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京城為圓心,快馬加鞭一日之可以到達的地方很多,可若是要盛產樟子鬆,還要和京郊有河流通的地方,那就隻有一個地方。”
“那就是洵縣。”重舟嚴肅著臉,對著墨桀城沉聲道。
一聽到這個明顯,墨桀城便覺得有些耳,他微微皺了皺眉,卻見重舟又是解釋了起來。
“洵縣,是冀州西側的一個小縣城,當地從前以盛產樟子鬆為人知。不過還有一點,就是當地有一個莊子,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裏麵的年輕人總是會了惡疾,又或是死於非命,總是活不長久。”
“當地有傳言說是因為砍伐樟子鬆得罪了樹神,使當地有了詛咒,所以所有青壯年勞力都死了,那個莊子也被人稱為死人莊。”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洵縣樟子鬆的生意一落千丈,當地的人也礙於詛咒不敢砍樟子鬆,導致原本富庶的小縣城,陡然變得籍籍無名起來。”
“不隻是原本到洵縣的人了,就連那個傳說中的死人莊,也很有人經過,咱們現在的樟子鬆都是從更遠的北方產來的,導致價格也更加昂貴了起來。”
重舟說到這裏,墨桀城已經全然明白了起來。
這個洵縣確實是很有問題,恐怕問題就是出在那個死人莊和所謂的“樹神詛咒”上。
怪力神是乃無稽之談,墨桀城嚴肅了臉,立即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同在大理寺還未回去的紀晚榕和石衡。
紀晚榕和石衡聽完了這消息,也覺得這個洵縣很有嫌疑。
距離京城較近,又是有大量的樹木和山區適合藏匿,甚至是經過的人都逐漸稀了下來。
這裏是可以藏匿大量人馬,甚至是能冶煉兵,訓練士兵的地方。
紀晚榕和石衡的臉上也同樣的嚴肅了起來。
墨桀城看著紀晚榕逐漸變了的臉,又是開口問了一句:“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我們應該前往當地,獲得證據。”紀晚榕沒有毫猶豫,說出來的話近乎是斬釘截鐵。
“無論你想要做什麽,本王都聽你的。”墨桀城也沒有猶豫。
石衡沉默了片刻,隨後又是緩緩後退了兩步,對著墨桀城和紀晚榕微微彎腰,開口道。
“此事與前朝關係匪淺,甚至是能影響到北厲的基,若是查證屬實,無論背後的人是誰,都擺明了是有人結黨營私,招兵買馬,會對北厲產生威脅。”
“若是寒王殿下和清輝縣想要出京城,調查這件事,就必須把這件事稟告給陛下。”
“或者說,無論兩位殿下做什麽選擇,下都會在明日把這件事稟告給陛下。”
石衡的一言一行都是按照北厲的規章製度來的,不會偏私皇後和墨鈞楓,自然也更不會偏私他們。
他要將這件事稟告給皇帝,原本就是在理之中的事,紀晚榕和墨桀城既然選擇將這件事告訴石衡了,自然也料到了這一點。
若是石衡將這件事稟告給皇帝,倒是也有一個好,那就是皇帝對墨桀城的疑心不會加重,也不會懷疑這是墨桀城為了陷害墨鈞楓特地搞出來的。
見兩人都沒有反駁,石衡便立即人去將袁則立暗自來了大理寺。
在袁則立驚駭的眼神中,石衡代清楚了自己在療養院看見的始末,以及墨桀城和紀晚榕的推斷。
當夜,袁則立便和石衡暗自宮了。
宮的消息很蔽,兩人大概是用與皇帝特殊聯絡的方法,瞞著了宮中的所有耳目。
不過在袁則立離開大理寺前,還特地問了墨桀城要不要一同宮,指證這件事。
墨桀城聽了直搖頭,甚至是沒有毫猶豫。
“不了,袁老,小王害怕。”
袁則立微微皺眉:“你怕什麽?”
“小王怕父皇見了小王,又是要被小王氣死了;不是他被氣死,就是我被打死。”
袁則立出門的腳步踉蹌了一下。
兩位大人宮一夜未歸。
第二日清晨,天還未亮,京城裏就傳開了消息。
消息是關於昨日的療養院的,鬧得沸沸騰騰,近乎是人盡皆知。
京城、京郊失蹤案的多位害者家屬,都證明了陳麗娟在公堂之上說的話都是真的。
那些失蹤案的害者都沒死,都是被大慈大悲的楚王殿下救到了療養院裏,療養院不勝收,近乎是一個世外桃源。
所有的失蹤者都和家屬在療養院裏和和的吃上了一頓團圓飯,有的人回了京城,有的人沒回來。
不過害者都好好的“活著”,墨鈞楓的嫌疑是徹底的清除了,楚王府也重新解封,墨鈞楓重新回了府邸。
除此之外,京城的另一種謀論甚囂塵上,大意便是墨鈞楓被人誣告,是墨桀城特意安排的。
意思是說,墨桀城想要借這次機會,和紀晚榕妖魔鬼怪的醫配合起來,想要陷害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墨鈞楓,為太子。
這個消息一出,幾乎全京城都轟了,若有人都覺得墨桀城殘害手足,冷無,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野心家。
不僅是墨桀城,就連紀晚榕也被迫背上了罵名。
畢竟他們所做的一切,在那些活生生的人麵前,就了一紙空文。
憤怒的百姓幾乎是要把寒王府和謝宅都圍了個水泄不通。
就是因為這個流言,今日一早墨桀城便稱病沒有去上早朝。
不過他也沒有留在寒王府,而是利用輕功,從圍牆飛了出去,去謝宅找紀晚榕,一起去徐老婦的家裏看看。
徐老婦便是那“陳麗娟”的母親,療養院中選擇重新回到京城的人不算多,可陳麗娟算是一個。
紀晚榕覺得,有陳麗娟在邊,徐老婦有點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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