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水沖擊閉塞的武道經脈，會產生巨大的痛楚，這是改造天賦的必經之路。

沈默放眼去，原本就歪歪扭扭的隊列，此刻更加散。

圍觀眾人紛紛皺起眉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北羽和紫炎等人對視一眼，還以為沈默要害了這些傻子。

但仔細想想，如此費時費力似乎又不值得。

沈默真想害，用不著如此費力，直接去暗殺都比這個要簡單。

這些傻子此刻在忍著常人難以忍的痛楚，幾乎眼可見。

每個傻子都漲紅了臉，額頭上青筋暴起，面容猙獰。

不過，他們還在苦苦忍，沒有一個人躺在地上撒潑打滾。

沈默走到其中一個傻子跟前，輕輕拍了拍他肩膀。

“你喜順，不對，是威武將軍，疼嗎？”

“不疼！”

喜順拼命搖頭，從牙里出兩個字。

“你明明很疼，為什麼不喊出來。”北羽忍不住好奇的問了句。

他不想跟傻子去談論什麼意志力，只是單純的想知道，是什麼支撐著這些傻子。

喜順艱難道：“我娘說，不管多疼都不能喊，喊出來就會沒飯吃，所以我不疼！”

就說這幾句話的功夫，喜順額頭上，已經流汗如瀑。

那憨厚的面龐扭曲著，連外人看著，都一陣揪心。

沈默掀開他上破爛的服，隨可見傷疤。

鈍傷、刀傷、棒傷，甚至還有許多是最近留下的。

一個從未上過戰場的普通人，上卻滿傷痕。

可想而知，他從前遭遇了什麼。

其他人，也差不多。

在仙域那種適者生存的殘酷環境下，這些人并沒有長的土壤。

別說武道，就連普通的力活都做不來。

所以，他們注定了被人排，被人踩在腳下任打任罵。

妥協，忍讓，為了一口飯吃，為了這條連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活著的命。

轟！

終于，藥水沖破了喜順的一條武道之脈。

其余人，也開始零零星星的沖破，痛苦似乎減了一些。

不過，那藥水的作用還在持續。

除了喜順和部分人之外，大多數都已經癱坐在地上，艱難的忍著凌遲般的痛苦。

場中除了悶哼，沒有任何聲音響起。

忽然，一旁的花樓月驚呼一聲。

“他死了！”

沈默側目去，只見一個傻子，此刻捂著腹部，瞪大眼睛失去了氣息。

他在生前，幾乎將自己的咬了碎，始終也沒有哼一聲。

“那個，好像也不行了。”

“還有這個……”

花樓月焦急的徘徊，雖說看不上這些傻子，但好歹也是一條條生命。

就這麼看著在自己眼前凋零，特別是出自沈默之手，心難免有些不忍。

沈默面無表的站在原地，不為所，仍就靜靜著這些傻子突破。

他知道，這是改造天賦，改造命運必須經歷的過程。

可能有些殘酷，可這是唯一的辦法。

從這些傻子決定來的這里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死在途中，要麼改造功。

零零星星又有十幾個孱弱的，率先撐不住沒了氣息。

這些沒有任何實力的武者，沈默想救，都找不到人魂。

前前后后，五十多條生命，凋謝在了演武場上。

這世上，并沒有不付出就能改變命運的好事。

這些經歷過改造痛苦的人，活下來了，命運會發生巨大的轉變。

而沒能活下來的，也只能說時運不濟。

“咦，我不疼了。”

喜順忽然松開了腹部，原地跳了起來，看上去一輕松。

慢慢的，后方的傻子，也開始適應了疼痛，直到這痛苦完全消失。

一千一百多人，慢吞吞的站了起來，演武場上，到彌漫著酸臭的汗味。

這些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新奇與迷惘。

他們能到自己的變化，可不知道究竟哪里變了。

沈默看了一圈，那張繃的臉上，總算出了一抹輕松的笑容。

總算，還是功了。

以損失五十多個傻子的代價，換來了一千一百多個武道天才。

沒錯，此時此刻，這些傻子，已經足夠當的起一聲天才。

四周圍觀的沈天豪等人，紛紛武者鼻子向前方。

起初，大多數人還沒發覺出什麼不對勁。

直到北羽驚呼一聲，“看他們的天賦！”

一直心心念念的蘇韻，當看過這些‘傻子’的天賦后，直接震驚的捂住了，生怕自己驚出聲。

“怎麼可能。”

“他們的天賦，長了好多。”

不只是，每個人都瞪圓了眼睛，心仿佛遭了巨大的沖擊。

云冰臉要多彩就有多彩，現在眼中懷疑，沈默就是為了打的臉而生的。

為什麼每次發下毒誓，最后都會應驗？

沈天豪倒吸一口冷氣，“這天賦，快趕上默兒了吧？”

事實上，沈默和秦夢淺的估計，還是有些保守。

正常人服用了天賦改造藥水，大概也就相當于古寒和黎云這兩位。

但這些傻子，有著遠比正常人專一的心。

就像他們記住了武道兩個字，便永遠烙印在心里，至死不忘。

所以在改造天賦的時候，他們比常人更能忍、甚至痛楚。

他們清晰的知過藥水打通每一寸經脈的痛，因此改造完的天賦，也比正常人改造完要高一些。

雖然還不及沈默，更不及葉輕塵、葉無恨這兩位超級天才，卻也是萬中無一。

葉子卿目閃爍，笑的盯著自己的兒子。

現在，好像明白了一些，為什麼沈默說，最遲今日會給一個奇跡。

這的確是一個奇跡。

“嗯？嗯……仙域諸位，獻丑了。”

沈天豪著下，著仙域四人那幾乎瞪出來的眼睛，心總算是暗爽了一把。

“這……到底是什麼緣故。”

紫炎呼吸急促，連忙詢問道。

“這個，我也不方便，的你們還是問默兒吧。”

沈天豪上說著，心里暗自嘀咕。

這小兔崽子，什麼時候弄出這麼神奇的東西，也不說給他通個氣。

要不然，現在夸夸其談吹牛的人應該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