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宋青染那太過詭異的表,讓謝長風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歧義,挑了挑眉,“朕說錯了。”
宋青染鬆了一口氣,可接著就聽到對方又改口道。
“朕的意思是,拿命抵。”
宋青染再次僵住,說實話,還不如以抵債呢!
艱難地扯出一點兒笑意,宋青染看著謝長風,“皇上,讓臣妾給一條帕子償命,會不會有點……太過分了?”
謝長風想要弄死自己可以直說,不用找這麽奇葩的理由吧。
“怎麽,皇後是在質疑朕?”
“臣妾不敢,臣妾……”宋青染話說到一半,突然又頓住了。
接著,臉上的張和無語一掃而空,整個人瞬間就淡定了下來,不僅如此,還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也倒了杯茶。
“皇後這是打算坦然赴死了?”謝長風有些意外。
“不是。”宋青染喝了口茶,“臣妾隻是突然想起來,反正我也死不掉,皇上隨便吧。”
說完,當下手中的茶杯,宋青染頭也不回的就出了房間。
真是被謝長風給氣糊塗了,還以命抵債,的命就在這兒,謝長風那狗皇帝有本事來拿啊!
看著直後背,大步消失在房間門口的影,謝長風愣了愣,隨即忍不住低笑出聲。
一時倒是忘了,宋青染還有這本事!
不過,剛才對方那又怕又氣,咬牙切齒地模樣,還當真是有趣,像一隻……被踩到了尾的野貓!
“皇上,皇上……”
喚聲打斷了謝長風的思緒,回過神時,這才發現霍鬆不知何時,已經在房間之中了。
“你何時進來的?”謝長風斂下笑意。
“回皇上,皇後娘娘離開的時候。”霍鬆低頭回稟。
剛才他在回廊上剛好遇到了皇後娘娘,看樣子似乎心不錯,然後一進房間,他便看到皇上盯著桌上的茶杯低笑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讓你查的事如何?”謝長風問道。
“回皇上,已經查清楚了,和您預計的一樣!”霍鬆拱手回稟。
說完,又問道:“皇上,是否現在就要置了?”
“不急。”謝長風搖頭,“虞家那邊,什麽況?”
看宋青染剛才的樣子,應該是想到了什麽辦法。
暗一直有人盯著,對於虞家的事十分清楚,霍鬆立刻稟報了關於回春堂蹲守的消息。
“皇上,咱們需不需要提醒一下皇後娘娘,畢竟就三天時間,這種蹲守的方式作用微乎其微。”
謝長風掃了霍鬆一眼,笑道:“你當真覺得,宋青染愚蠢到了那般地步?”
霍鬆愣了愣,“皇上,您的意思是皇後娘娘還有後招?
謝長風沒有回答,隻是吩咐道:“派人盯好了,魏傑畢竟在嵐州多年,手中力量可不是區區一個沈天白能對付得了的。”
宋青染攪和其中,沈天白可護不住。
“皇上,您是在擔心皇後娘娘吧?”霍鬆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謝長風皺了皺眉,“你最近的話,倒是越來越多了。”
霍鬆心頭一凜,急忙開口:“皇上恕罪,請皇上放心,屬下立刻就去安排,絕不會讓皇上錯過英雄救的機會!”
謝長風:“……”
霍鬆:“……”完了,他一張,怎麽把心裏話也給說出來了!
……
三天期限,很快就到了第二日的下午。
虞觀海已經決定好了遷墳的位置,心頭正自責不已之時,沈天白和宋青染登門了。
“當真找到了軒兒?”書房之中,虞觀海一下子激起來。
“沒錯,多虧了宋姑娘的主意,跟著買藥的人,已經確定了關人的地方,等到今天晚上我就去把文軒給救出來。”
“太好了,老爺,太好了!”旁邊的虞福也是滿臉喜。
“天白,真是多謝你了。”虞觀海滿目激,“還有宋姑娘,萍水相逢,有勞你為我們虞家這般上心。”
“虞老爺言重了。”宋青染搖頭,“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救出虞公子,不過今晚想要順利救人的話,還需要虞家的配合。”
“隻要能救出軒兒,不管怎麽配合都行。”虞觀海立刻開口。
而宋青染和沈天白所說的配合,倒也不難,隻需要虞觀海帶上府中的家丁,前往祖墳,裝作開始準備遷墳的模樣即可。
當然了,靜可以鬧得稍微大一些,這樣一來,可以吸引一下暗中的人,讓他們認為目的達,今晚放鬆警惕。
虞觀海自然滿口應下,而代完這些,沈天白和宋青染便離開了虞家。
沒過多久,虞觀海就做好了準備,帶上了家丁出發前往祖墳。
可才剛出虞府的大門,旁邊的虞福卻突然肚子疼。
“好端端的,怎會腹痛?”虞觀海皺眉頭,神關切。
“老爺,奴才也不知道,是奴才沒用,隻怕是不能陪著老爺一起了。”虞福捂著肚子,疼得直不起腰。
虞觀海擔心誤了事,便讓虞福留在了府中休息,然後帶著其他的家丁離開了。
然而就在虞觀海離開之後,原本還腹痛的虞福,瞬間恢複如常,悄悄出了虞家,繞過幾條巷子,到了一僻靜的牆角,吹響了手中的哨子。
沒過多久,接頭之人也到了巷子裏麵。
“快去報信,關人的地方被發現了,他們今晚會手救人,趕轉移!”
“真的假的,他們怎麽發現的?”對麵之人狐疑地問道。
“況急,來不及多解釋了,反正你快去報信,我還要趕回虞家,省的被人發現了。”虞福急切的開口。
見這形,那人也沒有再多問,很快就離開了報信去了。
而虞福四周張了一下,確定沒人之後,又匆匆折返虞家。
可就在虞福離開之後,宋青染和沈天白卻從小巷的另一頭走了出來。
著虞福離開的方向,沈天白表複雜,“真沒想到,虞管家竟然是都尉府的應,他可是虞家的老人了。”
說完,又忍不住看向宋青染,不解地問道:“宋姑娘,你是怎麽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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