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侵略的男氣息迎麵襲來,顧念擰了眉:“年紀大了要養腸胃,不吃的了!”
說著,出手推開了傅焰。
傅焰怕弄疼,不敢來太強的,隻揪著的擺:“念念,我們談談。”
聲音低沉沙啞,帶了幾分請求。
顧念對上他陡然猩紅的眸子,避開他灼熱的視線:“傅焰,我今天真的很累,而且也沒心幫你治療……改天吧!”
推開他的手。
傅焰愣了下,明白過來急急解釋:“你誤會了,我真的隻是想和你談談,好好談談,我不是隻想做那種事的。”
頓了一下,他想到了什麽:“今天看你狀態都不錯,是剛才加班太累導致心不好的嗎?”
顧念多有被他的這份細心小小了下。
現在的傅焰真的學會人了。
的確是心欠佳,低聲實話實說:“剛才那些菜裏,我吃的最多的那道末蒸蛋是小慈最喜歡的菜。我看到這道菜就想起小慈,很想很想……雖然每次電話視頻都說自己很好,但我知道是裝出的堅強給我看的……抱歉,我實在沒心,今晚也謝謝你了,晚安。”
說到最後,眼圈紅紅的,聲音哽得說不下去。
傅焰沒讓走,手霸道地將抱住擁在懷裏:“對不起,都怪我。”
顧念掙紮了下,沒推開,索不拒絕了,將臉在他的膛上,疲累地閉上了眼。
傅焰在耳邊低低地道歉:“抱歉,是我的問題,不該點那道菜。把薑慈害如今這樣子,和我也不了幹係……念念你放心,我安排的人24小時保護他們母子,不會讓薑慈吃一點苦一點傷害的。”
“和你無關。小慈的命裏就該有和傅深的這段,誰也無法改變命運的齒。”
顧念輕聲說完,從他懷裏起來:“我真的累了,想休息了。”
傅焰依依不舍鬆開。
顧念推開臥室門。
傅焰也沒再手,卻步步跟著,低低地道:“念念,我隻說一句:我們磕磕絆絆這麽多年了,楠笙都五歲了,我們以後好好在一起過日子好嗎?”
顧念停下,扭頭淡淡看他:“別用孩子來當擋箭牌,你我都是年開始就經曆過不幸甚至無父無母的,如今不也不差?更何況,我兒有外公外婆也有父母,是聰明的小孩,不會為了想要的所謂完整的家而強行讓自己父母在一起的。”
“怎麽會是強行?念念,我知道你說的是賭氣的話。”傅焰眉頭鎖,小心地猶豫地再次抬手輕按住顧念的胳膊看著:“是我不會表達,我想給兒一個正常的有恩爸爸媽媽的家,我更想有你時刻在邊。這一年來的事,是我的錯,我狹隘,我自私,我傷害了你……可也因為這一年的痛苦折磨,讓我清醒我更加離不開你,我也想過現在重新追求你,但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追人,我也不想這個過程耽誤了浪費我們在一起的時……念念,以後這個家都是你做主,你讓我怎麽樣做盡管指揮,我來執行,我不想再和你分開一分一秒。”
說到最後,聲音越發沙啞,焦急,恨不得立刻舉手發誓。
顧念從他赤紅的深眸裏看到了幾分真誠。
其實,也早就沒力氣跟他置氣了。
什麽重新追求不追求的,什麽好好一場,都不在乎,兩個人都經曆了這麽多了,曾經的酸也好痛也罷,其實都是化作最後甜幸福的作料。
一段要長久,酸甜苦辣齊全了才能更長久。
刻意去製造的那些工業糖,傅焰不會,也不稀罕。
他現在已經改變很多,有他足夠的真誠,也夠了。
“嗯。那我現在就試試這個指揮的權利。傅焰,回去休息。”顧念用下指了指門的方向。
傅焰驚喜又失落,猶豫了一下拿開自己的手,又停下:“我想伺候你休息。”
顧念無奈:“滾!!”
傅焰的手電般拿開,同時後退兩步:“好!晚安!”
這才轉朝門口走去。
顧念鬆口氣。
真的累,腰酸背疼的,實在沒力氣再被他折騰。
看著傅焰走到門口,轉就要進去。
可剛邁步,突然停下來,秀眉驀地一擰,懊惱地閉了閉眼。
“傅焰!”喊住他。
傅焰已經打開了門,還磨磨蹭蹭地不想走,聽到顧念喊他,飛快地折:“在!”
“我,我有點不舒服,可能真的需要你幫點忙。”
“是太勞累了嗎?”傅焰立刻走回來關上門:“你放心,我學了不按手法,真的隻是按,那種讓你放鬆能很快睡的效果,純素不葷……”
他剛才還失落沉的俊臉上此刻仿佛被突然照到了,明得不行,還有幾分嘚瑟。
顧念哭笑不得:“例假來了,幫我去買點衛生用品吧!”
傅焰正在假裝挽袖子大幹一場的作一頓,詫異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顧念,仿佛才明白過來:“好!那你先休息會,我現在去買!”
言落,他大長一邁,幾步就拉開了門。
“等等!”顧念再次喊住他:“我和你一起去吧!吃多了,走會路消消食。”
“你行嗎?累了就休息,我很快的。”傅焰眉宇間滿是擔憂。
“我怕你不會買,我穿上服就來。”
顧念邊說邊進了浴室,換洗後走了出來。
夜裏,酒店沒什麽人。
傅焰主按下電梯鍵,轎廂門打開後,讓顧念先走了進去。
門關上後,他站在了顧念側後麵。
看著微垂在側的手,結了,手過去在離指尖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下:“這電梯有點晃。”
言落時,他的手已經將顧念的手裹在了掌心。
他以為顧念會掙紮,會拆穿他蹩腳的理由,卻沒一下,也沒看他,任由他牽著。
酒店一樓其實配有小型生活超市,24小時營業的燈明晃晃的。
兩人出來時卻都心照不宣地視而不見。
傅焰悄悄看一眼,角眼底滿是溫的笑。
六月的京城,早晚還是涼爽的,驀地一出酒店,夜風吹得有點冷。傅焰膽子大了,連請示都免了,直接攬住顧念的肩膀,輕摟著慢慢向前。
走出酒店範圍後,傅焰指著不遠一塊亮燈的地方:“那裏是最近的便利店。”
顧念沒吭聲,跟著他的步伐,不不慢地走著。
傅焰很這一刻的沉默,那樣溫,乖巧。
走了幾步,他沒忍住又低聲開了口:“記得當年我們一起去津城,那幾天是回國那些年裏最輕鬆的幾天。我以前從未想過自己會上一個人,會結婚,會有家……第一次產生這個念頭時,就是在津城的那晚。那晚和現在一樣,我們牽著手漫步在夜間的城市便道上。我那時候就想,難怪世人都貪婚姻裏的攜手一世,原來這樣一直牽著一隻乎乎的小手走一輩子,覺真的很好很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