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沈暢唯一能想到的,畢竟安司墨那樣的人,向來隻有他氣別人的份,又怎麽會有人能氣到他。
他想來想去也隻有夏晚星了。
果然,夏晚星沉默了。
沈暢就知道自己是猜對了,不過人家夫妻間的事,他也不好說什麽,隻道,“既然送到了,我們就先走了。”
夏晚星點了點頭,直到他們的影走遠,才返回了臥室。
此時的臥室裏,安司墨躺在大床上,一張俊臉因為醉酒的原因,染上了一微紅的,令他整個人看起來了平時的冷酷,多了一和。
看著這樣的安司墨,夏晚星轉去浴室,很快擰了一條熱巾出來為他拭。
他睡得並不安穩,眉頭微微地蹙著,拿巾輕輕地拭著,想要平那些褶皺,卻還是失敗了。
不由得歎了口氣,卻是想起了之前沈暢說的那些話。
他是因為心不好才喝多的嗎?
至於為什麽心不好,想是因為吧?
夏晚星有些難過,如果可以選擇,也不想這樣的。
安司墨那麽好,又怎麽會舍得放棄他呢?
可是怎麽辦呢?
為了他,不得不這樣做。
“安司墨,原諒我。”
閉了閉眼起剛要離開,手臂卻突然被扯住了。
還不等反應,人就被一重力扯了下去,的重心不穩跌在了他的上,接著一雙有力的臂膀牢牢地將鎖住,令彈不得。
夏晚星一愣,以為安司墨是醒了,正要掙紮。
“別走,夏晚星,別走。”
他帶著囈語的聲音突然響起。
夏晚星愣住了,原來是醉話啊,不由得鬆了口氣,卻是沒再掙紮了,就這樣靜靜地趴在他的上。
將臉頰地在他的口上,著來自他上的暖意,這是最貪的懷抱了。
可是,就要失去了。
隻要一想到,以後再也不能這樣躺在他的懷裏了,的心就如同針紮般地疼。
“對不起,安司墨,原諒我好嗎?”
沉沉地說著,一顆晶瑩的淚珠劃過臉頰。
時間就這麽靜靜地劃過,翌日早上,安司墨醒來時,頭痛裂,他鮮這麽喝酒的。
昨晚上實在是太生氣了,就多喝了幾杯,此時頭部如同炸裂般的疼痛。
宿醉的滋味不好。
他手了太讓自己好些,這才緩緩地下床來。
卻是想到了什麽,他連忙衝了出去,當看到在廚房裏的夏晚星時,才驀地鬆了口氣。
此時,正圍著他平時圍的那個圍,因為太大的緣故,鬆鬆垮垮地係在的上,看起來如同唱大戲似的,著實有些稽。
看到這樣的夏晚星,他一時忘了昨晚說要分居的那些話,就走上前從後抱住了。
夏晚星猛地被這樣抱住,愣了幾秒,才意識到是安司墨醒了。
連忙掙開他,“你醒了。”
安司墨點頭,隨即朝著麵前的鍋裏看了一眼,好奇地問道,“你在做什麽?”
夏晚星一時有些窘迫,原本是想給安司墨煮一碗醒酒湯的。
隻是從來沒有煮過,本就不知道怎麽煮,還是求助了度娘才勉強試試的。
就是不知道好了沒有。
於是,道,“醒酒湯。”
“醒酒湯?”
安司墨蹙眉,卻是想到了什麽。
“你是給我煮的?”
夏晚星點頭,生怕誤會又連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隻是想著你從前也替我煮過,就當還了你的恩。”
說著,關了火,將醒酒湯裝碗中,遞給他。
安司墨接過去,哪怕把對自己的關心撇得很清楚,他也依然很用。
“是嗎?那我可要好好嚐一嚐了。”
說著,他端起那碗醒酒湯很是地喝了起來,隻是很快他就有些喝不下去了。
實在太鹹了,也不知道放了多的煙。
見他突然停下,夏晚星問道,“怎麽?很難喝嗎?”
安司墨搖頭,就算這是碗砒霜,他也會一滴不剩地全喝了。
這樣想著,他仰頭一口灌下。
夏晚星見他都喝完了,這才鬆了口氣,隨即道,“既然你已經醒了,我該離開了。”
“離開?”
安司墨詫異。
夏晚星,“你忘了,昨晚我們商量好的,我今天搬出去。”
邊說邊將圍下。
安司墨愣住了,他以為隻字不提是已經改變主意了,沒想到竟然還要搬出去。
商量?
那是跟自己商量嗎?
他道,“昨晚我已經說過了,我不同意。”
夏晚星原本就沒等他同意,決定的事,不需要他的同意。
道,“行李我已經收拾好了,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
說著,朝著房間走去。
安司墨跟上去,果然就看到手裏托著一個大大的碼箱。
他臉一暗,上前攔住的去路。
“我不同意。”
夏晚星,“我不需要你的同意。”
說著繞開他的走出去。
安司墨愣了愣,轉追上去。
“夏晚星,我是你老公,我不同意,你就不能搬出去。”
他又攔在了的麵前。
夏晚星不想跟他糾纏,索不理他,繞過他就要走開,卻又被他攔住了。
“安司墨!你夠了!”
夏晚星這下惱了,“就不能好聚好散嗎?”
原本不想說得如此絕,想要著陸的,可他卻非要這樣。
“你說什麽?”
安司墨聽到這一句整張臉都綠了。
反正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夏晚星覺得沒有拐彎抹角的必要,索道,“我原本是想分開一段時間,讓我們彼此都重新審視一下這段婚姻,既然你非要這樣,我就索挑明了。我要和你離婚,就算你阻撓我搬出去,我也不會改變主意。”
的語氣堅定,神冷漠,毫不遲疑地說著這些話。
就如同早就決定了一般,卻不知道這些話卻如同一把刀子似的在了安司墨的心上。
他以為經曆了這麽多的事,再也沒有什麽能將他們分開。
卻沒想到,竟如此輕易地說出離婚這兩個字。
難道這麽久的相,隻有他一個人全心全意嗎?
“你再說一遍!”
安司墨攥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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