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清楚您對舒小姐的心思……”
其實阿蘭也是怕揣測有誤,所以大著膽子一問。
如果他不在意,那自己幫患者瞞病,倒也說得過去。
如果他在意,那他以后得知真相,自己只怕會被他罵死。
這麼問倒也能得到季總確切的答復,如此也好再重新決定要不要告訴他。
阿蘭在心里打著小九九時,季司寒放下手中的手機,端起酒杯淡淡抿了一口。
他的不冷不淡,不慌不忙,讓阿蘭覺得,他似乎也沒那麼在乎舒小姐……
“對我來說,不過是生理所需。”
他的回答,似乎在跟阿蘭強調,他對舒晚的在意程度僅限于此。
阿蘭親耳聽到他這麼說,也就知道季司寒對舒晚是個什麼心思了。
還以為他那麼著急抱著去醫院、還將人帶回家治療,多是有些上了心的。
沒想到僅限于生理所需……
這應該也是他養了五年不換人的緣故吧。
阿蘭自然知道舒晚是季司寒養著的人,不過此前沒見過罷了。
以前覺得季司寒養了五年都不肯換人,應該是喜歡上了對方。
現在才知道男人不像人那麼,滿足生理需求罷了,哪里需要談喜歡與不喜歡。
特別是對于有嚴重神潔癖癥的季司寒來說,到能的人,他自然會養在邊不換人。
房門沒有關,外面兩人說話的聲音,約約傳了進來,落在舒晚耳中,有些刺耳。
鮮淋漓的事實,擺在了的面前,才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在季司寒心中算什麼。
可笑的是,在此之前,竟然還是會被他偶爾流出來的溫打,很傻也很蠢。
上這樣的男人,很容易萬劫不復,好在用理智扼制住自己對他的意。
這五年來,就是這樣克制自己的,被拋棄的時候才沒有顯得那麼廉價。
抬起右手,將正在慢慢滴著的點滴調快,以為輸得快,病就會好得快一般。
阿蘭走后,季司寒又忙了片刻,直到管家周伯端著煮好的粥上樓。
他這才停下手頭的工作,抬眸對周伯道:“給我吧。”
周伯愣了一下,很快又意識到,他家二爺這是要親自給房中那位小姐送粥。
周伯連忙將手中的托盤遞給他:“二爺,小心燙。”
季司寒輕點了下頭,起端著粥走向次臥方向。
舒晚聽到門口的腳步聲,連忙閉上眼睛裝睡。
季司寒進來看了一眼,見眼睫微,便知道在裝睡,淡漠的眸子,微微染上一暖意。
他將手中的粥放置床頭后,往旁邊沙發上坐了下來,似乎想看到底能裝到什麼時候。
舒晚大概猜到他應該是看出來自己在裝睡,便一咬牙,睜開眼睛,看向他。
的眼睛很大,很干凈,清澈到似乎能裝下漫天星辰。
猛然與這樣的眼睛對視上,就像是突然撞進他的心房一般,讓他不自覺移開了視線。
他很自然的,端起床頭上的粥碗,拿起勺子,一下一下攪涼后,遞到舒晚邊。
“張。”
舒晚呆呆看著他,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幫攪涼粥,而且還要喂喝粥的人,竟然會是季司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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