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依看著妹妹臉上甜甜笑容,再次懷疑秦南山不是親生,他和這一家人差別也太大。
秦家過節習俗固定,除夕一家人一起吃飯,初一到大伯家去,這是秦老爺子在世時定下的規矩,為了家族和諧。
據秦南山說辭以及聞依后續觀察,秦恒兄弟倆家關系確實不錯,比那些爭家產吵得不可開的家庭好太多。
不過這里頭也許也跟秦恒一家四口沒一個人有野心有關,夫妻倆和兒子專心搞科研,兒四旅游玩樂,都沒啥。
家里年貨晚飯都準備得差不多,聞依本來想著做做樣子到廚房去幫忙,宣英把人趕出去,說還懷著孕不用幫忙。
聞依得了閑,去找小姑子說話,秦西話多,一會說專業一會說朋友們,說到口干舌燥,聞依給遞水。
中間夏天過來,秦西想要抱它時發現抱不,拍它腦袋:“瞧你胖得,都怪我哥,天天給你喂這麼多。”
夏天哈哈手心,秦西陪它玩了會,小狗玩累了直接躺在倆人腳邊,舒服睡大覺。
聞依說:“你哥和夏天看起來很好。”
“能不好嗎?夏天還救過我哥命呢。”
聞依吃驚張大雙眼,秦西解釋:“也不是什麼大事,那會我哥還在讀研吧,你也知道他那個人,一算題什麼都干擾不了他,那天我媽要出門買東西,叮囑我哥晚點去把廚房熬湯的火關了,他沒聽見,最后湯鍋燒干起火冒煙,是夏天去敲門、狂吠,我哥才注意到,在火勢變大之前滅了火。”
“嫂子你住進去也看見了,那個年代的裝修幾乎全屋都是木頭,真的,要是再遲個幾分鐘,不僅家沒了,人也沒了。”
“而且我哥一直愧疚,他跟你說過嗎?他心里覺得,就是夏天媽媽,因為他過世,所以一直都是加倍對夏天好,我都覺夏天是他親兒子。”
聞依安靜聽著,視線一直在夏天上。
不懂狗狗的種類,秦南山說它是阿拉斯加,昨晚等他的時候查了查,網上說阿拉斯加格比較溫順,是個可鬧騰可安靜的小狗狗,半信半疑,還是不能全放心。
這會躊躇不定,沒了主意。
夏天被目盯醒,頭擺正,看,隨后邁著它龐大軀過來,在距一步遠停下,沒有得到拒絕后才繼續走近。
聞依下心里已經剩不多的恐懼,小心出手,又起,幾秒后舒開,它腦袋,夏天發干凈松,著很舒服。
夏天立即朝咧,聞依還是有點點害怕,但沒躲。夏天越近一步,跳上旁邊沙發,直接靠著躺下。
狗狗溫熱,熱度過傳到上,聞依徐徐勾,心底掠過一抹。
這一幕在外人看來正常,秦西沒注意到一人一狗之間細微變化,繼續說話,直到宣英來吃飯。
宣英手藝不錯,七八個菜香味俱全。
一家人除了秦南山都善談,飯桌上話題不斷。
吃完晚飯,聞依這才想起來個事,早上說要跟他分床睡,結果話還沒說來了婆家,這床是分不。
秦南山臥室前幾天結婚時住過一晚,不過那會太累太累,幾乎倒頭就睡。
現在婚禮裝飾都拆掉,只剩一床繡著百年好合的大紅喜被,關燈都覺得刺眼。
洗完澡躺下,被子還有新味,不太好聞,秦南山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進門,聞依問還有沒有被單可以換,秦南山說有,但是宣英特地代過,新被子得一個月之后才能換,讓他們忍一忍。
聞依沒法,只能拉過被子蓋上。
這邊臥室帶衛生間,秦南山從帽間找了睡去洗澡,沒一會,浴室水聲淙淙。
聞依盯著看一會,收回眼,從床頭柜隨手找了本書翻開。
不是什麼數學教材了,是本《臺北人》的小說合集,第一個故事沒看完秦南山已經洗完出來。
頭發沒吹,他邊走邊走到帽間吹頭發。
男人優勢在此刻現得淋漓盡致,只兩分鐘吹干,人站到床尾,“關燈嗎?”
黑綢鍛睡,明明什麼也沒,可睡,聞依仿佛能從他走間的晃看完全部,大長,,壑深淺不一的腹。
完了,孕激素又飆升。
聞依看得口,從他領口輕微的結移開眼,細聲說:“我得吃葉酸,沒有水。”
秦南山十分地下去倒水,再上來,手里還多了個保溫壺。
聞依靠在床頭,捧著水杯,“夏天睡哪?”
“家里有它的窩,在一樓。”
“哦。”沒話找話,“有它吃的嗎?”
秦南山笑了聲,“有,你在擔心它?”
“沒有!”
怎麼可能,就是隨口問問好嗎!不然也太尷尬了,誰能想到床下可以跟他吵翻天,床上直接變啞。
聞依吃完葉酸,秦南山手接過杯子放好,“睡覺?”
“嗯。”聞依進被窩,閉眼。
他關掉主燈臺燈,在黑暗里說:“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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