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喊道:“老夫人,謝清晚的那些嫁妝,又不止是我們二房揮霍的,分明您也……”
話未說完,便被裴老夫人厲聲打斷:“我讓你在屋中足抄寫佛經,你竟敢違抗我的命令,私自跑了出來,還對清晚手,還敢多,是真的不想活了?”
早在謝清晚嫁過來之前,侯府便支出超過了收,逐漸不敷出了。
先前秦氏管著家,便從秦氏的嫁妝中來做填補,而后來謝清晚來了,裴老夫人便打起了的嫁妝的主意。
除了一部分給二房還賭債,還有一部分,便是被裴老夫人給暗中給扣走,卻掛在了二房的賬上。
此事吳氏是清楚的,但為了能夠給裴瑞澤還債,吳氏便也只能認下。
婆家用孫媳的嫁妝來填補虧空,這樣的事若是傳揚了出去,侯府可是要被外人給脊梁骨的。
更何況,這事兒還是裴老夫人這個當家主母的主意,所以,裴老夫人自然是不能讓吳氏將這實話都給說出來。
吳氏當然也不會蠢到這個地步,知道裴老夫人為了面子,必然是會保的。
裴老夫人嘆了口氣道:“衍兒,手打人的確是吳氏的不對,但二房畢竟已經將銀錢都還給清晚了,也不算是欠,今日也是一時沖,而且清晚不是也沒什麼大礙嗎,反而我看吳氏傷的比較重。”
吳氏立馬在后面搭腔:“是呀老夫人,我都沒到謝清晚一手指頭,哪兒知裴景庭竟沖了進來,二話不說便手打了我,還有在家宴上,裴景庭也為謝清晚說話,
“按理而言,這兩人一個叔叔一個侄媳婦的,該是沒什麼接才是,如今他卻一再為謝清晚出面,兒媳懷疑兩人在背地里恐怕是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系!”
“住!我夫人與九叔之間清清白白,怎會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系,二嬸嬸你若是再胡言語,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雖然裴知衍厲聲呵斥,但裴老夫人卻想起先前謝清晚為了賜之,而為裴景庭出面頂撞的事兒。
還有今日在家宴上,裴景庭竟然轉手便將賞賜全給了謝清晚。
若是兩人之間沒有點兒什麼關系,依照裴景庭孤冷的個,如何會手家中之事?
“清晚一貫是安分守己,我自是相信的清白,但與裴景庭走的的確是有些近了,衍兒,你為夫婿,也該好好的敲打敲打自己的妻子,為后宅婦人,
“哪怕是小叔,也不該多有接,此事我便不再多做計較,但若是日后讓我聽到了什麼不好的言論,我也不會輕饒。”
裴知衍還想說什麼,裴老夫人抬抬手道:“行了,既然清晚也沒什麼傷,吳氏也被打傷了,此事便到此為止吧,衍兒,這后宅之事,便該由后宅之人自己解決,你為男人,
“不可過多的手,而且若是將自己的嬸嬸送去尼姑庵的事兒傳揚了出去,只會外人看我們侯府的笑話,家丑不可外揚的道理,你要牢記于心,明白嗎?”
裴老夫人顯然是想將此事大事化了小事化
無,裴知衍心中雖不太認同,可也沒法違背長輩的話。
“是,孫兒明白了,只是二嬸嬸出手傷人,的確是有錯,若是什麼都不罰,豈非會人覺得我們裴家沒有規矩?”
裴老夫人道:“那便罰二房三個月的月錢,再讓吳氏足一月吧。”
見要罰錢,吳氏不樂意了:“老夫人,這未免也太重……”
“行了,這已經是從輕發落了,若是再多,可不止是足這麼簡單了!”
裴老夫人警告的瞪了一眼。
吳氏只能惱火的將這一口氣給憋了回去,暗自咬牙。
都是謝清晚這個小賤人,給等著!
這時,管事從外匆匆趕了過來,“老夫人,世子,高家二公子來了,說是有正事要與侯爺面談!”
真正棘手的事兒還沒有解決,高家的人就已經找上門來了。
“速將人請到正廳來,沏上茶水,切不可怠慢了!”
宣侯拄著拐杖,親自來見高承慶。
“高二公子蒞臨寒舍,真是令我侯府蓬蓽生輝呀,二公子請坐。”
高承慶道:“宣侯客氣了,我此次前來,是奉了父親之命,向貴府提親的。”
提親二字,皆是眾人一怔。
“提親?這……若是我沒有老眼昏花的話,我們裴家似乎并沒有與高家談過親事呀?”
高承慶不悅道:“怎麼,宣侯這意思,是覺得我們高家配不上你們裴家了?”
宣侯忙道:“我自然不是這個意思,二公子誤會了,若是能與高家結親,這自然是我們裴家的榮幸,就是不知,二公子是為哪位公子提的親,又是相中了我們裴家的哪個姑娘呀?”
“自然是為我兄長提親,我父親聽聞,裴家有兩位待字閨中的姑娘,各個都是花容月貌,我兄長可是高家唯一的嫡子,能與兄長結親,可是你們裴家姑娘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高家可是如今上京第一世家貴族,為高家嫡子的高承天,一直還未曾娶妻,不知有多名門閨秀,盯著這個位置。
而此番裴瑞澤打傷了高承天,按理而言,高家該是要向裴家興師問罪才是,怎麼會忽然提親,反而還將這麼好得到事兒,給了有仇的裴家呢?
宣侯好歹也是過來人,心中猜測這其中必然是有詐。
“二公子說的極是,大公子能瞧上我們裴家的姑娘,是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只是先前我也沒聽兩個姑娘提及與大公子有什麼接……”
話未說完,高承慶便直接打斷:“們與我兄長有沒有什麼接這并不重要,所謂父母之命妁之言,既然我兄長瞧上了裴家姑娘,
“你們只需嫁一個過來便,三日之后,我們高家會上門迎娶,明日太落山前,就有勞宣侯將選定的新娘的生辰八字,
“一并送到高府,新娘子過門了,令郎打傷我兄長的事兒,我們高家便不再計較,畢竟都是親家了,侯爺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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