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非讓你依靠我。”
聽著唐霜的解釋,殷燁爍就像會變臉一樣,原本難看的神又以眼可見的速度好轉了起來。
隻是他依舊有些傲道:“唐霜,我姐為了你確實拜托過我,但我還記著我們兩家之間不共戴天的仇恨,沒答應一定得幫忙呢!”
“這樣啊……”
唐霜點了點頭,也順著他的話說:“我們兩家的事確實還是很麻煩,你不用幫我。”
“這個我會自己看著辦!”殷燁爍不耐地轉,但就在唐霜以為他是要走時,男人的聲音又再次傳來:“對了,忘了告訴你,八年前去醫院找你的那些流氓不是我安排的,那是我母親自作主張,借用了我的名義,我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發生過這件事。”
“竟,竟是這樣?”
唐霜驀地一愣,因為這個真相,一時之間有些回不過神。
畢竟過去八年,這麽恐懼殷燁爍,全是因為那時九死一生和險些淪落泥潭的經曆。
可原來,當年的事並不是殷燁爍做的,找來流氓對付,甚至還惡毒地要將那時才十五歲的賣掉的人,是殷夫人。
看來,殷燁爍果然還是小時候的那個樣子。
哪怕兩人之間有仇恨,但他終究是一個有底線的人……
唐霜有些釋懷地鬆了口氣,也忍不住覺得記憶裏的溫暖回來了一些:“我知道了,多謝你告訴你這個真相。不過這些事其實也都過去了,我也漸漸沒那麽怕你,你不用特別說也沒關係的。”
“不,我就要說。”
殷燁爍冷哼一聲,角卻不自覺上彎了幾分:“反正以後別再覺得我是害你的人就行了……”
說完,他便直接離開,看也沒看唐霜一眼。
而唐霜眨了眨眼看著殷燁爍的背影,不知道殷燁爍在笑什麽,還以為轉過就看不見了……
不過也沒多想,收拾了東西後,便回了家中。
但沒想到的是,這次進了家門後,唐霜看見了墨承白,卻是右手傷痕累累的墨承白——
仿佛是之前重重地碎過什麽,此時的墨承白掌心裏全是淋漓的傷口,以至於沾染著空氣都好像有若若現的腥味,看著倒和在顧家時的傷有的一拚。
所以,之前在辦公室聽見的那陣碎裂聲,還真的不是錯覺。
可為什麽那時的傷,這麽長時間了也沒個人來為他包紮?
這不符合墨承白之前傷時的“團寵”人設啊。
唐霜有些遲疑地站在門口暗想,也就在這時,墨承白已經目冰冷地看向了:“還不過來幫我理傷口?”
“???”
?
唐霜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墨先生,您的尊貴,我笨手笨腳的,要不還是讓私人醫生過來為你理吧?”
“怎麽,我現在都不你來幫忙了?”墨承白盯著唐霜,額角的青筋都猙獰畢現:“你的手傷當時都是我理的!”
言下之意,我幫你可以,你幫我就不行了?
唐霜理虧地抿了抿角,隨後也隻能找出藥箱緩步上前,心裏十分無奈。
因為這個傷還沒好全的,現在卻要幫另一個剛剛傷的包紮上藥,也算是變相地殘誌堅了。
於是為了盡早結束一切,唐霜也專心用棉簽蘸了藥膏,專心給墨承白上藥……
但就是由於太專心,唐霜塗好藥膏後下意識地吹了吹墨承白的掌心,擔心藥膏上手第一下會疼。
可伴著這一陣清涼怡人的微風,墨承白指尖輕輕一,如鷹銳利的眼眸卻倏地幽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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