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捆好了李縣令,紀晚榕一行人才算是真的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禍水東引,漁翁得利,他們不費一兵一卒,便將李縣令功的拿下,還將李縣令手下的殺手全都消滅殆盡。
那個殺手看見了這幕,原本強撐著的臉,現在是更加慘白了。
墨桀城看著他的臉,便知道他年齡不大,可他為了自己的兄弟,甘願赴死,戰到最後。
額角暴起的青筋裏,藏著年郎獨有的。
墨桀城想到了自己的軍營裏,全是和他一樣半大的士兵,他微微垂眸:“我不傷你,你可以走。”
他的話音剛一落地,那殺手年便跪倒在了地上,朝著墨桀城一笑,黝黑的臉帶著,卻出了一口白牙。
“謝俠不殺之恩,若是能將我與兄弟們葬在一起,我便也瞑目了。”
“隻是你別,輕易放過他。”
那年說完這話,眼眸猶如利箭般朝著李縣令去,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便舉起了劍,朝著自己的心頭捅去。
一瞬間,滾燙的鮮噴出來,澆在了李縣令的上,李縣令又是發出了一聲尖。
墨桀城微微皺眉,看著眼前那位死不瞑目的年,緩緩彎下子,用手將他的眼睛閉上了。
隨後他便提著繩子,將李縣令往自己的前一扯。
李縣令整個人便彈了過去。
他的子被提的離開了地麵,兩條在空中使勁的蹬著。
“你說,你們的老巢在哪裏?”墨桀城垂眸看著他。
李縣令聽見這話,眼眸猛地一,連呼吸都慢了幾分。
“……什麽老巢?我不知道……”
“我不殺你們了……我們言和……言和……等回了縣令府,就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
墨桀城瞧著李縣令這副裝傻的模樣,氣的笑了。
他一把便將李縣令扔到了堆上,溫熱的鮮還帶著腥味,李縣令幾乎是要嘔出來了。
“你殺死了的弟弟,背著有了孩子和外室,你以為,還有背後的人會放過你嗎?”
墨桀城沒有明說是誰,可李縣令卻聽得明白。
特別是當他聽見那“背後的人”,他皮子都抖了起來。
“你們是誰?你們到底是誰?”
墨桀城隻是冷笑了一聲,石衡卻是抱著孩子一步步朝著李縣令的方向走來。
“李家三代單傳,這便是你唯一的兒子,縣令爺幹了一輩子的壞事,能有這樣的兒子,已經是撞了大運。”
“若是你死了,孩子也不剩,你李家便完全是絕後了!”
“李信巨,你目前還是有收手的機會,若是選擇正確,還能帶著孩子,遠離一切罪孽,去一個沒人的地方,姓埋名,好好過日子。”
李縣令看著石衡懷裏的孩子,又看了一眼已經暈過去的佩佩,簡直是哭無淚。
“你們到底是誰?到底是想要什麽?”李縣令覺得自己好似到了地獄。
“我們是誰你不用管,我們想要的隻有,真相。”
“真相?”李縣令趴在地上,渾彈不得,可他還是費力的抬起頭,盯著墨桀城。
“死人莊的真相,洵縣的真相,你自己做的什麽孽,上山都幹了些什麽,你自己不知道嗎?”
李縣令的臉一白,他沒有想到眼前的人竟知道的這樣多。
他麵如死灰的閉了閉眼睛:“向西北二裏地的方向,有一間小木屋,平日我上山,都是去那間小木屋。”
“背後的真相我真的不知道!我允許接到更高級的東西,隻負責往山上運人,放出風聲,避免外地人山上而已。”
紀晚榕一聽這話,麵無表的看著他:“往山上運人?他們上山幹什麽?”
“一部分人是負責守著這山林,會回去。另一部分人上了山,便再沒有下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們去山上幹什麽了!!”
“多人守著山林,又多人沒有回來?”紀晚榕追問。
“守山林的大概幾百人,都是縣令府的親戚……沒有回來的,大概幾千人吧……我本數不清了……”
眾人聽聞這話,臉一變。
這小小的山,絕不可能堆得下幾千人,而那幾千人在山裏,卻不可能就這樣銷聲匿跡,沒聲沒息,甚至是連吃食都不需要。
除非那些人都已經變了死人,才需要源源不斷的運輸勞力上去。
而這洵縣的山上,竟需要這樣多的勞力……
他們到底是在山上幹些什麽?
李縣令是通過縣令夫人,接到了這外圍的事,他隻負責運輸人,對其中的事是一概不知。
而他這次聯係了江南老板的原因,便是因為往山上運輸了太多的人,做了太多的孽,心裏也覺得不安。
便想拿了銀子,帶著自己的外室和孩子跑路,所以給了紀晚榕一行人可乘之機。
這裏漫山遍野的都是,佩佩已經嚇暈過去了,馬車夫也哆哆嗦嗦的在佩佩的後,實在不是一個可以講話的地方。
墨桀城來衛,將全都就地埋了,又讓人將佩佩和馬車夫全都帶到了其他地方去。
隨後才和紀晚榕對視了一眼,又提著李縣令往他說的那個小木屋走去。
李縣令肚子圓滾的跟皮球一樣,是實打實的分量。
縱使是墨桀城,單手提著他走了半路,手都開始發酸。
於是他就地找了一壯的木,將繩子穿過隙,和石衡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抬著。
這模樣倒真的像是在抬豬了。
墨桀城看著紀晚榕抱著孩子往前走的背影,想起了自己從前悲慘的遭遇。
等一行人到了李縣令所說的小木屋,隨即才將他狠狠的丟在地上。
“你都計劃好了,要帶著你的小妾和兒子跑路,遠離這洵縣的。”
“你也知道這背後的人,到底是有多大的勢力,所以你想要跑,一定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你準備好的人皮麵呢?在哪裏?又是怎麽製作的?說出來!”
紀晚榕這話,讓李縣令再次瞪大了眼睛。
他恐懼的往後挪了幾步,無論如何都沒有料到,眼前的這些人,竟是什麽都知道!
“什麽?什麽人皮麵?我不知道……”
李縣令裝傻,紀晚榕卻笑了,走到李縣令的邊,蹲下子,擋住了他蠕的去路。
隨後手上的手刀,便拍上了李縣令的臉。
“你剛剛不是說了人皮麵嗎?現在又拿我們當傻子哄嗎?”
“你是不是覺得我人心善,所以隻是嚇嚇你,其實什麽事都不會做?”
紀晚榕說的流裏流氣的,冰涼的手刀到李縣令的臉,李縣令一下子就到了死亡的氣息。
“顧名思義,人皮麵,那就一定是用人皮做的。既然你不說,那我把你這張臉割下來,戴上,便也了你。”
紀晚榕說完,又惻惻的一笑:“哦,我們這裏還有兩個人,一兩男,那就還需要兩張人皮麵,一張子的,一張男子的……”
“剛好李縣令也有最看重的兩個人,一個男的,一個的。”
李縣令一聽這話,一下子就知道了紀晚榕的意思,他渾皮疙瘩都起來了:“你們別傷害佩佩,別傷害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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