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在圣里看到的看到的只是凝汐的記憶,并非他自己的,但通過那些凝汐和尊神的片段,他已然想起了不被回之力強掩下的記憶。
雪神教歷代圣的守候,天晶神雪的出現,似乎都和他有關系。
他安排好了一切來到這里,就是為了將從孽障回里帶出。
他們本該有一段完的姻緣,他本該可以從這一世開始,就好好的彌補,可為什麼會出現偏差,為什麼會出現慕璟辰這個不該出現的他的影子!
“你想讓孤全你和慕璟辰?”拓跋焱看著云若夕,薄勾笑,到極致的笑,卻沒有一笑意,反而流出一咬牙切齒的狠意。
“孤做不到!”
慕璟辰算什麼?
他不過只是他的一個影子,是當初太過思慕他而喂養出的幻靈。
本尊輸給自己的幻影,這算什麼!?
“孤已經失去過你一次。”拓跋焱無論是前世還是現在,都是不善說甜言語的那種人,但在這種時候,傳達心真正的想法,卻也不是不能做到。
“孤不想再失去一次!”
讓他等,他可以等,但他不能容忍和別人在一起。
歷經的每一世結局,都是孤獨。
縱然在失去記憶回之時,上過一些和他極像的人。
但他們從未在一起過,也沒有真正的忘了他。
然而這一世是不同的。
在得到原本的記憶后,在了解一切前緣后,甚至在已經對他心后,卻還是選擇了別人,哪怕那人同樣和他相似。
但說了,那人在心里是獨立的人。
這說
明什麼,說明他過去失去的,只是的人,現在失去的,還有的心!
說凝汐為他歷經回,盡苦楚,可并不知道他在回時都遭了什麼。
凝汐的每一次回,都會被洗掉記憶,所以于凝汐而言上萬次的回,數晚年的流轉,都只不過是南柯一夢。
且每一個夢都是新的。
不斷的忘,不斷的過去,即便有痛,也只會痛那短短一瞬。
然而他卻是帶著記憶,一直等在幽暗的荒蕪里,一邊承著失去的痛苦,一邊不斷的在萬千諸界追尋回的痕跡。
他承這數萬年的孤寂痛苦懊悔,才最終找到了的一世,他又如何甘心就這樣讓走?
那種再次失去的痛苦,他不想再次承……
可云若夕真的已經不再是凝汐了。
當初拒絕把凝汐的記憶看下去,就是因為意識到這些記憶對而言,可能是一個破壞和慕璟辰的炸彈。
連自己的記憶都可以拋棄,又何況那一份給帶來痛苦的。
這一生,只想單單純純的做云若夕,那個值得的人,并和對方像每一對平凡幸福的夫妻那樣攜手走完這一生。
“曾經的我,在一定程度上是無神論者,所以我一直都不把追求和愿寄托在來生。”云若夕面對拓跋焱的拒絕沒有激,沒有反駁,
只是很平靜的陳述。
“我喜歡活在當下,并珍惜當下,就算我知道來自何方又會去向何方,在我還是云若夕的時候,我仍舊只想做我自己。”
至于那些難以計數的前世記憶,就權當是看了一場場悲的電影,可以哭,可以笑,可以為之不平,卻并不想把那些記憶安在自己上。
“你也知道,現在的你不是尊神,而我,卻拿回了天晶神雪。”云若夕揚聲道:“所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是不對等的,我要殺你,易如反掌。”
“但你不會。”拓跋焱凝視著,“你不會殺孤。”
在沒有凝汐的記憶的時候,就沒能功下手,現在更不會了。
事實上——
“我的錢不會。”云若夕沒有否認,“但那并不是因為對你有誼,而是因為我知道,我現在要是殺了你,你就會歸位。”
到時候拓跋焱想要做什麼,都不能阻止,哪怕是抹去屬于云若夕的記憶,也無法反抗,所以絕對不會殺他。
“但我可以控制你。”云若夕冷沉道:“我可以強行洗去你所有的記憶,甚至讓你變白癡。”只要想,就能控制他的腦子。
因為現在的他,只是一個人,而,卻是擁有神的人。
“當然,你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回去。”云若夕頓了頓,“你做你的拓跋焱,我做我的云若夕,我們互不打擾互不干涉。
等我們各自抵達天齡,離開這個世界,你所追尋的人自然會出現。
所以……你又何必著急?”
> 想要的,只是自己的這一生罷了,往后如何,并不在的考慮范圍,畢竟從一開始,就是一個活在當下珍惜當下的人。
拓跋焱沒有應聲,但眼里的幽暗,明顯代表了他的不認可。
不是他不能等,而是他真的能等會那個眼里心里都只有他的凝汐嗎?
回之力雖然強大,但依舊無法完全抹去神明的魂靈記憶。
他害怕失去,真正意義上的失去。
未等拓跋焱開口拒絕,云若夕又道:“另外,這場戰爭已經傷害了太多的無辜者,你既沒有一統天下的心,就不要再制造殺業。”
哪怕這點殺業對原本的拓跋焱而言,本不在計較范圍。
但云若夕不想看到。
“我用天晶神雪占卜過,大寧的命數并未盡,如今這種局面,全然是因為你的干擾。”拓跋焱是異界尊神轉世,不此間天道掌控。
他如果想要滅了大寧,歷史的軌跡,天道的冥冥定數就會真的發生偏轉,但這種況對這個世界而言,是極大的命數破壞。
“如果你真的執迷不悟,要繼續下去,甚至對大寧的百姓趕盡殺絕,我不介意用天晶神雪,讓整個西梁千里飄雪、萬里冰封!!!”
總之,大寧滅,西梁滅!
說到做到!
反正上背負詛咒,生生世世陷孽障,不得超。
且歷經的每一世都是孤獨終老,英年早逝。
所遇之人,也必定渣賤,讓嘗遍世間悲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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