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仇家恨之前的人,怎麽可能會利用?
他是真的心悅於他。在李子期的心中,沈十八娘比他的命還要重要。
想,以後李子期也是的命了。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十八娘啃了幾個饅頭,總算是恢複了一點氣力,李子期的臉越來越差了,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想了想,將銀閃閃的盔甲收了起來,裝進空間裏,又將之前的服撕了布條,將李子期的捆在了自己的背上。
他的量很高,好在十八娘也不算矮。勉強也能背得。
這個墓室很大,看起來應該是一座貴族的墓。裏頭深深的,讓人直起皮疙瘩。
耳室有很多,有的是陪葬的牛羊,有的則是奴隸,不遠,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像是鮮落在了地上。
十八娘順著那個滴答聲一直走一直走,隻覺得眼前豁然開朗,這是一間巨大的墓室。裏頭鑲嵌著十八顆閃閃發的夜明珠,襯托得整個墓室裏,如同白晝。
而在那地板之上,全都灑滿了金銀珠寶,簡直就像是當初在武歸的床底下,發現的唐王寶藏一樣,讓人驚歎。
十八娘隻覺手一燙,像是有烙鐵擱在手指上了一般,讓人無法忽視。
低頭一看,隻見手上戴著的明珠戒指,竟然突然開始發熱,發。冥冥之中,有什麽在指引著,往前,再往前。
第一百七十四章明珠變化
十八娘覺自己被牽引著,直接走到了那口主棺之前。
這主棺極其巨大,幾乎可以躺進去三個人。整個棺上都鑲嵌著無數的明珠,麻麻的,讓人瞧著起皮疙瘩。
而在它的正上方,約莫在人口之,有一顆明珠與旁的格外不同,約約的發出的。
十八娘一看,這明珠和手上的戒指相印襯,格外的容洽,忍不住出手去了棺上的明珠。
隻見一道紅閃,那珠子竟然眼可見的消失了,而十八娘手上的明珠戒指,花瓣一片一片的掉落,像是花期到了,枯萎了一般。
啪嗒啪嗒的落在漢白玉的地板之上,在這諾大的墓室裏,發出陣陣回響。
空間難道不見了嗎?
十八娘並沒有覺得多懊惱,隻是裏頭還放著李子期送的甲,消失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突然之間,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要炸裂開來了一樣,這種覺,和當初剛開啟空間時的覺是完全一樣的。
空間並不是消失了,而是融合了。
十八娘手扶著棺材,頭暈目眩得險些站不住。等緩過來的時候,卻發現空間與以前已經大不相同了。
它變了一個孤零零的,巨大的空間。大約比他們在長安城中的鎮平王府占地還要遼闊。像是一張巨大的口,貪婪的想要繼續吞噬。而此前那些萬金難尋的神奇單方,已經全部消失不見了。
十八娘覺得,大約知道了一個了不得的。
從一旁取了香,對著墓主人拜了拜,又念了一段經文。這才起,將周圍滿地灑落的金銀珠寶,全都收進了空間裏。李子期要複大唐,他們需要很多很多的錢,這些是絕對不能放過的。
隻是此刻沒有時間,讓走完整個墓地,繼續搜尋了。
站在原地,閉上眼睛,仔細的聆聽,那滴答滴答的水聲,就在不遠的附近。順著水聲一路走一路尋,果不其然,來到了一個天然的石之中。
這裏鍾林立,一滴滴的往下滴著水,將地下的石頭打出了一個個的圓窩窩。
十八娘背著李子期快速的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從這個長長的石頭中走了出來。
“子期,子期?”十八娘用涼水拍了拍李子期的臉,又喂他喝了幾口水,可是他還是沒有知覺,像是一個活死人一樣。
必須快些回到鬆州了。
十八娘站在門口,眼前是一無際的原野,不遠的高山之上,甚至白雪皚皚。
如今尚且是六七月,竟然就有雪了。向來已經到了高原之地。一薄薄的太從東方升起,超霞噴滿了整個天空,瑰麗至極。
十八娘背著李子期,朝著太艱難的行去。鬆州在吐蕃的東麵,若是朝著太升起的地方一直走一直走,就一定可以走回去。
走一段路,就會停下來吹一聲口哨,可讓失的是,踏雲和閃電並不在附近,這兩匹馬兒,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吐蕃人給抓走了。
如今正是在吐蕃境,十八娘半步也不敢停歇,背著李子期一路狂奔,雙腳生生的走出了水泡,然後又破掉了,流出紅紅的。十八娘覺得,大約自己的腳已經和鞋子粘在一起了。
好不容易,看到了人煙,那大約是一個遊牧的小部落。
“你們可是聽說了,讚普被大楚的妖瞎了雙眼,又害死了王叔,害死了幾萬吐蕃勇士。邏些的大人們都說,他到榮公主的蠱,怒了天神,已經不配再做我們的讚普了。”
其中一個老者敲了敲水煙桿子,緩緩地說道:“我吐蕃才平靜了多久,又要了。我已經在風中,聞到了腥的味道了,邏些不日將流河。願天神佑我吐蕃。”
他大約是這個族中的智者,說完之後,整個部落裏的人,全都匍匐在地上,對著上天喃喃的不知道說起什麽來。
明明隻瞎了吐蕃王的一隻眼睛,怎麽會變兩隻呢?十八娘若有所思,背著李子期繼續前行。
這一走就是三日三夜,的幹枯,頭發淩,簡直就像是一個乞討者,而鬆州城的大門就在的眼前。
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一片茫然,然後眼前一黑,就什麽也看不到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鬆州城,自己的府中了。程英正在一旁抹著淚。
“十八娘你醒了,大夫說你累壞了,這兩隻腳若是不及時治療,簡直就要殘廢了。你們能夠活著回來,真是萬幸,你的那把清越劍,我已經幫你收回來了,那個李謙之當真是太可惡了,居然投敵。按我說,這事兒都怪你那阿姐沈琴,簡直是瞎了眼,惹上這樣的麻煩,你都是了無妄之災。”
劈裏啪啦的說了一通,說得十八娘腦仁子疼。
“子期呢,子期怎麽樣了?”
