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人你得罪不起吧。”葉彩唐道:“他是先帝的老師,現在的皇帝也不敢得罪他吧。”
長尊卑,皇帝也是要遵循的。欺師滅祖,那也是要被當昏君的。
“別張。”夏樾道:“這魏太傅不是糊塗人,他開始收了些玩意兒,以為是天生天長的。但是後來發現下人為了討好他無所不用其極,所做之事頗為毒之後,就堅決不收了,而且還懲治了好幾個,後來再也沒人敢給他送這些玩意。”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不愧是帝師,不但有文化,而且有道德。
葉彩唐突然覺得,大梁雖然是個封建王朝,但是目前看來還可以,皇帝到重臣,大部分都比較正,當然包括六扇門的夏大人啦,雖然六扇門的名聲不太好,但是夏大人還是很正義的,包括六扇門裏的人,都正義的。
謝止八卦道:“那可知魏太傅是被什麽給嚇著了的?”
“人魚。”夏樾道:“人魚本是傳說,是說上半是貌子,下半是條大魚,人魚落淚可珍珠。但到底誰也沒見過,便有人了歪腦筋,從河裏捕了大魚,然後找材相當的孩子,把魚皮和在腰上合……”
眾人都是皺眉。
謝止忍不住道:“那樣能活?”
“自然不能。”夏樾道:“但是他們隻想進獻給魏太傅之後,拿一大筆賞金就跑路,本不在意孩能不能活。”
真是為了錢,什麽喪心病狂的事都做的出來。
“但是這事被發現了,魏太傅大為震驚,命人將那些人一一抓捕,因為怕有人照樣模仿,所以那案子是進行的,當時我外出不在京中,因此不知。”
眾人想了想那形,隻覺得太變態了。
果然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在巨大的利益麵前,人是什麽喪心病狂的事都做的出來的。死幾個無辜的孩子有什麽關係,從窮苦人家以做丫鬟為借口買來,一個人的價格,可能還不夠一頓飯錢。
眾人十分慨了一番。
但是這案子還得查,除去在院子裏發現的連人的骸,不知道他是怎麽死的之外,房間裏還有七。
那七個都是年輕孩子,不可能是意外死亡,一定是被殺的。
骸骨被藥水理過,死亡時間雖然不能確到哪個月哪一天,但是據黃泉租房子的信息,可以推測出差不多也是那一段時間。
沒有那麽巧的事。
葉彩唐道:“既然魏太傅這麽正直,就讓他配合著查邊的人唄。能在京城裏那麽大手筆的,不可能是外地剛來的,一定在京城裏有勢力的,而且,我覺得不是生意人。”
生意人想要夠魏太傅這條線,有點為難了。
生意人在京城這種滿地員的地方,一次囚七個孩子,也有點鋌而走險了。
即便是這個生意做的很大,足夠有錢,也非常危險。
隻有朝廷員,還要有勢力的那種。
比如夏樾。
葉彩唐是這麽想的,就這麽說了。
夏樾十分不理解:“小葉,為什麽在這種事上,你要拿我出來舉例子呢?我那麽正直的一個人,你難道不覺得不太合適嗎?”
葉彩唐十分抱歉。
主要是在這個年代,在這個京城,認識的有權有勢的人實在是不多。
景王是王爺不好打比方的,詆毀王爺容易犯上。再就是大理寺卿了和楚時景他們了,可是都不太悉,不特意去想都想不起來。
近水樓臺先得月,自然順口就把夏樾提出來了。
夏樾哼哼表示我不滿意,現在人多我就不駁你的麵子了,但是一會兒私下裏,你必須要非常有誠意的跟我道歉才行。
葉彩唐歎了口氣。
在六扇門的第一天就說夏樾是個傲的大人,果不其然,看人是真的準。
夏樾和葉彩唐眉目傳之後,又恢複了一本正經的嚴肅。
“不錯,我也認為這不是生意人做的,隻能是員,而且,很有可能是魏太傅邊的人。”夏樾道:“我和魏太傅談了這事,他說當年這事做的非常蔽,知道的人不多。”
所以,隻有魏太傅邊的人,才會那麽快的得到消息,然後立刻將所有的一切銷毀。
連人奇貨可居,得之不易,若非是有確的消息,怎麽能下如此決心。
魏太傅邊的人,也都居高位,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抓來調查的。
所幸他們還有一個線索。
季霞。
就是夏樾查出來,突然從王家失蹤,主子來報案,然後又撤案,說找到了,但是再也沒有出現過的那個姑娘。
夏樾道:“我已經讓劉沙去查王家了,王家是做胭脂水生意的,有不生意供應宮中。如果他府裏的丫頭季霞真的是被送去給了兇手,那必有所求。”
看看這兩年有沒有人給了王家的方便,好,利益,自然就知道王家易的對象是誰了。
夏樾這一說,眾人都覺得沒病。
本來好像是一點兒線索都沒有的案子,這就有希了。
施明煦以前從沒跟過衙門辦案,在一旁聽來聽去,覺得很有意思。
夏樾知道他是謝止的百事通的朋友,因此也沒藏著掖著,說不定他聽了之後,還能想起點什麽線索呢。今日這異人的話題,不也是他提起來,才順著想出來的嗎?
於是夏樾熱的邀請施明煦,為了表示謝,晚上想請他吃飯。
對於有價值的人,夏樾一向非常客氣。
六扇門以後會見的案子還多呢,有施明煦這樣一個場外助力,絕對隻有好,沒有壞。
謝止一聽,立刻道:“對對對,施兄既然來了,晚上就在這吃飯吧,六扇門的廚子手藝極好,不輸你家那幾個。”
要讓林嬸使出畢生絕學了,還有聽說黃泉不知從哪找來個廚子現在坐鎮他的酒樓,也可以借來用用。
讓夏樾和施明煦搞好關係,以後再有什麽事,他就可以親自去問了,自己就不用被灌酒了啊。
難得夏樾和謝止在這一瞬間雖然各懷鬼胎,但是目標達空前統一,一起向施明煦發出了友好熱烈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