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辦過了喬遷宴之後,算是正式在鎮上安家了。
明朗和明盛去秦先生家裏更近了,但二人每日仍舊早起讀書。特別是明盛,為了早日能考縣試,他鉚足了勁頭。
葉氏如今不種田地了,隻一心管理油坊,同時教導蘭香。鎮上四通八達,不像韓家崗那樣偏僻,如今生意一天比一天好。葉氏每隔幾天讓韓敬奇父子過來幫忙榨油,隻需要招呼上門來的顧客就可以了。
這幾年葉氏忙碌慣了,忽然間了許多事,還有些不大適應。家裏的家務活蘭香漸漸都能上手了,如掃地、洗裳、煮稀飯、燜幹飯這些小事,蘭香都是搶在前頭幹。
事了,葉氏就開始琢磨給外孫子做幾套小裳。葉氏仔細算了算日子,外孫大概明年春上就會出生了。春上好啊,萬複蘇,有希。
葉氏用那氣的細棉布,裁了幾小娃兒的裳。小娃兒剛出生長的快,略微放大了一些。葉氏做了兩套穿的和尚服,考慮到春上還涼的很,又做了兩加棉的薄外套。
除了裳,葉氏用今年的新棉花做了兩床小被子,又用舊棉絮做了幾塊新尿布。上次的尿布是用明朗兄弟的舊裳做的,為的是討個好彩頭,讓梅香生個兒子。
葉氏自己倒不在乎梅香生的是兒子還是兒,但怕黃家人在意男。
做過了外孫的裳棉被,葉氏又到韓敬博的嶽父家,鎮上唯一一家木行給外孫打了一個全新的搖籃,外加一個洗澡用的木盆。
葉氏這邊忙活的歡快,梅香也在家裏開始給孩子做東西。
梅香雖然以前帶過弟弟妹妹,但並沒怎麽帶過剛出生的小娃兒。明朗出生時自己才兩歲呢,等到明盛出生時,的職責是帶著明朗,不給葉氏添。等蘭香出生時,幫著抱過哄過,但蘭香小時候的裳基本都是葉氏自己做的。
梅香不知道剛出生的小娃娃到底該穿多大的裳,去問楊氏,好在楊氏也不小氣,一樣樣仔細都告訴了。
梅香頭一天剛把孩子的裳裁剪好,還沒來得及針,黃茂林回來後拎著那片小小的布料直驚歎,“怎地這樣小?這能穿的下去?別做小了吧?”
梅香笑了,“我還特意放大了些呢,你想想,小娃兒生下來就五六斤,五六斤才多大,也就跟一隻大貓一樣大。”
黃茂林家裏有隻花貍貓,淑嫻它黑虎。黑虎如今已經是一隻年母貓了,黃茂林想了想黑虎的大小,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小娃兒生下來那樣小,怎麽帶啊?”
梅香笑了,“我記得蘭香剛出生時,整日吃了睡睡了吃,好帶的很。”
黃茂林撓了撓頭,“淑嫻剛出生時,我隻管帶著茂源,倒沒怎麽管,等三四個月以後阿娘才讓我抱。”
梅香一邊整理裁剪好的布料一邊和黃茂林說話,“除了做裳,還要做尿布呢。你那幾件不怎麽穿的舊裳我都給你剪了做尿布了。”
黃茂林笑著點頭,“你看上哪一件隻管剪,不用問我。”
說完,黃茂林又盯著梅香的肚子,“不是都滿了三個月了,怎地還是看不出來?”
梅香笑了,“等四個月才開始顯懷呢,我聽我阿娘說,有些人是後懷,五六個月才看出來一點點,每個人都不一樣。”
黃茂林趴在床沿子上看著梅香幹活,“它才這樣小,整日就把你折騰這樣,等大了豈不是更折騰人?”
