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茂德可吃不來這虧,想都不想地就上前求饒:“不是,姐夫,你,你不能這樣啊……”
“我們現在來算算網暴這筆賬。”厲司程打斷了他的話,冷冷凝著他,
“網上的視頻是你發的?”
麵對厲司程的興師問罪,剛朝他邁出一步的葉茂德嚇得腳步霎停,臉都白了。
“不是,不是這樣的。”葉母趕擋在兒子前:
“婿,你聽我說,我們其實不是把事鬧到網上去的,是,是有人教唆我們,我們隻是聽信了讒言,才,才……”
葉母現在是後悔死了。
早知道能搭上厲司程個大金主,何必聽那個人的話,弄這麽一出?
這下好了,錢沒撈著,還把這正牌婿給惹惱了。
厲司程眸一凜,沉聲問:“誰教唆的?”
“這……我們也不認識。”葉母說:“就是我們被保安驅趕到一旁後,有個男人過來跟我們說的,他說,說……”
葉母小心翼翼地看了厲司程一眼,才低聲道:
“他說隻要我們把事鬧到網上,利用輿論的力,舒言為了息事寧人會給我們錢的。不過我們真沒想害舒言的,而且,而且我們也不知道和你還好著,要是知道……”
“要是知道的話,這次你們又打算向厲總索要多錢,八千萬還是幾個億?”羅賓諷刺了一句。
葉母趕擺手否認:“不會,不會的,瞧你這話說的,我們是一家人,說什麽索要錢呢。”
都當上厲氏集團總裁的丈母娘了,這幾千萬算個什麽數?
有了這個靠山,們老葉家可以說是榮華富貴之不盡了。
“其實我們也是心疼舒言的,這不,你們來之前,我和爸就正在商量著要怎樣把這事澄清,還舒言清白呢。”
見厲司程沒有說話,葉母以為自己的話打了他,欣喜地就朝厲司程走近,臉上帶著諂的笑,“婿,咱們可是一家人嘛……”
“走這麽近,小心你兒子又要挨揍。”羅賓“好心”地提醒一句。
葉母頓時嚇得停下腳步,不敢再套近乎了。
厲司程冷睨著,“不妨說說,你們商量出,要怎麽還言言清白?”
“這……”
葉母被他冰冷且嘲諷的眼神看得心下一虛,臉上的神有些僵,“這,我們,我們暫時還沒商量好……”
在支支吾吾解釋之際,羅賓接了個電話,電話那頭說了什麽,羅賓回複了兩句之後掛線,並點開了手機,然後上前俯對厲司程說:
“厲總,十分鍾前,太太親自發布了視頻回應,您看看。”
羅賓說著便將手機遞給厲司程。
聽見這話,厲司程臉微愣,立馬接過手機看了起來。
葉舒言一共發了兩個視頻和一個錄音。
第一個視頻,是在公園舞臺旁葉家三人鬧事的整個過程。
葉舒言的配文是:
職責所在,為保活對所有市民的公平,杜絕一切鬧事隊之人,對勸告不聽者,隻能強行請離。
第二個發的是錄音,是葉茂德昨晚在小區門口與的對話。
葉舒言留言是:索要錢財,實難配合。
最後一個,是那天在海灣花園裏的視頻。
視頻從葉舒言上去踩爛了漫開始,到被葉母打了一耳,再到葉茂德大聲轟趕,中間雙方爭執的容,全過程都有。
葉舒言配文:提出斷絕關係的是他們,當然,我很讚同!
厲司程看著最後一個視頻的容,臉一寸一寸地沉了下來。
屋很安靜,視頻裏聲音雖然不大,但足夠讓在場所有人聽清楚。
看著厲司程的目越來越戾,葉家三人一顆心都提起來了。
尤其葉茂德——
在聽見自己最後罵葉舒言是“被人拋棄的破鞋”和大聲嚷嚷讓滾遠點的話時,他再看看厲司程的臉,脊背冷汗都滲出來了。
視頻放完,屋頓時靜得落針可聞,氣氛抑可怕。
片刻之後,厲司程才慢慢掀眼皮,看向葉母,語氣冷颼颼的:
“你當時打了一掌。”
葉母被他深寒的眼神看得心驚膽戰的,還沒做出反應,一旁的一個保鏢已經迅猛地步到葉茂德麵前,一手扼住他的脖子,另一隻葵扇大的掌在他臉上“劈劈啪啪”左右開弓,狠狠打了十個耳才鬆手,然後利落地轉站回到厲司程側。
整個過程快準狠,無論是被打蒙了的人,還是在一旁目睹過程的葉氏夫婦,都瞬間懵了,直到保鏢站回去之後,他們才反應過來怎麽回事。
看著頃刻間臉被打豬頭的兒子,葉母心疼地尖著撲了過去,抬手想他的臉卻無從下手。
“你,你幹嘛打人。”
紅著眼,哽咽著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矜貴男人,又驚又怨,卻又不敢指責。
“我說了,你們對言言做過的傷害,我會十倍算在你兒子上。”
厲司程目狠戾,一字一頓道:“但凡是讓我知道的,有一樁算一樁。”
葉母哭聲頓時一噎,驚恐地看著厲司程,張合,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沒想到厲司程是來真的。
還在發愣,忽地就被葉茂德憤怒地推開了,他捂住疼得麻木腫脹的臉,對葉母大吼:
“都是你,我被你害死了。”
葉母子往後一晃,被葉父扶著:“德德,我,我……”
“阿德,你怎麽這樣說你媽。”
葉茂德一臉冤屈,因為臉上疼痛,說話也含糊不清,“我說怎麽了,現在是我替挨了十掌。”
厲司程懶得看他們狗咬狗。
“你們想與言言斷絕關係,很好,我全你們。”
厲司程話落,羅賓便將一份協議遞給葉父。
“這,這是什麽?”葉父遲疑著接過。
羅賓冷著臉,“斷絕關係協議書,二位在上麵簽了字,從今往後,太太就與你們離關係了。”
葉母大驚。
當初他們要斷絕關係是為了房子,可現在,葉舒言都是厲家了,有就有著無窮無盡的財富,他們怎麽能跟斷了這關係?
“婿,你冷靜點,之前,之前我們說的都是氣話,算不得真的。”
葉母搖頭拒絕,“這協議我們是不會簽的。”
“是我十月懷胎生的,就永遠都是我的兒。”
潛臺詞就是:葉舒言必須要贍養他們。
之所以敢說這麽氣的話,完全是仗著:即便厲司程再有權有勢,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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