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當即顧不得再置蕭家,匆匆回了乾元宮,里頭燈火通明,太醫挨挨,蔡添喜顯然是知道謝蘊的重要,這是將當值的太醫都請了過來。
謝蘊半靠在榻上,燭下臉有些蒼白,殷稷看得心口一揪,卻沒敢說話,唯恐打擾了正在診脈的廖扶傷,沒能將問題看出來。
等待的過程有些漫長,其實也不過是幾個呼吸,他手心卻已經沁出了冷汗,等廖扶傷退開時他連忙沖了過去,一把抓住了謝蘊的手:“阿蘊,你怎麼了?是不是我方才氣你氣得狠了?”
謝蘊有些難,可聽見這句話還是有些想笑,雖然有些惱怒殷稷胡鬧,可也知道那不是存心氣,何至于就因為這點小事就氣到要暈厥?
“你呀……”
下意識想他額頭,可當著那麼多太醫的面,還是艱難止住了:“我只是忘了吃唐停給的藥,和你有什麼關系?別總往自己上攬。”
殷稷握住的手,滿心都是懊惱,謝蘊雖然的確離不開唐停給的藥,可先前也不是沒忘記吃過,從沒有像今天這幅樣子。
“我以后不再胡鬧了。”
“都說了和你沒關系。”
謝蘊語氣里都是無奈,殷稷悶悶地應了一聲,抓著的手挲了好一會兒才平復下心,側頭朝廖扶傷看了過去,眼神發沉,一副準備好了迎接壞消息的樣子:“說說吧,阿蘊的是什麼況。”
廖扶傷躬一禮,隨即看了邊的幾位太醫一眼:“回皇上,臣等商議了一番,都覺得謝姑娘這是……”
殷稷的心不自覺提了起來,目瞪的太醫渾發。
廖扶傷被看得哭笑不得,他要說的可是個好消息:“皇上,謝姑娘這是喜脈。”
殷稷心下一松:“喜脈不是大病吧?好治嗎?”
廖扶傷呆住,愣愣看著殷稷,正要開口解釋得清楚一些,殷稷便猛地僵住,隨即眼睛霍地睜大:“你說什麼?喜脈?!”
他抬眼看著太醫,又回頭看看謝蘊,結清晰地滾了一下:“阿蘊,這個喜脈和我想的那個喜脈,是一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