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急得站起來,“出什麽事了?他又跟誰打架了?”
“不是打架,他,他被金爺抓起來了。”葉明宇的發小阿權回答道。
“金爺?”一聽這個名字,葉峰嚇得手裏的二鍋頭都掉了,急急起,“他怎麽會惹上金爺?”
“金爺是誰?”李焦急地抓著阿權問道。
“他是咱們這兒的地頭蛇,掌管著這一片的地下生意。昨天他的地下拳擊場出十萬找拳手,明宇去了,而且打贏了,誰知金爺出招,騙他另外簽了一份生死狀,讓他明天再打一場,贏了才能給他錢。”
“生死狀?”李如遭驚天霹靂,腳步虛晃了幾步。
“媽。”葉曉曉忙從背後扶住,“什麽是生死狀?”
“就是隻能活一個,輸了的人要活活被打死在臺上。”
眼前掠過葉明宇倒在臺上的一幕,葉悠悠驚得臉煞白,發抖。
“他的對手是泰國最厲害的拳手,明宇打不過的,他死定了。”
“快報警。”李忙拿出手機。
“阿姨,金爺勢力很大,警察不會管的。”
“那怎麽辦啊?我的明宇啊……媽的寶貝,你可不能死啊……”李哀嚎,抓著葉峰,“你快想想辦法啊。”
“我,我能有什麽辦法?那可是金爺啊,我們得罪不起,保不齊自己的命都要搭進去。”
“你這個窩囊廢!要不是你沒用,天隻知道喝酒,我們明宇也不會為了十萬塊去打拳……”李坐在地上痛哭嚎,“明宇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葉悠悠一陣心煩,走下樓,站了半個小時,才拿出手機。
剛響一秒,對麵傳來低沉的男聲,“不是說不會給我打電話?”
“我想請幫個忙。”葉悠悠咬,小臉發白,“我弟出事了。”
把事說了一遍,“這對你來說應該不是難事吧。”
“是不難,但也沒有你認為的那麽簡單。那個金爺我有所耳聞,地下勢力龐大。我們做正當生意的,很去招惹那種人。”
“那你救不救?”
“我隻救我未來孩子的母親。”霍寒蕭如此回答。
“什麽意思?”
“乖乖生下孩子,我就救他。”
“你在威脅我?”葉悠悠的眉擰得更了。他這個趁火打劫,而且是拿家人的生死來威脅,惡劣至極!
“我並不認為是一種威脅,但也許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個資本家。我不會白白付出,我做任何一件事都需要回報。考慮清楚了,再回答我。”
“你去死。”葉悠悠氣得罵著掛了電話。
霍氏頂樓。
霍寒蕭召來方特助,“替我查一下葉明宇是怎麽回事。”
“是,boss。”
……
李一直哭到晚上十二點,歇斯底裏地哭了幾個小時,嗓子都哭啞了。
“都是這個喪門星害了明宇。”
“為什麽死的人不是?”李把恨意轉嫁到了葉悠悠上,認為是和葉明宇八字相克,才會出這種事。
“我打死你這個災星!”李撲上去拉扯葉悠悠,想扇耳,葉悠悠不耐煩地推開了。
李自己沒站穩,一屁坐在地上,又開始哭爹喊娘,“你打死我吧,反正明宇出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老天爺啊……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葉悠悠看了眼阿權,“你跟我出來一下。”
“帶我去找金爺。”
“你去了也是白去,金爺不會放人的。你還是別堂這趟渾水了。”阿權擔心地說。
“我也不想堂,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什麽都不做。他……畢竟是我弟弟。”葉悠悠歎了口氣。無法丟下自己的家人。
“可是你去了也沒用啊,你一個人能做什麽?”
“不試試怎麽知道,走吧。”
阿權見這麽堅持,拗不過,隻好把帶去地下拳擊場。
走到街對麵,阿權就不肯走了,“我,我就不過去了……口在那,你一個人小心點。”
“嗯。”葉悠悠克製著心中的張,走到對麵,看守的壯漢立刻攔住,“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滾。”
“我要找金爺。”
“金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臭丫頭,趕滾,別礙事。”
“我是葉明宇的姐姐,我今天必須見到金爺。”
“葉明宇?他死定了,金爺不會放人的,你見到他也沒用,快滾開!”壯漢推著葉悠悠,葉悠悠眼神一厲,抓住一個人的手臂,一個過肩摔,將自己兩倍重的壯漢摔在地。
“臭丫頭,你還會功夫——”另外幾個壯漢將圍住,阻止闖。
“住手。”
這時,從一輛古董車裏走下來一個穿著黃長衫,六十多歲的老人。
“金爺。”所有人見了他都畢恭畢敬。
“你這丫頭很有膽量。”金爺笑了笑,一顆門牙金閃閃。“你要見我做什麽?”
“我是葉明宇的姐姐。”
“哦,他已經簽下了生死狀。明天上午打完拳賽就能回去了,如果……他還有命。”金爺深深笑了笑,目冷漠。
“請你放了我弟弟,他不懂事,不知道簽了生死狀。”
葉悠悠很清楚,葉明宇不會是那種拿自己的命胡來的人,他是被了。這個金爺,一看就很險,要不也管不了這麽一大盤地下生意。
“遲了,從來沒有人能跟我金爺簽了生死狀後,還能毫發無傷地從這裏走出去。你救不了他的,你走吧。”金爺擺擺手。
“他是我弟弟,我不能丟下他不管,請你讓我見他一麵。”葉悠悠急忙說道。
“你,要跟我進去?”金爺頓步,“裏麵可是一個龍蛇混雜的地方,不適合你這樣的丫頭。”
“我要進去。”葉悠悠的臉有些發白,但是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卻是無比堅定。
人對於未知的危險,會有一種本能的恐懼。但是還有更強大的信念在支撐著。
既然決定要來,就絕對不會退。
“你進去了,可就不一定能完好無損地出來了,你考慮清楚。”金爺說著走了進去。
葉悠悠拳,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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