梅香拿起線頭開始穿針,“那也沒辦法呀,我們以前不都是這樣來的。”
梅香仔細地針,剛出生的小娃兒,裳都反著做,線逢在外頭,線頭也要藏好。
兩天的功夫,梅香就做好了兩套小裳。梅香知道葉氏到時候肯定也會送裳,就沒做那麽多。
日子漸漸到了十月了,梅香的胎徹底穩了,肚子開始有一點點要鼓起來的痕跡。
開始做一些家務活,養了這幾個月,覺自己子都懶了。但黃茂林仍舊怕傷著孩子,一些需要彎腰的活兒,一概不許。若是楊氏和淑嫻忙不過來,黃茂林就幫著幹。
地裏的麥子和油菜已經種下了,豆腐坊如往常一般正常運轉。糧稅上個月也過了,除了賣豆腐和砍柴,家裏基本沒什麽事了。
黃家不用賣菜,菜園裏的活兒楊氏一個人就能打理的過來,梅香如今就幫著洗碗炒菜,教導淑嫻讀書做針線。
自從和方家定親後,淑嫻開始認真學習讀書認字。不說多通,那些基本的蒙讀,都得學會了。
背書不難,年級不大記好,多讀兩遍就能記住了。但寫字可是門功夫,好在淑嫻子能靜得下來,每日跟著梅香一起寫幾篇大字。
黃炎夏買的紙多,梅香也跟著淑嫻一起寫,說是能讓孩子以後聰明。隻要是為孫子好的,黃炎夏再沒有不答應的。黃茂林笑話梅香假公濟私,梅香就耍賴躺在床上讓他捶。
黃茂林如今逢集上午趕集,下午補過覺了就跟著梅香。背集上午賣過豆腐後回來做香豆腐,下午有時間就帶著黃茂源去砍柴。其餘瑣碎的時間裏,他基本上不怎麽出門,就陪著梅香。
小兩口整日膩歪在一起,沒見吵架紅臉,反倒是越發和睦了。黃茂源如今往楊家去得更勤快了。
梅香總在家裏待著也煩,一日下午,黃茂林無事可做,梅香就央求他帶自己出去走走。
黃茂林仔細想了想,“咱們去發財哥家裏吧,他兒子豆豆如今一歲多了,咱們去也使得。”
梅香有些猶豫,“他家裏講究不講究?有些人家家裏有吃的娃兒,不讓孕婦進門,怕帶走了。”
黃茂林哈哈笑了,“不會的,我和發財哥關係好,不講究這些臭規矩。”
梅香聽見他這樣說,把屋裏的零食裝了一小布兜,和楊氏打過招呼後,跟黃茂林一起往張家去了。
才到張家門口,就聽見裏頭張發財的吼聲,“豆豆,你把碗給我放下。”
二人一進門,張發財看到後立刻笑著來迎接,“茂林和弟妹來了,快到屋裏坐。”
張發財的屋裏人徐氏趁著豆豆看來客的功夫,立刻搶下了他手裏的碗,把他抱進懷裏,“黃兄弟和弟妹來了,快進屋,真是稀客,你們都好久沒來了。”
這話不假,梅香自從有孕後,就不怎麽到別人家裏去。
小夫妻又和張家長輩們打過招呼,黃茂林和張發財去說話去了,梅香走到了徐氏邊,了豆豆的頭,“豆豆乖,嬸子給你帶了零,拿去吃吧。”
梅香把小布兜給了豆豆,豆豆一歲十個月了,牙都快長齊了,雖然還不會說話,聽見零兩個字,頓時兩眼放,立刻接過了小布兜,嗯嗯啊啊說了一堆的話,誰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徐氏笑了,“弟妹來玩就是了,怎地還破費帶東西過來。”
梅香坐在了旁邊的小板凳上,“也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給孩子磨牙玩。”
徐氏看了看梅香的肚子,“弟妹這快要顯懷了吧?晚上睡的好不好?不吐了吧?”
梅香笑著回答徐氏,“快四個月了,晚上睡的還可以,就是總要起夜,如今不怎麽吐了,但口味卻有些刁鑽。”
徐氏笑了,“可不就是這樣,聽說小娃兒著肚子了,夜裏就要起來。刁鑽也是常理,這也不是咱們挑,是娃兒挑呢。”
梅香又了豆豆的頭,“豆豆長的真可人疼,嫂子如今帶他累不累?”
