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今年是寒冬,能整的玩意兒了不,這下好了,四皇子這事一出,咱整個冬天都不會悶了,天家的笑話,咱還不會回家自己個看著樂麽?
隻有崔皇後一脈的人,都臉鐵青,以皇代皇子,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更有一些四皇子黨簡直驚掉了下?這麽多年,他們爭死爭活的,差點兒同二皇子黨打破頭,敢都是吃飽了撐的,做了白工?
簡直是被愚弄了!
不一會兒,這壽宴就散了,隻留下宗親安南王,李子君的父親鎮平王,崔皇後的父親。
一行人快速的去了附近太後的宮中,各自落了座。
安南王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鎮平王一臉鐵青,崔大人瑟瑟發抖。
太醫看著躺在冰冷地上的四皇子,搖了搖頭,給他放了一個湯婆子,又替他掐了人中,紮了銀針,過了好一會兒四皇子還是沒有靜,太醫出手去一探鼻息,嚇得癱在地。
“陛下,不……不好了,四皇子……四公主過了。”
李子君的手微微唞了一下,強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嚎啕大哭起來,“怎麽可能,才落了一會兒水,二皇子和那個死胖子都好好的,四皇子怎麽就……你騙我!你這個庸醫!”
趙義冷冷地看了一眼,快步走到四皇子邊,出手去探了探的鼻息,發現果然沒有了氣。
這一下子二皇子也愣住了,他隻想揭穿四皇子的份,沒有想過讓他這麽便宜的就死掉了啊!
正在這時,在椅子上暈著的崔皇後卻是一下子跳了起來。一邊走著,一邊從脖子上取下了一個錦囊,從中取出了一顆晶瑩剔的紅藥丸。
那丸藥剛取出的一刻,滿室生香,一看便不是凡品。
快步的走到四皇子邊,將那紅藥丸放進了的中。
這藥口即化。不一會兒四皇子竟然悠悠地睜開了眼睛……
在他旁的太醫嚇得退後了好幾步,直哆嗦道:“詐了!”
詐?
不一會兒,他又猛地搖頭,“不對,不對,這是藥王孫思邈的丹對不對?號稱是能從閻王爺手裏搶人的神丹!沒想到老夫今日能得一觀,真的是此生無憾!”
若是李子期在這裏,一定恨不得將那丹藥從四皇子中摳出來。
原來崔閩那個家夥,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從來沒有真的打算過,將這丸藥給十八娘。
因為倘若是原配尚在,他們崔家的四皇子,又如何能夠登上後位呢?打一開始,他就打算讓十八娘去死。
而這顆藥,也是命中注定,兩輩子都救了落水的四皇子,與十八娘無緣。
第二百二十二章誰的孩子(二更)
在場的所有人都心思複雜的看著崔皇後和四皇子,這事簡直是太荒誕可笑了,讓人緩不過神來。
四皇子雙眼朦朧,一頭霧水,低頭一看自己淩的衫,還有哪裏不明白的!
定了定神,輕輕開口道:“父皇,四兒的確是兒。”
的聲音輕婉轉,聽起來極其銷魂,與的容貌無比合,讓人覺得,好像從一開始,就應該是這樣子的。
李子君一聽,整個人都懵了,猛地衝上前去,對著四皇子就是一個耳。
“你說什麽?你竟然騙婚?你怎麽可能是子?我怎麽可能嫁給一個子?你便是子,那也是公主,為何要扮男裝來害我?”
越想越氣,這事兒讓李子君在整個大楚朝都了一個笑話!
李子君二話不說,對著四皇子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四皇子也不反抗,隻是淡淡的看著。不一會兒,的角就被打出了。
李子君還要發瘋了繼續打,就聽得沈琴在旁悠悠地說道:“弟妹,你可悠著點兒,你這肚中可還懷有孕呢。”
這話一出,在坐的眾人才想起這要命的一茬兒!
四皇子是子,那李子君腹中的孩子是從哪裏來的呢?
尤其是鎮平王,猛然的站了起來,失神了數秒,複又跌坐了下去,整個人頓時矮了一大截兒!他怎麽就生出了這麽個狗膽包天的家夥呀!
趙義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太醫給我滾過來,我倒要看看這四皇子妃,到底是真孕還是假孕?”
李子君懵懵懂懂的出手來,“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你們這群人,休想汙蔑我,往我頭上潑髒水。我剛嫁過去,他一直不同我房,我本來也不喜歡他,樂得如此。可是前些日子,他見到沈琴有了孕,非拉著我……你們害我!”
太醫一把脈,了額頭上的汗,“啟稟陛下,的確是有孕了。”
趙義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往李子君的頭上一砸,頓時將砸得鮮直流,李子君匍匐在地,氣得直哆嗦。
“你們趙家人也太不講理了,你怎麽不說,是四皇子尋人害的我?我隻當是我夫君,誰知道是這麽個狗東西?你們莫要欺人太甚!”
說著,心裏眼裏滿是恨意!從知道四皇子是子那一刻起,就恨不得將一劍捅死,不是,還有那個姓崔的賤人!
他們當李子君是什麽?青樓裏的姑娘,還是路邊的雜草,想怎麽愚弄就怎麽愚弄?
太後歎了口氣,“崔丫頭,老自問你嫁我趙家之後,並沒有薄待你,即便你生的是兒,那也是堂堂正正的嫡公主,可謂是眾星捧月,有何不好?”
說著又看了一眼王貴妃,“當時王家小娘是嫡出,而你是庶出的,可老婆子看你先進門,是撐了你為後,你為何要做出這麽荒謬的事來?”
崔皇後卻突然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們現在問我為什麽?我為什麽要將兒充當兒子養,你們不是最清楚不過了麽?”
