他的大一下,“起來,跟我去我家,我給你留了塊西瓜。”
張發財起了,“茂林,聽說你今兒幫韓家賣菜了?”
黃茂林假裝若無其事,“都是人,搭把手也是正常的。”
忽然,張發財的妹妹翠蘭端了盆水進來,“大哥,你洗把臉吧。”
張發財嗯了一聲,翠蘭放下水,和黃茂林打過招呼就出去了。
張發財雖然看著壯,其實心細的很,“我說茂林,今兒上午我可是聽了不熱鬧。”張發財是巡街的,街上的小販們都想和他搞好關係,時常會說些稀奇古怪的事給他聽。
黃茂林也不知為何,忽然就張了起來,“張大哥,你都聽見啥了?”
張發財把正在臉的手巾拿下,斜睨了他一眼,“你的韓家大妹子,能徒手鬥瘋牛。好家夥,比我還厲害。”
黃茂林咳嗽了一聲,“發財哥別胡說,什麽我家的,莫要壞了人家小姑娘的名聲。”
張發財抬腳對著黃茂林的屁踢了一下,“放屁,我還不曉得你的心思。如今好了,聽說韓大姑娘退了親,你還不趕去獻殷勤。趁此機會,絕了楊家的心思,省得你那後娘總想弄個娘家侄來把你手心裏。”
黃茂林歎了口氣,“發財哥你說的好輕巧,哪裏是那麽容易的。韓家妹子才退了親,總不能貿然上門。再說了,我回絕了楊家的親事,我阿爹已經幫我說話了,這回再要說我阿爹,且要費勁呢。”
張發財把手巾丟進盆子裏,“先穩住你阿爹,別讓他給你說旁的親事,等韓家事風頭過了,再請你阿爹去也不遲。你們親父子,你阿爹又疼你,有甚不能明說的。那年鞋底的事,你阿爹不就理的公正的很。我跟你說,那楊家丫頭可不能娶,不然你一輩子落你後娘手心裏了。”
黃茂林笑了,“發財哥,你說的我都曉得,這事兒要慢慢籌謀。咱們去我家吧,西瓜切了好一會子了,得趕吃了。”
張發財洗過臉,二人一起出了門,
和張家長輩們打過招呼,就一起往黃家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讓親親們久等了,明天恢複早上六點更新,謝謝親親們的支持~
謝在2020-03-0414:16:54~2020-03-0509:19: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明珠8個;
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您提供大神青雲上的賣油娘與豆腐郎
前世,她用盡全力地去討好夫君和家人,可換來的卻是無盡的漠視和冷落。經歷一世凄苦的她最終慘死在信任的堂姐手里。重生后,花芊芊果斷與眼盲心瞎的丈夫和離,與相府斷絕關系。憑借前世的記憶和超高的醫術力挽狂瀾。斗婊虐渣,帶著疼愛她的外祖一家青雲直上。當發現前一世一直救她護她的人,竟然是她的“大表哥”時,她紅了眼,緊緊摟著那人不撒手。欲拒還迎的男人緊繃著唇角:“青天白日,成何體統!” 可他那冷情的眉眼,都已經彎成了月牙。聲音啞沉地道:“關門!”
周日入v,掉落三更陳寶音前十五年都生活在淮陰侯府,突然有一天被告知,她是被抱錯了的,她真正的爹娘是鄉下的一對農戶夫妻。 「哦」 陳寶音捲起包袱,走人了。 死纏爛打,非要留下她沒有那麼厚的臉皮。 天底下,
大婚之日,那個素來乖順、天子最愛的小女兒的柔貞公主。拒嫁駙馬,當眾逃婚,于宮中下落不明。喧嘩聲傳到東宮,養病不出的太子姜曜,坐于窗下,指腹劃開一頁書卷。是夜,細雨如絲,寒蟬凄切,殿外敲門聲響。姜曜開門,見少女一身鳳冠的嫁衣立于雨中。他與她并不熟,十幾年相處,不過泛泛的交情。少女水眸如波,紅唇如焰,湊上來:“皇兄,求你,讓我進去躲一下
人活兩世,秦流西認為,世間總有人甘當鹹魚不求上進,而此等廢物之事,讓她來!於是,她修成了堪稱絕活的懶,懶得搞事,懶得上進,理想,不存在的!可當一大家子淒淒慘慘戚戚的出現在面前,秦流西的鹹魚日子也跟著不復存在。面對岌岌可危要崩漏的秦家,秦流西不得不肩負起大小姐的重任,持家,養長輩,雞娃育兒!秦流西:我明明拿的是鹹魚劇本,誰給我偷換了? 被大小姐懟得懷疑人生的堂妹:感覺大姐姐看我們像看麻煩一樣!被大小姐揍得皮實教做人的秦三公子:大膽點,把感覺去掉!被大小姐雞得自閉的秦小五:大姐姐是我的,親的,誰都別想搶!後來,有人問秦流西如果人生重來一次,夢想是什麼?秦流西沉默了許久:“不求上進苟百年!”
