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中秋宴已經失去了一開始的一派祥和。
從天機老人說出命之是於亦晴開始,這場宴會就開始朝著詭異的方向發展。
誰都沒想到秦王妃竟然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
難道覺得自己才是命之?
朝中大臣們看向蘇淩瑤的目帶上了些憐憫,還有不讚同。
蘇淩瑤到這些目,心裏卻隻有冷笑。
沒有搭理天機老人的質問,反而朝著皇帝一拜道:“命之說本就是虛無縹緲,兒臣覺得不管是哪一任皇帝,不管是功與失敗,都跟皇後是否有命無關。”
聽到這話皇帝反而愣住了。
不止是皇帝,滿朝文武都愣住了。
蘇淩瑤繼續道:“大梁開國太祖的皇後可從未被批過命之。還有崇宗陛下,開創了我大梁盛世,他的皇後也並未被批過命,但是他們功了嗎?功了而且比一般人都功。而且,咱們當今的皇後也並未被批過命,但是大梁在陛下的治理下。
這些年越發繁榮,周邊國家不敢冒犯,這一切可不是命能給的,而是靠的陛下的勵圖治。
所以父皇你真的覺得命有用嗎?”
皇帝本就對於亦晴的這個命之的份不滿,現在聽到蘇淩瑤這麽說,也覺得所謂命之不過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而因為這麽虛無的東西讓於亦晴這樣的兒坐上位……實在是太丟大梁人的臉麵了。
這一刻他看向蘇淩瑤的眼神全是讚賞。
天機老人瞇起眼睛冷哼一聲道:“秦王妃說得沒錯,不過……這是在沒有命之加持況下,太祖和崇宗都能取得那樣的就,若是再命的加持下,秦王妃不覺得他們的就會更高嗎?”
蘇淩瑤能夠覺到莊誠看向自己的時候眼中的冰冷,甚至帶上些威脅的意思。
誰知蘇淩瑤隻是微微一笑。
朝著天機老人微微一拜:“素聞天機老人不問俗世,不喜朝堂,如今看來倒不盡然。隻是剛剛您說得都是並未發生的事,倒是本王妃剛剛說的樁樁件件都是有據可考以後立刻查的事。”
聽到這裏皇帝也瞇起了眼睛,看向了這天機老人。
的確今時今日這天機老人似乎跟以前並不相同,了些淡然,卻多了些咄咄人。
而且他對於這個命之太過在意,也讓他覺得有些想不明白。
想到這裏,又看了一眼坐在眷區的於亦晴,剛剛說出是命之的時候,這個兒那小人得誌的表他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心裏發堵。
此時被秦王妃指出命並無用之後,又一臉兇狠的看著秦王妃。
這等上不得臺麵的人真的會是命之嗎?
他懷疑的看向了天機老人。
天機老人此時臉也極為難看。
不過他也並未慌神,反而淡定的理了理擺準備繼續開口。
隻是他還未開口就聽得眷區一個突然大聲開口道:“原來是命之啊!難怪今天在宮門口於小姐就說自己今日就會被封為七皇子妃。原來早就知道自己是命之了。”
此話一出,天機老人原本淡定的臉直接裂了。
他怎麽都沒想到那個人竟然能蠢到這種地步,他下意識的看向了於亦晴邊的那個子。
卻見那子眼神閃躲,很顯然是知道這件事的。
蘇淩瑤冷笑,看來這次莊誠是輸在了豬隊友的手上。
皇帝聽到了這個聲音之後直接站起來:“剛剛是誰在說話。”
此時步菀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回陛下,臣步菀。”
“哦……是步尚書家的兒,你剛剛說什麽?於家姑娘說了什麽?”
“回陛下,今日進宮的時候於小姐因為頂撞秦王妃對秦王妃不敬被秦王罰跪宮門當時兵部侍郎李家的李青小姐上前問,結果於小姐並不比領,說自己今日就會為七皇子妃。”步菀跪在宴會的正中間,肩背筆直,看上去正直可靠。
皇帝聞言瞇起了眼睛:“李家小姐現在何?”
“臣在。”一個跟步菀差不多大的姑娘從人群中走出跪在了步菀的邊。
“剛剛步菀所說可是實?”皇帝聲音洪亮,甚至能夠聽出他語氣裏的怒意。
那李青嚇了一跳,但還是戰戰兢兢的說:“步菀所說屬實,當時聽到於小姐說這話的不。”
說著把視線看向了旁邊的一群眷。
很快人群中就有的聲音傳來:“我們都聽到了。”
皇帝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了天機老人。
此時的他臉上已經爬上了怒容:“天機老人,可否給朕一個解釋呢?”
皇帝眼中的不信任已經非常明顯了。
莊誠此時隻是恨恨的看著那位於家大小姐以及邊的那個人。
最後深吸了一口氣道:“看來這次真的是在下失誤了,提前告知了蘇大學士命之事。隻是沒想到……於小姐竟然這般……著急。”
他說道最後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說完卻是再次看向了蘇淩瑤:“看來秦王妃說得不錯,或許這次還真是在下算錯了。”
蘇淩瑤聞彎起角道:“天機老人算錯了沒關係,好在父皇慧眼,不然……還真讓人魚目混了珠。”
這天機老人在大梁的擁有上百年的好名聲,怎麽也沒想到今日竟然在秦王妃這裏栽了跟頭。
寧江言跟祝都愣愣的看向自己的老師,突然有一種不認識這人的錯覺。
雖然此次是天機老人出了錯,但是人家畢竟這麽多年的名在這裏,加上還主認了錯。
皇帝雖然對天機老人的態度已經明顯冷了下來,但是依舊給予了他足夠的尊重。
並主轉移了話題:“這之事以後便不用再提了,今日怎麽不見有人獻藝啊?”
於是原本因為這個命之翻車而變得尷尬的中秋宴又活絡了起來。
被忘的步菀跟那位李家姑娘,主退了出去。
蘇淩瑤遠遠的看著,那兩人臉上的表都還不錯,至算得上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