徐氏連連唉聲歎氣,“弟妹,累我倒不怕,就是他太調皮了。懷在肚子裏時隻盼著他早日生下來,如今還是覺得懷在肚子裏更輕鬆。豆豆這才多大,整日跟個土匪似的,家裏的碗都被他砸了好幾個了。剛才要不是他阿爹喊的聲音大,那個碗又要被他砸了。整日在家裏翻東西,跟個老鼠似的。”
梅香聽了哈哈大笑,“豆豆這麽乖,嫂子一會說他是土匪,一會說他像老鼠。”
豆豆聽見梅香他的名字,抬頭衝著梅香笑了笑,然後低頭繼續吃東西,小塞的滿滿的,裏麵還沒吃完,又要繼續塞,一副護食的樣子。
徐氏趕搶下了他手裏的小布兜,“天爺,又沒人跟你搶,往裏塞那麽多作甚?一會子吞不下去又要吐了,你嬸子這帶來的都是貴東西,你個活土匪就這樣糟蹋了。”
正說著,豆豆忽然張開,把裏嚼不爛的半塊糖用舌頭頂了出來,然後繼續嚼裏剩餘的東西。徐氏眼明手快,用手接下了他頂出來的那半塊糖,等他把裏剩餘的東西慢慢嚼爛了吞下去之後,又把剛才那半塊糖塞進他裏。
梅香覺得豆豆這樣異常可人疼,又了他的頭,“豆豆乖,慢慢吃,莫急。”
徐氏笑了,“他如今就是護食的時候,你讓他慢慢吃,他聽懂了也辦不到。”
說完,徐氏把豆豆往梅香這邊推,“豆豆乖,嬸子給你帶好吃的,你讓嬸子抱一下。”
豆豆看了看梅香,想到梅香給他帶了好吃的,扭著往這邊蹭了蹭。
梅香一把抱住他,在他頭上親了一口,“豆豆乖,去嬸子家玩好不好。”
徐氏逗他,“去給嬸子做兒子,阿娘不想要你了,太纏磨人。”
豆豆聽見徐氏說不要他了,立刻掙了梅香的懷抱,衝過去抱著徐氏的脖子,叭叭在徐氏臉上親兩口,親的徐氏立刻笑了起來。
梅香忽然異常羨慕他們母子之間的互,等要不了多久,的娃兒應該也可以親了。
想到這裏,梅香的心頓時異常。
徐氏又問了許多梅香孕期的事,聽見梅香如今不大幹活,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提醒了梅香。
“弟妹,一味地歇著也不大好。你家裏夥食本來就好,如今你胃口沒有全開,吃的不多,故而不顯胖。等到了後頭,那胖的才快呢。你家裏嬸子做後娘的,不好讓你幹太多活,怕人家說刻薄繼子兒媳婦。但弟妹自己也要心裏有數,再過個把月,孩子徹底穩了,家裏的家務事也要幹一些,多幹活到時候才有力氣生孩子呢。”
梅香忙向徐氏道謝,“多謝嫂子提點我,我也想過一陣子開始多幹些活。隻是如今家裏人多,除了磨豆腐和砍柴,也沒有別的事,因而才一直讓我歇著的。我也怕孩子養太大不好生,如今都不敢多吃。”
徐氏把豆豆抱進懷裏,“弟妹心裏有數就行,也不能著自己,吃太了也不行。”
兩個人在那裏絮絮叨叨說了許多養孩子的事,如葉氏等人對梅香說育兒經,大多是以教導為主。徐氏隻比梅香大了三歲,且正在養小孩子,更能和梅香說到一起去。
等天快黑了,黃茂林才帶著梅香一起回去了。
十月中旬的一個晚上,秦先生忽然把明朗到了自己的小書房。
明朗進了書房後先給秦先生見禮,秦先生擺手讓他坐下。
明朗坐下後,秦先生問他,“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明朗想了想,“如今暫時先跟著先生讀書,等有合適的機會,想找份事做。家裏一直拖賴阿娘持,我不能總是吃白飯。”
秦先生了胡須,“知道恤母親,這很不錯。我今日你來,是有件事要和你商議。”
明朗抱拳,“先生隻管吩咐。”
秦先生看了看他,“我托人在外地給我尋個了缺,很快就要舉家搬走了。”
這話一出,頓時如炸了一般把明朗炸的站了起來,“先生要走了?”
秦先生又擺擺手,“坐下,男子漢大丈夫,不能一驚一乍的。”
明朗還沉浸在秦先生要舉家搬遷的消息中,聞言勉強笑了笑,“學生失禮,還請先生見諒。”
“無妨,我提前沒跟你說,你意外也是常理。”秦先生端起茶杯,喝了口有些涼的茶。
明朗愣了半天之後問秦先生,“先生,您走了,這學堂要怎麽辦呢?學子們不是都能到縣學去讀書的。”
秦先生放下了茶盞,“我你來,就是跟你商量這個事。你願不不願意接下這學堂?”