趙義走過去,一腳踢在的心窩子上,將得吐出了一口,“我們什麽時候過你了,你自己釀大錯,居然還怪我?”
崔皇後搖了搖頭,拿起一金釵,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我今日自裁於此,希陛下能夠饒過四兒一命,當年不過是繈褓裏的嬰兒,這事兒同一點關係都沒有。還有李子君,鎮平王算我對不住你了,腹中的孩子,是一個侍衛的,至於那人,我已經殺人滅口了。”
說完,用力一,頓時鮮一迸,當場便斷了氣。鮮濺到了王貴妃的鞋子上,嚇得直跳腳。
太醫出手去,了的鼻息,搖了搖頭。
四皇子不敢置信的爬了過去,一把抱起了崔皇後,大哭起來,“娘!”
李子君卻是冷眼看著,勾了勾角。侍衛的孩子?怎麽可能是侍衛的孩子。
崔皇後邊的麽麽對著趙義吐了一口唾沫,也拔了頭上的金釵,同一道兒去了。
想當年,崔皇後為崔家的庶出兒,以貌聞名閨中,任何人見了,都驚為天人。
大家都說,或許就是那個能夠打破世家嫡庶隔閡的小娘,能夠以庶的份,嫁給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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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以為意,心中卻也暗自期待著。
直到有一天,鎮平王來為趙義求娶的嫡姐,父親將他們嘲弄了一番,然後將庶出的給定了出去。
雖然記在了嫡母的名下,卻仍是個庶。以為就此一飛衝天,能夠將那些欺負的嫡姐們,踩到腳下,報複回去。
可是呢?
當了皇後了,有一個無比聰慧的弟弟,當了藥王的嫡傳弟子。
以為,崔家人會以為榮,可是呢,錯了。他們說的是,庶出的兒,怎麽能夠過嫡出的一頭呢?
就連崔閩,也因為,去不了青山書院了。
已經是皇後了,的弟弟怎麽能有功名在?是害了他。
而自己個也是個不爭氣的,好不容易有了子,卻著了王貴妃的道,傷了子,直到王貴妃一連生了兩個兒子了,才剛剛有孕。崔閩替一把脈,竟然是個兒。
怎麽能是個兒呢?沒有兒子,這個皇後,當起來還有什麽意思?沒有辦法替趙義牽製住王家,那這個崔氏,娶來還有什麽意思?沒有辦法讓自己的兒子繼承王位,那崔家又怎麽會繼續給支持?
沒有崔家的支持,又怎麽鬥得過王貴妃?
這就是一個死局,生的必須是兒子!
崔皇後那時候年氣盛,一心隻想著奪得頭籌,怎麽可能放任自己生下兒,原本邊的麽麽建議去民間尋個男娃,換了一了百了,可是舍不得與自己的兒分別,於是就想出了扮男裝這一茬兒。
開弓沒有回頭箭,即便後來後悔了,也沒有回頭路了!
四皇子抱著崔皇後的,一言不發,眼中卻滿是恨意!二皇子分明就是故意用力跺那些冰塊,才害他落冰窟窿之中的!
甚至在水裏頭的時候,他還不停的將他往水裏拽。
是他,是他害死了的母親,還有那個把消息給二皇子的人,也絕對不會放過!
第二百二十三章子君之謀(三更)
“義兒,我累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我在佛前誦經,需要人伺候,我看四兒不錯,就讓跟在我邊吧。”
趙義沉了片刻,了自己胡子,說道:“四皇子落水不幸離世,皇後悲痛過度,病重不治,朕深痛心。追封已故四皇子為壽王,壽王妃鶼鰈深,自願終守節,特賜貞節牌坊一座,以示嘉賞。痛失嫡子妻,朕將提前封筆,年前都不再上朝。”
他說完,一甩袖子,大步的離開了。
這不過是一層薄薄地遮布罷了,滿朝文武,勳貴世家該看的,不該看的,已經全都看見了,簡直就是丟人至極。
趙義覺得自己的臉上簡直就是寫了大大的一個傻字。
隻是現在崔皇後死了,老四廢了,王家勢必要一家獨大,這對於他而言,並不是一個好消息。趙義想著,對旁的小太監說道:“
公主府開宴,一處偏僻殿內,賀蘭瓷掐著掌心扶著牆,和同樣腳步淩亂的新科狀元郎陸無憂狹路相逢。一個柔若無骨,一個麵色酡紅。四目相對,雙雙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絕望。“我先走了……”“我走那邊……”然而更絕望的是,不遠處還能聽見公主侍女和二皇子侍從搜尋兩人的聲音。賀蘭瓷咬唇:“要不你從一下公主?”陸無憂忍耐:“我覺得二皇子人也不錯。”賀蘭瓷:“再說我們就隻能兩敗俱傷了!”陸無憂閉眸:“那就兩敗俱傷吧。”賀蘭瓷:“……?”一夕之後兩人清白全無,隻得被迫成親,然而強敵環伺,這親事成的分外艱難。一邊是虎視眈眈盼著她喪夫的二皇子,一邊是目光幽冷盯著她的公主。賀蘭瓷:“……你能頂得住嗎?”陸無憂:“頂不住也得頂,誰讓我娶都娶了——我將來是要做權臣的,自不會倒在這裡。”賀蘭瓷:“那你努力哦!靠你了!”陸無憂:“……?”經年以後,陸無憂做到內閣首輔,位極人臣,權傾天下,回憶起舊事。門生向他請教是如何走到這裡的。陸首輔心道,隻要娶一位有傾國傾城之姿又時常被人覬覦的夫人,總能催人上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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