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遠遠:“……”好恥中二的臺詞。
幽無命把大黑刀往磚里一,手拄著刀柄,笑得直不起腰。
天壇圣子秦玉池迅速退了兩步。
幽無命抬了抬下,示意他回頭看。
“越過那條線,你會從這里,斷兩截。”幽無命出一修長的手指,平平地照著秦玉池的腰間比劃了一下。
秦玉池臉一變,回頭向地面。
便看見兵的很詭異地在他后的地面上圈了一個圈。
“幽州王!我勸你不要和天壇作對!”秦玉池厲荏,“你放了我,我可以當作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桑遠遠和幽無命對視一眼,瞬間讀懂了對方的眼神——這圣子,怕是用錢買進去的。
再結合他帶著碎鏡回秦州,返程途中東西丟了也不敢大張旗鼓地找,找到了還要殺人滅口的行徑來看,十有八九,他是私底下在做這些事,本就不敢讓天壇知道。
所以……
桑遠遠有理由懷疑,正是這秦玉池帶著‘預知之鏡’回到秦州,讓秦州王看了什麼,之后,秦州王才會祭出了供奉在祖廟千余年的金貝,讓秦無雙帶著這份天大的嫁妝參加韓陵的定妻宴。
所以,秦州王通過這預知之鏡,看到了什麼?
桑遠遠的心臟‘怦怦’直跳,道:“把他拿回去,細細地審!”
幽無命夸張地作了一揖:“遵令!”
桑遠遠:“……”
秦玉池轉就想跑。
這個人上一修為也無,幽無命隨手敲暈了他,像拎一只小崽一樣拎在手里,然后沖著曲芽兒姐弟偏了偏頭,淡聲道,“去,把鏡子找出來。”
幽無命是個很怕麻煩的人。
若是秦玉池出東西,他必定不甘愿,又要扯東扯西聒噪個半天。
干脆就打暈了,讓見過碎鏡的曲家姐弟去替他做事。
因為心中燃燒著仇恨的烈焰,所以姐弟二人并不怕這些尸首和滿地的。他們四下一找,很快,就吃力地拎著一只箱子回來了。
到了面前,將箱蓋一掀,便看見滿箱都是亮閃閃的金銀珠貝。
曲芽兒抿著、紅著眼,在那一堆金燦燦里面拉了一會兒,取出了一枚三角形狀的小碎鏡,給幽無命。
“正是此。”曲芽兒捧著小鏡,強忍著傷悲。
就是這麼一面干干凈凈的小鏡子,卻已染滿了一村人的。
幽無命出兩長指,拎過碎鏡,偏了偏頭,道:“作快,喏,那些東西便賞你們了。”
桑遠遠了然一笑。
方才他讓這姐弟去拿東西時,就心有所,猜到他要把那些金銀送給他們。
幽無命是個恩怨分明、賞罰也分明的人。曲芽兒為他做墳立碑,一心為他求平安,這份心意他雖然不會回應,但也絕不會輕賤。
正因為曲芽兒有這樣的心意,機緣巧合之下,又讓桑遠遠發現了重要線索,也算是無意之中立了個大功。
如今全村被屠,姐弟二人留在這里兇多吉,想要活下去,必定得遠走他鄉、姓埋名。有了這些金銀,至便有了安生立命之本。至于前路究竟如何,那便各憑造化。
幽無命,向來是這麼一個行事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的人。
桑遠遠心中慨,向幽無命的眸中又多添了一重溫。
“桑果,走了。”
幽無命抓著昏迷的秦玉池,攬住桑遠遠,躍上短命后背,向著幽州方向飛馳而去。
到了平原上,眼看他,嗔道:“有人愿生死相許呢。很得意吧?出手這麼大方!”
幽無命嚇了一跳,正道:“才沒有,別瞎說。”
瞥他一下,目幽幽地飄向遠方:“幽無命,你送我的聘禮,有那一箱子寶貝值錢麼?”
幽無命‘噗哧’笑出了聲:“想什麼呢小桑果!我砸鍋賣鐵,也要湊它幾十車金子給你做聘禮!那一點點東西算什麼!”
桑遠遠吃驚地回眸看他。
這個男人倒是從來不瞎說大話,都能到數量了,那便是真正會這麼做。
幾十車金子?
那可真是砸鍋賣鐵了。
不有那麼一點點心疼他,正要張口說話,便看見這個狗男人得意地瞇起了眼睛,笑地說道——
“岳父那樣的人,豈會容得旁人議論他賣兒換金子?看著吧,他必定會帶上金貝,到秦州,把這些錢全買了靈甲,當作你的嫁妝送回來!”
桑遠遠:“……幽無命你還要不要臉了!”
“有媳婦就行了,要臉做什麼。”他壞笑著,把攬得更。
憋了一會兒,他憋不住了,神兮兮地湊到耳旁,道,“小桑果,你信不信,這秦玉池,能換回幾十車金子都不止!這才是個金疙瘩!”
桑遠遠:“……所以幾十車金子都是這家伙為你貢獻的,而你自己出的聘禮,便是一口鐵鍋就對了?!”
幽無命黑眸一閃,立刻指著遠方:“小桑果你快看!那里有一群羊!”
羊,一無際的草原上,多得是牛和羊!
“別給我轉移話題!”氣咻咻地回,揪住他的襟。
正待嬉戲打鬧,忽然想起了那只容不得幽無命開心快樂的偶人,二人急忙收斂了心神,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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