明朗聽到後忙擺手,“不可不可,先生,我才多大,學問又不紮實,豈不耽誤人家的前程。”
秦先生笑了,“你也不必過謙,十四歲中了秀才,榮定縣也沒幾個。教導一群學還是沒問題的。”
明朗看了秦先生一眼,“秦大哥不留下來照看學堂?”
秦先生搖頭,“我此去離這裏七八十裏地的地方任縣丞,他年紀不小了,正好給我跑跑,了解了解場。你不一樣,你家裏寡母弟都指著你,一時半會的,你哪裏也去不了。”
明朗又看了秦先生一眼,“先生走了,我什麽時候能再見到先生呢?”
秦先生又了胡須,“再等兩年,你和玉茗也該完婚了。這期間,你有功夫也可以去我那裏。我本來就不是榮定縣本地人,你是我的學生裏最早中秀才的,又是我的婿,這學堂,給你我最放心。你若願意,從明兒開始,你就給他們授課,我還要在這裏住個把月,趁著這功夫,你把學堂捋順了。你家在本地,又多聯姻,隻要你能教好學子,並無人來與你為難。”
明朗聽了之後眼神有些期待,但一想到秦先生一家要走了,他又有些失落。他和玉茗這些日子常見麵,雖然說的話不多,意漸厚,如今忽剌說要走了,明朗覺心有些空的。
秦先生又囑咐他,“你回去與你母親商議商議,明兒再來跟我說。”
明朗被秦先生打發走了,恍恍惚惚地回家去了。
葉氏見兒子跟掉了魂兒似的,忙問他發生了何事。
明朗勉強笑了一下,“阿娘,先生要舉家外任去了。說,說讓我以後管著學堂。”
葉氏聽到消息後也愣住了,半天後反應過來了,“秦先生要去哪裏?讓你管學堂,你想管學堂嗎?”
明朗想了片刻,“阿娘,我想把學堂接過來,這樣也算有了份正經營生。”
葉氏想了想,“明兒我去先生家裏拜訪,你既然要管學堂,一下子肯定是管不好的,還需要秦先生慢慢教你。秦先生可有說什麽時候?”
明朗小聲回答葉氏,“先生說過了個把月就。”
葉氏點頭,“明兒早晨你隻管如往常一般去,我去買些禮,吃中午飯的時候過去。咱們先吃飯吧,事一步步解決。”
第二天,秦先生在學堂裏宣布自己即將要舉家外任的消息,並向大家說明了學堂即將給明朗打理,“你們當中,有人比他年紀大,可能有些不服氣。隻是科舉科舉,看的還是你的功名。那些考試考白了頭的生,見到了年輕授了的進士,不還是要自稱學生。我跟你們說,不早些考上功名,以後你們要給更多的年輕學子見禮。”WwWx520xs.com
“軒轅暝,你休我出府,殘害我兒,此生此世,我與你不共戴天。”她是他的下堂妻,一朝生死,記憶重啟。“瑤兒,本王死了,誰又來愛你、護你呢?”他是獨霸一方的靖安王,桀驁強橫,情癡成魔。為她,他殺她祖母,屠盡蔚府滿門,一路廝殺奪下皇位。站在漫山遍野的白骨中,他嗜血一笑,“瑤兒,朕的後宮無妃,隻有你。”
江南邊陲有個清溪鎮,鎮上有個小姑娘名叫林羨,先克死了爹,后克死了娘, 末了竟連訂過娃娃親的前未婚夫婿也差點不能免俗,從此惡名遠揚。 外頭冷言冷語撲面來,林羨站渾不在意的低頭看看乖巧抱著她手臂,唇紅面嫩的小男娃, 安慰他,“婚姻之事有就有了,沒有也不強求的。” 小男娃抹抹眼淚開口軟糯,“阿羨嫁我便是了。” 林羨哄他不哭,胡亂點頭,卻不想沒幾年這話就成了砸自己腳的石頭。 女主假軟妹CP男主真病嬌。 女主:論如何把生意做成全國連鎖的小甜文。 男主:為媳婦兒不斷打怪升級成為boss的大寵文。
鐘離夙奇跡般穿書了!還成了被男主殺死的惡毒女配! 天哪!她才不要第六章就領便當!深夜某公主一咬牙一跺腳,男主,該討好討好,仇敵,該扳倒扳倒!她手握劇本扭轉結局無人能匹敵,擋路者統統滾開!大盛王朝盡歸她有,開通商道,發展運河,加強貿易。 一切按著她想要的劇情發展,女主成了她閨蜜,男主成了她跟班。鐘離夙以為她算準了一切卻沒有料到,當初心下一軟救下的小狼狗男主反倒惦記上了自己? 嗚嗚嗚說好的男主只愛女主呢?果然童話里都是騙人噠!
