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愚笨

明王見夏哲翰異常恭謹的樣子，笑道：“本王又不是會吃人的妖怪，倒把夏大人給嚇的……”

明王話未完，夏哲翰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連磕頭說：“下不敢！王爺殿下乃天之子，威儀非凡，下豈敢當王爺殿下是妖怪？下該死！”

明王樂了，指著跪在地上的夏哲翰與廣平侯笑了起來，“瞧瞧，本王不說還好，一說把他嚇得更嗆了。好了，起來吧，天之子指的是當今皇上，本王可擔當不起，這話以後不許再說了，若傳出去，你闔家老的小命都得冇了。”

夏哲翰不想一時張馬屁拍過了頭，招了話禍，頓時嚇出一的冷汗，哪還站得起來？早就了。

最後還是廣平侯笑罵道：“你這渾人，先前還求著本侯將你引見給明王殿下，如今替你引見了，倒了蝦。快起來吧，朝中誰人不知明王殿下最是平易近人，哪會跟你計較這麼多，再跪下去殿下反倒要惱了。”

夏哲翰連忙爬了起來，卻不敢再坐了，低著頭，含著，躬著背站在一邊。

明王看了一眼，搖頭說道：“夏大人這般的膽小，本王就想不了，四弟那眼高於頂的人怎麼會看上你，莫不你在四弟麵前也是這樣侍候的？”

夏哲翰一聽又差點跪了，慌忙解釋說：“下隻是個芝麻小，哪裡有這個榮幸去叩見睿王殿下？”

四皇子睿王是有名的煞神，夏哲翰彆說見了，就是遠遠看到睿王的轎子都心生敬畏。

廣平侯問：“聽說萬壽節那天，王總管有意拉攏你？”

夏哲翰嚇得叭的一聲跪下，“王總管是何等人，如何看得上下這個連萬壽宴都冇有資格參加的小？都是外人胡傳的。”

廣平侯卻不信，王安那閹貨仗著睿王的勢最是趾高氣揚，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對夏哲翰示好。“你把那天的事仔細說來聽聽。”

夏哲翰對那天的事也是滿肚子疑，照理說他這樣的小，王總管連名字都不會知道，可不僅知道他的名字，還主示好，令他大不解。

夏哲翰後來想，王總管會不會是認錯人了？可若是認錯了人，底下的侍也會提醒他，就不會在進宮的時候示好，出宮後態度又更好了。

夏哲翰想不，便把那天的事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他也想從兩位大人之中得到王總管對他示好的原因。

廣平侯與明王聽完夏哲翰的敘述後，互視一眼，彼此眼中疑更甚。

明王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又問：“在萬壽節之後，你與睿王府的人有過集冇？”

夏哲翰苦笑道：“殿下，下若是能跟睿王府的人套上關係，也不會讓到手的侍郎之位是被太子的人奪了去。”

明王聽著有理，他來之前是將夏哲翰的所有事都調查得一清二楚的，夏哲翰才能是有，但不是什麼大才，也不是什麼怪才。夏哲翰那鑽營的子，更是招了睿王的大忌，所以睿王府是不可能看中這樣的平庸員。

明王想不其中的道理，便不想此事了，說起另一事，“據聞令是遙安世子的徒弟，不知令是怎麼認識遙安世子的，又是如何了遙安世子的眼？”

夏哲翰回答道：“小在老家學得一點醫，進京途中與安西侯夫人有一麵之緣，被請了去安西侯府給萬老夫人看病，正巧遇到了遙安世子，這……下也想不遙安世子這樣高潔的人如何會看上了小，又收了做徒弟的。小生頑劣，愚笨之極，下見了就頭疼，冇想到卻遙安世子的眼，遙安世子……”

夏哲翰隻差冇直接說遙安世子口味奇葩的話了。

明王又笑了，說：“你若說令從小生於鄉下，子有些頑劣本王倒是信的，但說愚笨，此本王就不認同了。令若是愚笨之人，怎麼會有機緣遇到大師教其字畫呢？清羽這人向來隻跟聰明人打道，最不耐煩應付那些蠢人，連穆王都被他各種嫌棄蠢笨，如果令果然如你所說的愚笨，是絕對不了他的眼，更彆說收做徒弟了。”

廣平侯也說道：“正是，若是愚笨之人，又怎麼會製出這苓膏。這苓膏出世才三天，就弄得整個京城的人都在打聽了，我府裡不問世事的老夫人都知道此事，說若是苓膏開始售賣了，一定要給買一碗嚐嚐鮮。”

明王說道：“今天是楚論文賽的最後一天了，杏林堂讚助完了這三天，明天就會對外售賣，老夫人明兒就可以到口福了。”

夏哲翰在一旁聽著，連忙說道：“王爺和侯爺倒不必等明天，今兒就能先嚐到苓膏的滋味。下出門前，想著這苓膏名氣這般大，不如捎些給王爺與侯爺嚐嚐，以表心意，就讓小親熬了一份。這是特地為兩位熬的，效果與外麵的不一樣，不僅冇有那麼苦，還有安神助眠的效果……”

夏哲翰一邊說，一邊讓小廝把食盒拿過來。

明王冇想到夏哲翰這麼有心，打趣笑道：“你怎麼不早些說，早說了咱們可以一邊吃一邊說話嘛。”

夏哲翰陪笑道：“雖然這吃食新穎，但畢竟不是什麼珍貴，不過是圖個稀罕罷了。因而下雖帶了來，也冇好意思送到兩位貴人麵前……”

明王不讚同地說道：“你這個人做事就是太謹慎了，這可不行，做就得膽大一些才能做出業績來。我見你在五品位上呆了好幾年，可有想往上升一升的意思？”

“求王爺抬舉！”夏哲翰跪下說道。

明王問旁邊的廣平侯：“最近朝中有哪個四品以上的位置是空著的？”

廣平侯早有的準備，說道：“戶部那兒很快就有一個空位了，戶部右侍郎被史參了一個賄罪，這兩天就要定案。”

案一定，戶部右侍郎的位置就會空下來，正好安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