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晚又跟著道:“請大家有序排隊,倘若發生互相爭搶,那麼爭搶者我們也是不會發放米粥的,大家不要著急,只要有序排隊,大家都能吃上一口熱飯!”
原本躁的人群,因為謝清晚后面補的一句話,又安穩了許多,很快便排起了兩條長隊。
很快,施粥便有條不紊的開展了起來。
十袋糧食看著很多,但是難民的數量更多,兩個時辰不到,鍋里的米粥便已經見了底,而還有排在后面的難民沒有領到米粥。
“各位,今日的米粥便發放到這里,暫時沒有領到米粥的,每人發放一塊木牌,明日同一時間,今日領到木牌的百姓,按照木牌上所刻的數字,先領到米粥。”
謝清晚將昨晚準備好的木牌拿了出來,讓那些沒能領到米粥的難民都拿到了木牌,作為明日先一步領取米粥的憑證。
沈松照很是驚訝:“晚晚,你何時準備的木牌?這個主意甚是好呀,雖然咱們已經用了十袋糧食,但是難民的數量實在是太多,還有不人都沒有領到米粥,
“我瞧見他們的模樣也實在是可憐,而且有些人沒領到,難免會心生怨念,但你這個法子,便很巧妙的避免了這個問題。”
裴景庭的眸一直落在謝清晚的上,和聲細語道:“謝姑娘一直都聰慧過人。”
他的心上人,自然是最為聰慧的。
一直這個詞語,是不是有點兒奇怪了?
不等沈松照細想,謝清晚笑道:“我也是昨晚回到院子的時候,忽然間想到的,其實我的功勞并不大,還是要多靠蒹葭和白,連夜制作了木牌,今日才能趕得上。”
“是姑娘聰慧,想出了這個法子,我們只是照著姑娘說的來做罷了。”
“對呀對呀,幸而姑娘特意囑咐我們多做一些,這才避免了今日會因為發放不均而造爭搶的局面。”
謝清晚被他們一人一句,都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也只是出了個主意而已,今日大家都很辛苦,先回府歇息吧,我出門前,讓廚房做了百合蓮子湯,補一補子。”
仆人們高興地不行:“多謝姑娘!”
這個大家,自然也包括了裴景庭,于是乎,裴景庭再次堂而皇之的,并且是跟著謝清晚一道,回了沈家。
段氏也知曉了他們在外給難民施粥的事兒,見謝清晚他們回來了,立時迎了上來。
“晚晚,照兒,那些難民沒有在施粥的時候鬧事吧?照兒你也是,晚晚如今子重,你施粥日行一善便也就算了,怎麼還將晚晚也一道帶上了?真是不知輕重,若是晚晚出了什麼差池,看公爹不打斷你的!”
謝清晚握著段氏的手笑道:“不是的舅母,是我非央著表哥帶我一道去的,不關表哥的事兒,而且您看,我不是好好的嗎,出去活活,我也覺得舒服了許多呢。”
聽到謝清晚這麼說,段氏的面才算是緩和了許多。
不再罵沈松照后,段氏這才注意到,府中多了一個人。
實在是很難不注意到,這年輕郎君,長得實在是
俊俏,面若冠玉,神姿仙骨,一渾然天的矜貴之氣,絕非池中之。
“照兒,這位公子是?”
沈松照哥倆好的介紹裴景庭的份:“母親,這位是大理寺卿裴景庭,昨日多虧了裴卿出手,孩兒才能平安險,今日借以施粥,來讓沈家擺目前困境的法子,也是裴卿提議的。”
裴景庭拱手道:“只是舉手之勞而已,沈公子謬贊了。”
“裴卿功不可沒,不必謙虛,你是我們沈家的大恩人,倘若裴卿不嫌棄,待戰平定之后,你這個兄弟我便認下了,你我義結金蘭,從此便是同甘共苦的兄弟了,如何?”
他要做的可不是沈松照的兄弟,而是表妹夫!
這要是做了兄弟,之后該如何順理章的做表妹夫?
“沈公子實在客氣,此事并不著急,一切等戰事平定了再議。”
裴景庭說的一番大義凜然,謝清晚卻憋笑快憋出傷來了。
他藏份拍馬屁,當心一不小心拍過了頭,妹夫變兄弟,那看就玩了!
段氏在聽到裴景庭也姓裴,第一時間想的也是他和宣侯府有沒有什麼關系。
話到邊原本是想問的,但是在沈松照熱的幾句義結金蘭下,又把話給咽回了肚子里。
既然沈松照對裴景庭如此看好,想來也是調查過對方的份,確定對方與宣侯府并沒有關系,才會往來的。
倘若這麼直接打探對方的家世,恐是對恩人不禮貌。
“沒想到裴卿如此年紀輕輕,已居要職,前途必然是不可估量呀。”
段氏剛夸了一句,沈松照便接道:“裴卿雖是年輕,但也是事業有為,家庭滿了。”
“哦?家庭滿?”
沈松照道:“是呀,裴卿已有心上人,且已定下了終,想來等戰事一過,裴卿便要正式娶親了吧?只可惜咱們沈家從不去上京,這杯喜酒是吃不上了……”
誰知,沈松照話還未說完,裴景庭便很自然的接道:“吃的上,這一點沈公子不必擔心。”
自己表妹的喜酒,怎麼能吃不上?如果順利的話,這第一場婚禮,自然是要放在沈家辦的,作為主婚人,到時沈松照這個做表哥的,還要背著謝清晚出嫁呢!
裴景庭的如意算盤打的啪啪響。
對方如此篤定,沈松照奇怪的眨眨眼。
“表哥,裴卿,百合蓮子湯好了,快趁熱喝吧?”
趁著旁人沒注意的時候,謝清晚輕輕的踢了裴景庭一下。
他這都還沒逐個攻略呢,便已經開始飄起來了,是生怕旁人不知道他心中的那點兒小九九嗎?
幸而百合蓮子湯呈上來了,沈松照他們的注意力也被湯給吸引了過去。
在喝湯時,段氏同沈松照嘆道:“這小年輕不錯,樣貌出眾,又文武雙全,可是比晚晚口中的那個心上人,要好太多了,就是可惜他心中已有人,否則若是能拐過來給晚晚做夫婿,也是不錯的。”
許顏摸著自己的陰陽臉,看著對她指指點點,說自己克夫克子克父母的村民。她聳聳肩,把這些迷信封建拋諸腦後,還拉著同樣剋死了三任妻子的鰥夫元君羨,笑瞇瞇的說道:「不如咱們搭夥過日子,看誰先剋死誰?」元君羨寵溺的看著許顏,「只要你陪在我身邊就夠了。「他們手緊緊的牽著,兩個孩子站在左右兩側,齊齊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老夫老妻了,還這般膩歪,能不能注意一下影響!」
陸執光風霽月,是天子近臣,寧國公獨子。 寧國公摯友戰死沙場,愛女無依無靠,被國公爺收留。 國公爺痛哭流涕,對外揚言定會視如己出,好生照顧。 小姑娘剛來那年乳臭未乾,傻乎乎的,還帶着稚氣,陸執看不上,沒瞧她第二眼。 不想到幾年後再見,人出落得清婉脫俗,便好似那天上的仙女一般,柳夭桃豔,魅惑人心。 陸執,越瞧心越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