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殿下,豫王殿下,求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張天師從未這般狼狽過,連滾帶爬地追著豫王來到寺廟大門口。
“張天師,本王已經給你機會了,是你自己沒把握住。”慕瑾安一把甩開他的手,“若不是再看你那些下屬的面上,你以為本王就這麼輕易放過你?”
“豫王殿下,我……”
“你不用再跟本王解釋!”慕瑾安毫不留地打斷張天師的話,“從今日起,你就好好待在寺養病,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能踏出半步。”
說完,慕瑾安轉就走。
“豫王殿下……”
“天師,天師,算了,眼下有誰敢惹豫王。”
“什麼算了,若不是我先前幫助豫王,他能這麼快取得這麼大的就嗎?”張天師還惦記著自己的國師夢呢,“他答應過我的,只要我幫他拿到皇位,他就讓我當國師,我已經辛苦到現在了,我怎麼可能會放棄。”
“可我看著豫王現在對您是失了,再說了,您怎麼保證豫王就一定功呢?”
原本盛怒中的張天師,因為方丈這一句,眉關鎖:“你胡說什麼,豫王現在就差一道圣旨。”
“話雖如此,可也要大家認吶,天師我說句不好聽的,豫王現在就能翻臉不認人,那等他登基稱帝,您覺得他會承諾您當國師嗎?畢竟他有不把柄在您手中,他難道不想讓人除掉您嗎?”
“不會的,豫王他不會這般無。”張天師說這話,都覺得很虛。
“自古帝王最是無,他要當仁君,不是暴君,那肯定是要消除先前做過一切人證證,而且他要得民心,如果拿飛仙教開刀,除掉您的同時,又能獲取好口碑。”
方丈的話,給張天師當頭一棒,他目了:“回房,覺回房,我有事要代你做。”
傍晚。
正在調人手的謝無宴收到花月見的函。
打開一看,謝無宴面上揚起笑容:“諸位,咱們有事干了。”
在淑妃等人的照顧下。
皇帝蘇醒了。
他的狀態要比先前好一點,人也清醒了不,能認出不人了。
“父皇,兒臣是瑾安啊,您還認得嗎?”
慕瑾安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皇帝蘇醒一瞬間,趕來了
不知道,還以為是他日夜不眠地照顧皇上呢。
“瑾安?”
“父皇,您認得兒臣了?”看到父皇里清楚喊出自己的名字,慕瑾安很是激,“太好了,父皇您終于蘇醒了,父皇,您不知道這段時日,兒臣有多擔心多恐懼。”
“朕沒事了。”皇帝沖慕瑾安笑了笑,環顧四周,“為何就你一人?瑾溟跟綰綰呢?”
聽到這兩個名字,慕瑾安的笑容瞬間僵在面上:“父皇,這段時間是兒臣不眠不休地照顧您,皇長姐與太子始終都沒面,他倆一定是在怪您,兒臣一直想跟他們通來著,可他們一直不肯見兒臣。”
“綰綰不會的,綰綰不是要生了嗎?現在怎麼樣了?”皇帝一把抓住慕瑾安的手,“你告訴朕,綰綰跟浮腫的孩子是否安全?”
再一次被忽視的慕瑾安,心里有一種說不出憤怒:“父皇,都不是您的親兒,您為何還要這般關心?”
“胡說,綰綰就是朕的親兒,就是。”此刻的皇帝如同一個固執的小孩,不停地重復“綰綰就是他親兒這句話。”
這讓慕瑾安心中原本殘留一點愧疚,徹底然無存。
“父皇,那兒臣告訴您,慕綰綰因為得知,自己不是您親生的,導致早產大出,到現在還在昏迷,謝無宴連軍營都不管不顧了,就守在床前,但兒臣聽說,醒來的概率很小,而且生下兩個還在因為是早產,所以一堆的病,能不能存活都是個問題。”
“不可能,綰綰自己就是大夫,怎麼可能會昏迷這麼久?”皇帝滿眼不信,掀開被褥就要下床,“富全,富全,備馬車,朕要去見綰綰,綰綰一定在埋怨朕,為什麼不去見呢。”
“父皇,您冷靜一點。”
慕瑾安猛地拉住皇帝的手:“慕綰綰現在昏迷不明,您去了又有什麼用?”
“啪!”
皇帝甩了兒子一掌,面上的搐著:“是你皇長姐,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小時候不是很黏嗎?現在就因為不是朕的兒,你連一聲皇長姐都不肯了嗎?”
慕瑾安沒想到,被父皇扇的第一個掌,居然是因為慕綰綰。
半晌,他才回頭沖皇帝呵呵一笑:“父皇,您一共有九個兒子,可您把所有的都給了慕綰綰這個不是您親兒的人,兒臣不懂,兒臣真的不懂!”
“朕做事,還不到你來指指點點!”皇帝滿眼怒意,要往前之時,腦袋突然一陣暈眩。
“父皇!”
慕瑾安忙上前扶住他:“您沒事吧?來人,快去找金院使來!”
匆忙而來的金院使,剛想給皇帝檢查,就被他一把推開。
“父皇,就算您再生氣,也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慕瑾安走上來蹙眉勸道,“只有您好了,兒臣才會安心吶。”
“慕瑾安,你會期待朕好起來嗎?”皇帝冷笑一聲,指著滿是守衛的寢宮道,“看看這一個個,朕竟然不知道他們都是你的人,你的膽子真是好大。”
“父皇,同樣是兒子,為什麼您就是看到兒臣的所作所為,是不是在您眼中,兒臣連太子一手指頭都比不上?”慕瑾安眼中滿是悲傷,他只不過是一個想得到父皇肯定的小孩罷了,“父皇,兒臣走到今天已經沒有退路了,但兒臣不想用蠻力迫您,您現在最重要是把養好,其他的事,日后再說。”
“慕瑾安,你真以為現在整個皇宮都由你說了算嗎?”皇帝的聲音突然拔高八度,眼底全是對他的失與憎恨“就沖你現在所作所為,即便你強迫朕下旨,你真覺得自己有能力坐上龍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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