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怕文男主腦子不大清醒,不肯放人。
桑遠遠必須給自己留條后路。
“謝謝你為我做這麼多。”一邊咬那又香又的條,一邊誠摯地說道,“此刻我一無所有,談不上報答,你給我點時間,我定不會一直這麼沒用的。”
他拋了拋剛帶回來的記靈珠,懶洋洋地問:“你打算做什麼?”
“修行。”桑遠遠愉快地彎起眼睛。
他挑了挑眉:“這個我擅長,我教你啊。”
他的語氣極為自然,令心頭泛起一點異樣:“我回桑州之后,你還會時常來看我嗎?”
“那不然呢?我娘說你是我媳婦。”他理所當然地回道。
桑遠遠忽然有一丁點慌。
便見他懶懶散散地半倚在了矮榻邊的靠枕上,神哀怨:“小桑果你是不知道我娘有多恐怖。”
他掰著手指:“三歲我洗筋伐髓。七歲用靈髓把我強行灌頂突破靈耀。十歲帶我到東州我煉了不滅火。十五歲破境。二十歲滅了一堆神神叨叨的老頭,從那時候起,每一年,一半時間把我扔在地下殺冥魔,另一半時間我煉一種可怕的七彩。你說說我有多慘!”
桑遠遠呆呆地著他。不想起了那些一周要上八個不同興趣班的兒園小朋友。
他幽幽瞥了一眼:“前幾日,讓我來救我媳婦。小桑果,你說我能怎麼辦吧。”
桑遠遠:“……”原來是個被迫相親的大齡男青年。
方才心中升起的那一莫名慌被‘啪嘰’一下摁死了。
“我理解你。”由衷地說道,“若是你需要應付你娘的話,我定會全力配合。”
“嗯。”他愉快地瞇起了眼睛,“小桑果,你人不錯。”
桑遠遠:“……”這是給發好人卡了嗎?
吃完了烤,見他把那枚圓溜溜的記靈珠放在桌面上滾來滾去,忍不住手薅了過來。
“我看看你今日錄了什麼?”
沒有靈蘊,看不了記靈珠。
“好哇。”他一下子來了興趣,繞過小矮桌,蹲到了的旁邊,他說,“我把它放在屋頂,然后就替你烤去了,我走的時候贗品還在那跳舞,沒看頭。”
注靈蘊,記靈珠泛起了白。
片刻之后,像投影一樣,面前出現了一塊一尺見方的畫面。
韓陵陪夢無憂吃飯、韓陵看夢無憂跳舞、韓陵和夢無憂說話、韓陵和夢無憂……上了床。
兒不宜的聲音和畫面飄了出來。雖然隔得遠看不見細節,但……
桑遠遠尷尬得寒倒豎,斜眼去看旁的蛇病。
只見他也像是給雷劈了一下,黑眼睛里清清楚楚地浮起懊惱,眼珠緩緩地轉著,一副強作鎮定的樣子。
半晌,畫面和聲音終于消失了。
“小桑果你為什麼要臉紅,看證據而已,你是不是想那些七八糟的了。”他偏過頭,一本正經地惡人先告狀。
桑遠遠:“……我不是我沒有!”
他猛地湊近,一張俊臉在眼前迅速放大。
一幽暗花香伴著溫熱的氣息猝然襲來,他出兩手指,探了探的臉頰和額頭。
“這麼燙,病了?”
桑遠遠:“……啊,有點不舒服。”
他隨手把打橫抱了起來,走向床榻。
忽然發現,他那瘦結實的小臂和腰,都非常非常有存在,若有若無的好聞的男子氣息染在了的上。
桑遠遠心臟微微一,眼一瞟,發現他滿臉正經。
“我給你尋藥。”他把放在云榻上,飛快地退到窗邊,跳了出去。
桑遠遠:“……”要死了。
好像被一個蛇病給了下!
他剛離開不久,殿門忽然被人推開了。
韓陵帶著滿酒氣走了進來。
桑遠遠心頭微驚,趕從云榻上爬了起來,端端正正向他施禮。
“桑兒,”韓陵鼻息沉沉,“這幾日忙公務,冷落了你。來,我讓人重金尋來一枚靈丹,服下之后,能夠幫助你記起我們之間的意。”
桑遠遠直覺不妙,警惕地說道:“韓州王,你是不是飲酒太多了?我讓人給你做醒酒湯。”
一邊說,一邊快速向殿門走去。
他一把攥住了的胳膊。
“桑兒,你怕我?為什麼怕我?”他把拽了個趔趄,撞在他堅的膛上,“嗯?!你怎麼就不怕幽無命呢?”
他的表有些猙獰:“你和幽無命在一起的時候,怎麼就不怕呢!”
“你醉了!”濃濃的酒氣熏得桑遠遠好一陣頭暈。
郁悶得要死。幽無命,又是幽無命,這韓陵一天不撿綠帽子戴就渾難是不是?
“是醉了。”韓陵瞇著眼笑,“想了你兩輩子,不知道該如何打開你我之間的局面。想來想去,其實不用那麼復雜,你是我明正娶的夫人,為夫只要好好履行自己的義務,你我便能琴瑟和鳴。”
今日,姜謹元又找他聒噪了一堆,非要見夢無憂。如今的姜謹元大不一樣,他親爹姜虛鴻是天都帝君,姜謹元乃是實實在在的太子爺,韓陵不愿得罪。
憋著一醋酸氣的韓陵,忽然便想起自己還存著一位正夫人沒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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