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手中那塊可這「紫虛宮」三個字的玉牌,正麵鐫刻著「崇伯聿」三個字,更加篤定此事絕對是真的。
原本這天下就是誰的實力強,誰的拳頭大,那麽誰就能坐上那個至尊之位,奈何姒履癸武力值太強大,他聯合眾多方國,由外攘,還是幹不過他,自己這三擒三囚的牢獄之災,可真的不太好過,每天都擔心一個不小心就被砍了腦袋,“可是夏後皇朝實力那般強大,本不是我區區有商能抗衡的,談何功?”
說到此,崇伯聿一臉的自信:“商王,天下大勢,往往是風險與機會並存,你不去爭,自然有人會去爭;何況,汝之嫡長子,公子跌可是慘死在㘰尋,你難道就不想為他報仇?”
子履聞言,麵一白,心口一陣鈍痛,雖說他一再勸自己,子以跌是咎由自取,自食其果,可那畢竟是他的嫡長子,天賦異稟又文武雙全,心中慕一個子,又有何罪之有?
不過是因為那子是姒履癸的元妃,他的兒子就必須以死謝罪,還死得那般淒慘,這讓他在心中對姒履癸生出濃濃的恨意,這幾日好不容易才慢慢沉澱下來,又被崇伯聿一番話給挑起了怒火。
可是,一想到姒履癸的強大,有商國真的無法在與之一戰,心中有幾番躊躇。
崇伯聿還想說點什麽,房中忽然又出現了一個人。
“臣,拜見王上。”
來者高七尺七寸,貌儒雅,氣質佳,著一襲繡蟠螭紋的藏青長袍,外罩黑綢麵的鬥篷,袍腳上翻,腰間係著一條白玉腰帶,腳踏一雙天青玉紋履,眼底是一片澄明。
子履見來者,登時從驚到喜,忙上前將其攙扶起來,激得道:“相邦,你怎會來此?這、這……”外麵難道沒有守衛嗎?
“王上,臣下已來此多時,見二師兄與您相談甚歡,不宜打擾,便一直未曾麵。”伊摯說罷,又朝著崇伯聿施了一個道禮,喚了聲:“見過二師兄。”
“三師弟。”崇伯聿也回了禮。
這下可把子履驚呆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家這位相邦,居然也是出自紫虛宮門下?
他不是有辛國的奴隸嗎?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一時間,子履有點緩不過來,但眼下最重要的是,這二人一同前來——
“相邦此來,可是有商國出了什麽大事?”子履這才反應過來,一臉焦急地問道。
“王上,有商國上下皆知公子跌慘死於㘰尋,公子勝與公子雍合理,將死因瞞,可㘰尋城人人都在傳,言:有商之王教子無方,邪,公主,穢元妃,簡直十惡不赦,王上,為人父,難道就忍心讓此等惡言令骨未寒的公子跌蒙嗎?了黃泉,他又該何等屈辱,何等不甘?若能伐夏,不僅能一雪前恥,也正是為公子跌洗刷屈辱的大好的機會!”
如果說方才崇伯聿的話,點燃了子履的怒火,那麽伊摯的舊事重提,耿然子履對姒履癸心中的懼意徹底轉化為恨意。
但是,他還是不敢造反。
有施國蒙山侯的前車之鑒還曆曆在目,有易國、有鬲國皆被一夕踏平,蒙山侯被死,蒙山侯的國力可是比有商國強了一倍不止,他子履何德何能敢揚言:以天子令,代人皇權?
“二位,依孤看,如今九州各方安養民生,我有商也經不起再戰,還是不要去湊那個熱鬧了吧!”至於這九州天下,誰有能耐打下,那就歸誰,這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何須打著「以天子令,代人皇權」這麽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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