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晚被沈松照痛心疾首的表給逗笑了,“表哥,你也是男人呀,這麼一起把自己罵進去,是不是太沖了些?”
“晚晚,現在不是嬉皮笑臉的時候,你與這個江寂,究竟是怎麼回事,是從何時開始的,還有這個孩子的問題,都如實說來,不可再騙我!”
謝清安表嚴肅,與沈松照形強烈的反差。
“當初在裴家的時候,他幫了我許多,那個時候,我們之間除了表面上的那層叔侄關系之外,并沒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系,直到后來……”
謝清晚將和裴景庭的過往,言簡意賅的講給了他們聽。
“至于這個孩子,其實是一個意外,當時我中了蠱,命垂危,他是為了救我,才會……所以,哥哥,表哥,你們便不要罵他了,他真的待我很好,這些日子以來,表哥你也是親眼瞧見的,對嗎?”
將來龍去脈解釋清楚之后,沈松照對裴景庭倒是沒什麼怨氣了。
先前他以為裴景庭是個吃干抹盡不負責任的渣男,但如今知曉,裴景庭也是為了救謝清晚,并不是什麼登徒子。
如今為了能夠娶到謝清晚,甚至都不惜用上了兵法,只為能夠得到家人的同意。
做到這個地步,也著實是不容易了。
“表哥,雖然他讓晚晚有孕是做的不太好,但是也是有可原的,畢竟關乎到晚晚的命,若非他在裴家的時候保護晚晚,又配合晚晚假死,晚晚也不可能會這麼順利的擺裴家,功過相抵,便算了吧?”
謝清安沒說話,但顯然,他的火氣比之方才,已經小許多了。
“哥哥,他奉旨去與你們接應,你與他也是共事過的,應當也能看出,他是什麼樣的人吧?所以,就不要再打他了好不好,我知曉哥哥你也是為了我,但是他真的從來沒有欺負過我,而且我也是真心喜歡他的,哥哥……”
從小到大,謝清安都不住謝清晚的撒,都這麼說了,還用上了百試不爽的撒。
謝清安嘆了口道:“晚晚你先休息著,我有幾句話要單獨和那小子談談。”
“哥哥你不會是要趁著我不注意,又要打他吧?”
謝清安又是好笑又是氣,了的眉心,“我都還沒松口呢,你的胳膊肘就已經拐的沒法看了,如此看來,我是不能同意了。”
“怎麼會呢,哥哥在我的心中,永遠都是最重要的!”
沈松照開玩笑的問:“表哥最重要,那我們呢?”
謝清晚笑道:“家人都一樣的重要,所以你們不可以吵架,更不能打架哦。”
得到謝清安的保證后,謝清晚才放他去和裴景庭單獨說話。
原本謝清安還是很欽佩裴景庭的能力的,寵辱不驚,行事穩妥,是個非常靠譜的人。
但是只要想到是這個家伙,把他的寶貝妹妹給拱了,他便怎麼看都不順眼了。
“你該慶幸晚晚護著你,否則今日你便沒命走出沈家了!”
裴景庭好聲好氣道:“多謝大舅子的諒解。”
“
誰大舅子呢,我可沒同意!雖說你也不是故意欺負晚晚的,但是你卻哄著晚晚來欺騙我們,這事兒可沒這麼容易便算了!”
裴景庭毫無怨氣:“是我的不對,謝郎將想如何罰我,我都毫無怨言,但是唯獨在晚晚一事上,我是絕不會讓步的。”
即便對方是謝清晚的家人,但是他娶為妻的心,是永遠也不會改變的。
“我又不是讓你離開晚晚……”
謝清安本能回了一句,話還未說完,裴景庭喜出外:“大舅子是同意我與晚晚的事了?”
“別給我嬉皮笑臉,鉆空子,誰說我同意了,不準我大舅子!”
威脅完后,謝清安才說起了正事兒:“你的份,圣上可知曉?”
裴景庭頷首:“十五年前便已知曉我的存在。”
“你的事,我也能理解,高家只手遮天,高貴妃獨得圣上寵,以至于圣上膝下多年未有子嗣,若是讓高家知曉你的存在,你必然早便已經沒命了。”
幾乎是全天下都知曉,高貴妃善妒,不允許除之外的任何人,給皇帝生孩子。
而人不可置信的是,洪宗帝竟然也能容忍,這才會造裴景庭這個唯一的皇家脈流落在外這麼多年。
“但是你的份,我是真的無法接,一旦你恢復了真實份之后,便是太子,他日圣上百年之后,你便是大晟至高無上的帝王,會有數不盡的三宮六院,
“你現在喜晚晚,自然是一切都以晚晚為主,可當你換了份,有了更多的選擇,晚晚便不再是你最重要的選擇,你會為了無數的其他更好選擇,而逐漸忽視,
“自古以來,皇家之人,無非都是如此,無一例外,你又如何能向我保證,你不是這個例外?”
裴景庭沒有一猶豫道:“我早年流離失所,朝不保夕,后來即便父子相認,卻依然只是個局外人,對于一事,在遇到晚晚之前,我本打算這輩子都不會娶妻生子,
“或許是上天終于眷我,將晚晚送到了我的邊,我可以在這里向謝郎將起誓,此生此世,無論我生老病死,是富貴還是貧窮,
“都只會有晚晚一個人,對不離不棄,若是日后有做出任何背信棄義之舉,便墜阿鼻地獄,永世不回!”
謝清安深深的看著他,良久,才開口:“你進去吧,晚晚了驚嚇,這個時候,更需要你的陪伴。”
聽到這話,裴景庭立時便喜笑開,知曉謝清安這是松口了!
“多謝大舅子!”
“不準我大舅子!”
裴景庭幾步便屋,完全看不見其他人一般,迅速來到了謝清晚的跟前,握住了的雙手。
“晚晚,我回來了。”
謝清晚上下檢查了一下,“哥哥他沒有為難你吧?”
“怎麼會,大舅子還是很善解人意的,我們已經說通了。”
一旁的沈松照和段氏:“……”
婚禮都還沒辦呢,他這一聲大舅子,的倒是比誰都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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