高悅行在十六歲那年,嫁給了京中最炙手可熱的襄王殿下。 從此高悅行人生便像開了掛,順風順水,極盡恩寵,從閨閣千金,到正室王妃,再到尊榮無限的太子妃。襄王的身邊除她之外,再無別的女人。 烈火烹油,繁花似錦。 但只有高悅行自己心裏最清醒。 襄王有一方繡着海棠花的帕子,揣在懷中多年從不離身,那是女孩子家的物件,卻不是她的。 身遭橫禍,一朝重生回到幼年時。 六歲的高悅行粉雕玉琢,望着自己繡籃中那一方帕子,海棠花的線只勾勒了一半,針腳與襄王私藏了半生的那塊帕子別無二致。 而她閉眼理順了過往的記憶,她模糊記得六歲年關之前的光景,也清楚地記得九歲生辰時家中的宴席。但是從六歲到九歲,那三年時光,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印象。像是被人憑空摘走了記憶。
鍾薏失憶了,醒來後丫鬟告訴她,自己是侍郎府嫡女, 有把她捧在手心的父母家人,千嬌萬寵長大。 她遇到了九五至尊做她的心上人,光風霽月溫潤如玉,承諾弱水三千只取她一瓢。 一紙詔書,她滿心歡喜嫁入皇宮,皇帝變成夫君。 後宮無爭鬥,日子如神仙般逍遙安寧。 除了夫君有些過於頻繁的索取和有點窒息的佔有慾,一切都無比完美。 鍾薏以爲,自己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 直到某一日,失去的記憶如潮水涌入腦海—— 她終於想起,眼前的皇帝,是那個曾經因她和別人多說了幾句話,就將她囚禁於寢殿的瘋子。 她受不了他恐怖的愛和控制慾,選擇逃跑,墜入水中失憶。 如今,記憶迴歸,恐懼也隨之而來, 於是她表面仍舊與他日日親暱,背地悄悄籌謀,想再次逃離,卻被他一眼識破。 皇帝勾着一如往日的溫柔笑意,將兩人手一同鎖在榻邊的雕花金柱,吮去她眼角溢出的淚水。 烏髮迤邐交纏,他摩挲着她的臉頰,嗓音低啞繾綣:“看,這般我們就再也不會分離了。” * 【男主視角】 朕有一愛人。 她機敏,聰慧,略懂醫術,是天底下最好的女郎。 年少時,她救我於生死間,巧笑嫣然,用花言巧語討我歡心。 我信了,也甘願沉淪其中。 我想把她留住,可她是一隻留不住的鳥,於是我將她關在房中,爲了安慰她,許她世間珍寶、千萬榮寵,甚至將無上鳳位捧到她面前,只爲博她一笑。 可她竟還是總着離開我。 我捨不得傷她,所以,她第一次逃,我便斬盡她身邊侍婢;她第二次逃,我將蠱惑她之人的頭顱送到她面前。 我以爲,只要用盡一切將她留在身邊,總有一日,她會懂,懂我的愛。 可她拼了命地逃出皇宮,寧願去死也不願再多看我一眼。 我無計可施,跪在她面前,問她,爲何不再愛我? 那日江風獵獵,吹得她搖搖欲墜,她雙眼通紅,流下清淚,說,陛下從不懂情,又何來愛? 好在,上天憐憫,又給了我一次機會。 她失憶了。 那麼這一次,我便換個法子,學着做一個溫柔的郎君,細細地纏着她,哄着她。 等她深陷其中,等她徹底愛上,再告訴她—— 永遠別想離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