程英笑了笑,“放心吧,這鬆州城裏有趙氏醫館呢,論醫比不上回春堂,可是論玩毒,那可是一等一的好手。我聽說那李謙之抹的是西域奇毒,趙家有辦法解。”
十八娘鬆了一口氣,隻覺手上一涼,竟然哭了。胡的抹了抹臉,問道:“他醒過來了嗎?我想去看看他。”
的話音剛落,就見李子期躺在轎之上,被徐武和沈庭抬了過來。
徐武不滿的嘟囔道:“我都說這個母老虎怎麽可能有事了,你偏不聽,要過來看,現在看到了吧,好著呢,還能打個幾百場。”
沈庭一聽,對著他的部就是一腳,“你個臭小子,怎麽說我阿妹的。不過有一點你說得對,我阿妹就是傷了,也能一個打你幾百個。”
李子期聽著,笑得裂開了。
“快快,把我抬到十八娘的腳邊,我要看看的腳。我以後一定吃點,長得太重了,十八娘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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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娘一聽,不由得笑了出聲,真好,他們都沒有死,又生龍活虎的了。
“你怎麽不想著都吃些,以後換你背我呢?這輩子我也不想再背你了,簡直把我的脊梁都要彎了。”
李子期猛的點頭,“好,以後都換我背你,你隻要出門我都背著,背你一輩子。”
第一百七十五章狗賊下場
十八娘點了點頭,“好,我等著你背我,我這腳,好些天都走不了路呢。對了,閃電和踏雲回來了嗎?”
一提到這個,李子期就來氣,“白給他們吃那麽多草,那麽多蘋果了,不都說這種千裏良駒有靈,主人隻要一吹口哨就出現嗎?它們兩個沒義氣的家夥倒好,你一掉下山崖,它們拔就跑回了鬆州城……”
十八娘啞然失笑,你當是看話本子呢?
再一回想自己吹了一路口哨的傻樣,就忍不住笑得越發開心了,其實也中了話本子的毒了。
這種丟臉的事,還是不要告訴別人了。
李子期見十八娘高興,心中更是歡欣鼓舞。
隻有程英不會看氣氛,認真的問道:“那李謙之的事,要如何上報?若當真是通敵叛國,那是誅九族的死罪!他雖然可惡,但是其他族人是無辜的吧?”
誅九族?趙義敢誅趙郡李氏的九族,那十八娘就敢把頭割下來讓他玩兒蹴鞠。
趙郡李氏的姻親簡直遍布各大家族,隨便殺一個,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樣,絕對會產生地震般的後果。
“不用擔心,陛下最多也就是殺他一小家,就連孔嫻,都能落個舉報有功。不會牽連到無辜的人的。”
程英雙手合十,說道:“善哉善哉,該殺的人要殺。濫殺無辜就不好了。”
隻是十八娘心中那口鬱氣卻是出不了了,當初一怒之下殺的李謙之,其實還不如留了他,讓他忍千古罵名。
不過現在即便是已經死了,在這鬆州城裏,也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了。反倒是他的家眷,個個都不凡。
他那個從族兄那接手過來的妻妾,一得知此事,竟然名不改的卷了包袱,連夜帶了李謙之那個三歲的孩子,前往趙郡避禍去了。
而孔嫻,更是消失得無影無蹤。此前李子期和十八娘沒了蹤跡,鬆州府軍一直在沿路搜尋,也無人管這檔子事。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了。
十八娘再次見到孔嫻的時候,已經是三日之後。
並沒有為李謙之戴孝穿白,反倒是火紅大妝,看起來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壯烈。
“十八娘,謝謝你幫我。真好,如今我心中已無牽掛,終於能夠睡一個安穩覺了。”
說著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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