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那邊,吃完飯大家坐著聊家常,溫婳坐了會兒兀自上樓。
已經十一點了,不知道他有沒有睡著。
不在家他都不打電話問問找找的嗎?
轉念一想,他肯定是問過司機和老溫的。
就算這樣,打個電話問一下很難嗎?
在床上想了半天,溫婳還是決定給他發消息。
【工作忙完了嗎?我聽爺爺說你晚上還有會議。】
沒回。
直到睡著的前一秒都沒人回。
第二天一早打開手機,發現早上七點他才回的消息。
【昨晚睡著了。】
除此以外什麼都沒有!
不可置信地睜著眸子,這個男人不會是打算和冷戰吧?
住心底要升起來的委屈,洗漱完下樓。
在樓梯上的時候腳步頓住,沙發上正襟危坐的男人不是他又是誰。
看見,席漠把明袋包裝好的糖人遞給,“昨天在公司附近路上買的,沒想到回去你不在家。”
接過糖人,溫婳垂著眼簾,“我又不是小孩子。”
“誰說只有小孩子才可以吃糖人,小朋友也可以吃。”
不說話了,慢慢拆開包裝往里一塞,還是以前的味道。
“甜嗎?”他問。
嗯了聲。
發覺他視線還盯著自己,手掰了一塊送到他邊。
席漠吃到里,眉梢輕揚,“是甜。”
飯桌上他又向以前一樣悉心照料,吃完午飯,在幾位長輩的助攻下功把人帶回了家。
“你今天不忙了嗎?”溫婳看著跟一起在花房看書喝茶的人。
男人從書上抬起視線,“我一忙你就不在家。”
這話把溫婳弄得啞口無言。
“覺得這邊很無聊?”他語氣很輕,沒有責問的意思。
不說他也知道。
“要不要給你找點伴?”
“什麼?”
席漠睨著眼瞼下的一顆魅淚痣,嗓音低啞,“這個家里有個小寶寶你就不會這麼無聊了,以你喜歡小寶寶的程度,大概門都不想出了。”
溫婳的“你上哪兒去找小寶寶”只說到一半就頓住了。
細長的眉梢下一雙眸子清黑亮,像漂亮的玻璃珠,可清冷可溫。
端視片刻,席漠放了書挨過來,大掌著后腦,一字一句地,“你想要小寶寶嗎?”
像你一樣聰明漂亮的寶寶。
是想想他整個心窩都得不可思議,像爐邊烤的棉花糖,輕飄飄,綿綿,甜進心坎里去。
“你可以教唱歌跳舞,扎漂亮的辮子,在春日的花園捉蝴蝶,幫外公喂魚兒,陪爺爺走象棋,我們所有人都會,像你一樣。”他近在咫尺的沉溺氣息纏著,嗓音魅,“到時候會有一個整天你媽咪的小孩子,聽話乖巧,和你一樣吃糖人,陪你在園子里曬太,晚上你可以給講很多有趣的故事,講我們,講岳父岳母外公外婆。”
溫婳在他徐徐不急的溫嗓音描繪的世界里漸漸迷失了自我,腦海里全是可小寶寶媽咪的畫面,爸爸、外公和席爺爺對這個小寶寶的到來歡喜得不行。
他捻著的耳垂,“你想要嗎?嗯?”
緩慢地眨了眨眼,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覺得快被迷住,“可是……”
“沒有可是,你什麼都不用心。”
他輕輕啄了下瓣,“我會是個好爸爸。”
迷失了。
在男狐貍編織的糖陷阱里,很輕易就落了進去。
等他把從花房抱出來時天都黑了。
累得在他懷里,怕傭人們看到什麼,但一路上出奇的安靜,家里一個人也沒有,就連經過客廳也沒聽到廚房應該在忙活的阿姨。
被放到床上,席漠下了次樓,再回來時端著飯菜。
溫婳累的手臂都不想抬,在他懷里被喂著吃完了飯,吃完后倒頭就睡,任席漠忙碌。
快進夢鄉的前一秒心里有個念頭: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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