朝和小郡主黎梨,自幼榮華嬌寵,樂識春風與桃花,萬般皆順遂。 平日裏僅有的不痛快,全都來源於她的死對頭——將府嫡子,雲諫。 那人桀驁恣肆,打小與她勢同水火,二人見面就能掐。 然而,一壺誤酒,一夜荒唐。 待惺忪轉醒,向來張揚的少年赧然別開了臉:“今日!今日我就請父親上門提親!” 黎梨不敢置信:“……你竟是這樣的老古板?” * 長公主姨母說了,男人是塊寶,囤得越多就越好。 黎梨果斷拒了雲諫送上門的長街紅聘,轉身就與新科探花郎打得火熱。 沒承想,那酒藥還會猝然復發。 先是在三鄉改政的山野。 雲諫一身是血,拼死將她帶出狼窩。 二人跌入山洞茅堆,黎梨驚詫於他臂上的淋漓刀傷,少年卻緊緊圈她入懷,晦暗眼底盡是抑制不住的戾氣與委屈。 “與我中的藥,難不成你真的想讓他解?” …… 後來,是在上元節的翌日。 雲諫跳下她院中的高牆,他親手扎的花燈猶掛層檐。 沒心沒肺的小郡主蜷縮在梨花樹下,身旁是繡了一半的香囊,還有羌搖小可汗的定情彎刀。 他自嘲般一笑,上前將她抱起:“昨日才說喜歡我……朝和郡主真是襟懷曠達,見一個就能愛一個。” * 雲諫出身將府高門,鮮衣怒馬,意氣風發,是長安城裏最奪目的天驕。 少年不知愁緒,但知曉兩樣酸楚。 一則,是自幼心儀的姑娘將自己看作死對頭。 另一則,是她不肯嫁。
【硬漢將軍×溫婉公主】【女主視角先婚后愛+男主視角暗戀成真+甜寵+雙潔HE+青梅竹馬+入夢】 周菁宓年幼時曾遇到過一個極好的少年 少年教她琴棋書畫,教她騎馬射箭 會在她母妃面前維護她,會在學堂里替她打掩護 可后來,她將他忘得一干二凈 再后來,少年馳騁沙場,成了敵人聞風喪膽的將軍、成了鎮守滄州的定遠侯 他用一身軍功,換來了與她的一紙婚約 —— 紅妝朱顏,鳳披霞冠,周菁宓終是嫁給了那位將軍 將軍威武冷硬,一身鋼筋鐵骨,卻有一張不輸裕京城世家貴公子的俊顏 可直到新婚夜,周菁宓才發現,自己懷揣著的那個秘密,正在不斷吞噬她,令她越發敏感膽怯 她糾結再三,寫了一封和離書 誰知,將軍冷著臉撕掉了和離書,當天夜里便扣著她返回滄州城 周菁宓默默在心里嘆著氣,思索著再找機會與他坦白 可誰也沒想到,自從到了滄州城,她便開始做起了夢 夢里是將軍烙鐵一般的身軀和熾熱的掌心 還有他不斷落下的吻 周菁宓紅著臉驚醒,無法再直視自己這位夫君 再后來,夢里的一切都成了真,她無奈望天: 將軍是個親親狂,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